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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先打麻药就开刀,一是因为她的习惯,二来,也是因为她十分想看面前的男人痛得惨叫出声。

不过预想中令人舒爽的叫声并没有出现。

刘璋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可是在被强力锁扣锁住的情况下,那些挣扎对袁立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袁立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惨叫,心里也发了狠,拿着手术钳将刚刚划开的刀口撑开,左右拨着观察着里面的血肉。

不出所料,刘璋挣扎的幅度似乎更大了点。

袁立满意地笑了起来,一边通过开口向里面看去。

那里不同于普通人的血肉,已经全黑。

袁立挑眉,简单地给刘璋止了血,又顺着那个点按着相关经脉,手一寸一寸地移着,直到移到刘璋左侧小腹位置,按了两下。

触感生硬。

袁立换了把小刀,无视刘璋的扭动,继续划了下去。

接着又重复之前的动作,正想拿钳子将刀口拨开看,却没想到钳子尖刚碰到刀口,刘璋的肌肉突然开始以一种意想不到的状态痉挛起来。

袁立吓了一跳,忙将手术钳移开。

而不过短短的功夫,刘璋就陷入浑身肌肉痉挛的状态。

“怎么回事?”遇上这种情况,袁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好歹是经验丰富的研究者,此时看到异样时也不慌乱,先去探查刘璋瞳孔,又去摸他脉搏。

让人惊讶的是,刘璋瞳孔竟然出现涣散的趋势。

“怎么会……”袁立发出一声感叹。

虽然她有一些虐待人的爱好,但是自问刚刚的操作绝对不会引起刘璋的并发症,也没有操作失误的地方,怎么会引起刘璋如此大规模的肌肉异常痉挛?

而且这种痉挛仿佛是刘璋皮肉下有大规模虫子在爬似的,瞧着分外瘆人。

呆在原地片刻,眼看刘璋的身体已开始进行正常情况下人体绝对没法做到抽搐,袁立意识到情况已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忙转身想去叫人。

可就在她挪动步子的那一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空洞又冰冷的声音:“袁立。”

袁立下意识回头,紧接着,眼睛就溺进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里,再也无法逃脱。

……

“嘟,嘟,嘟……”

随着一阵忙音,机械的女声从听筒中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

“啪!”楚辞按掉手机。

从刘璋给她发信息至今已过了一天,楚辞有心探知他去了哪,可刘璋的手机早已成了关机状态。

楚辞想联系辛修明,却发现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之前联系牛柯廉时也是类似情况,悄无声息地没了消息,等再有消息时,却是“牛柯廉已被通缉”的噩耗。

辛修明现在被停职查办,本就在危险边缘,若是这个时候把他给赔进去,那之后,就真的只剩楚辞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心脏摹地跳了两声。

抬头看向钟表,已是凌晨两点。

不能再待在屋子里等消息了,若是木柳与她说的梦境是真实的,刘璋很可能就会在今晚丧命。

楚辞想通,忙起身抓起外套往外走。

正走在门前,手机响起。

楚辞拿起一看,刘璋?

这个点刘璋回电话了?

楚辞忙接起。

“喂?”

“……我在茉荆区。”刘璋的声音疲惫中透着一丝颤抖。

楚辞愣住,很快反应过来:“周围有人吗?”

“没人,就我一个。”

“有被监控拍到吗?”

刘璋顿了顿,说:“没,我出来时让他们关了。”

他们?他们是谁?

楚辞心里只疑惑了一下便将这个问题抛开了。

不管出了什么事,得先把人弄回来。

楚辞挂了电话,先换了个样子,又往身上洒了一点酒,这才出门拦车。

即便是凌晨,但还有贪单的司机在街上晃悠着拉人,楚辞没多久就拦到一辆,口齿不清地说:“去,去茉荆区庆安广场!”

司机大概载多了半夜喝醉的人,没说什么,只提醒道:“您还是先确认一下地址,茉荆区那的住宅区可还没开发出来呢。”

“让你开你就开,哪那么多废话!我是去接我侄子的!”楚辞粗声粗气地骂道。

司机嘟囔着让楚辞别吐他车上,这才出发。

这一趟,足足开了三个小时才到。

外面的景色从灯火通明慢慢变得黑漆嘛唔。

茉荆区目前多是商业建筑,这个点早没了人,因此路灯的修缮情况也不算完善。

司机小心地避开左边路上不知从哪吹来的木墩子,抬眼正看到黑暗里出现一个人影。

“哎,是不是那个啊?”

虽然现在距离庆安广场还有点距离,但也不排除那人往前走了一点。

于是打了双闪示意。

刘璋被灯晃了眼睛,忙用手遮住脸。

楚辞上前拍了司机一巴掌:“你灯怎么回事啊?给晃瞎了怎么办!”

说着又摇下窗户:“大侄子,等久了吧?快上车!”

刘璋自然认不出她来,戒备地向后缩了一下。

楚辞又按亮手机屏幕冲他一甩:“干嘛呢大侄子?两年不见认不出我了?”

说着还仿佛解释似的回头跟司机笑道:“嘿嘿,中年发福了。”

司机刚刚被她拍了一下,只觉手劲奇大,这会子肩膀半边还是疼的,闻言也懒得搭理,不耐烦地说:“快上车,回去就天亮了!”

刘璋这才绷着脸上了车。

楚辞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满嘴喷酒说着胡话,刘璋已明白过来楚辞的意思,虽然心里不乐意,可还是忍了。

因着被楚辞这么揽着,司机也没机会看清刘璋的脸。

就这样又一路回了楚辞所在的小区,刘璋捂得严严实实被带到了楼上。

终于回到这个曾经带给他噩梦的小房子,刘璋一时百感交集。

楚辞先不问他,留他自己坐在客厅缓着,自己先进了屋,待再出来时,已变成了男性楚辞的模样。

刘璋看到,皱了下眉头:“即便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但好歹也别总变这副面孔吧?”

楚辞无所谓地耸肩:“变习惯了。”

说着帮刘璋倒了水,自己也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