若不是凤云在场,陆九早把衡夏踹飞,哪里容得下他问可以吗?
可以个毛!
再来一个,谢府就住三个陌生男人。
留乔盛欢,是因为要调查秋围作弊案。
燕旭醒来,身体逐渐好转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是要学什么劳子的精神病学。
而凤云还乐呵呵每天去教他。
若再来个衡夏,陆九光是吃醋每天都要把自己醋死。
“我不同意,我们家没有人能做这么多饭,去了没的吃。”
“我会做饭。”衡夏赶忙出声,面颊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以后我可以做饭。”
凤云点头,“可以呀,以后我们的饭就交给你负责了。”
“乔盛欢,你陪衡夏回去收拾东西。”
忽然被提名的乔盛欢默默耸肩,在某人可以杀人的目光中走向衡夏,疏冷一笑,“走吧。”
衡夏微微点头,他见过乔盛欢的疏离淡漠,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没有放在心上。
令他惊讶的是,凤云认识乔盛欢,还能吩咐他做事。
他看了眼明媚靓丽的凤云,眸光忽暗,低着头,跟在乔盛欢身后。
待两人走了,陆九彻底怒了。
他红着眼睛,紧抿唇,也不敢用力抓凤云,只将她禁锢起来。
“为什么?!”
他盯着她,又恼怒又委屈,眼里的泪只一瞬便掉了下来。
“怎么了?别哭,陆九。”
凤云赶忙掏出手绢擦拭他眼角的泪水,心疼的一塌糊涂。
她的眼睛跟着他一起湿润,“我们就把他放在谢府,不管他。他一个人在外面挺可怜,身无分文还要准备考试。”
“可怜就收留!天下这么多可怜人,你能收留完!”
“我,我…”
“你什么你,你给我解释!”
陆九向来柔顺乖巧的脸庞变得格外恐怖,阴霾密布,风雨欲来,像一只沉睡的狮子忽然醒来露出尖利的牙锋利的爪,周围的空气一度凝结,冷的路人直颤抖。
凤云退后一步,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小脸委屈地直颤抖,点点控诉,“我,你,你发什么火,呜呜呜~”
“我哪里发火了?”陆九擦了把眼泪,心脏猛的一疼,立时收势,变回了乖巧的模样。
他最看不得凤云哭,凤云一哭,他比她还难受。
连忙哄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凤云,我以后再也不吼你了,别哭,好吗?”
他轻轻擦掉她的泪珠,心脏一阵一阵的疼。
他越哄凤云越觉得委屈,刚刚的模样明明要吃了她般,她小嘴微噘,泪水无声地滑下来,她趴到他怀里哭。
陆九不知所措,他搂着她,轻声哄着“你别哭”。
有路过的人看到,上前好心提醒,“年轻人,你这样哄没用,得用那些东西。”
陆九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间珍宝阁,里面摆满了各式珠钗首饰胭脂水粉,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我若是惹了我媳妇生气,就买那些东西哄她。”
陆九点点头,凤云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他若是送她,她定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