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说你这刚回学校就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啊？可以啊！什么时候跟我分享分享学习经验？”
李焕一边大块大块地往自己碗里夹肉，还抽空打趣楚辞。
楚辞挑挑眉：“当然是之前徐叔给我请的家教教得好，我才能考得那么好啊，你要想考好，要不也让你妈妈给你请个家教？”
李焕知道楚辞这是在调侃他，没好气地往楚辞碗里夹了一大块花椒：“可快闭嘴吧！只有在麻将桌上才能让我妈掏钱你不知道吗？”
李焕妈爱搓麻将，平时一二十块都舍不得花的人，麻将桌上一输倒能输一两千，这事楚辞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不过提起家教，也让老徐起了话头：“小辞啊，你觉得学校的老师讲得怎么样啊？如果请家教效果好的话，要不咱们继续请吧？之前戚老板给了不少钱呢……”
楚辞还没说话，李焕就开口了：“徐叔，你还给她请啊！这不过学了一个月就已经全年级第一了，要是之后还请，那不是可以直接跳级到高中了？”
楚辞眼睛一闪：“什么叫跳级？”
“跳级啊……就是你现在的知识已经学完了嘛，然后不想浪费时间坐在教室里虚度光阴，就参加跳级考试啊……”
李焕边吃边说话，好半天才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又接着说：“不过楚辞你已经没机会了。”
“为什么？”楚辞不满，难不成学校跳级制度对全年级第一有什么障碍？
李焕神秘一笑：“因为你都初二了啊，你要不想上初三，直接参加中考就行了，还用参加什么跳级考试？”
参加中考？楚辞缓缓放下筷子，低下头若有所思。
李焕夹牛肉的手突然一顿，不可思议地看楚辞一眼：“你……你不会真的想明年直接中考吧？”
他之前好像听邱永光说过，楚辞已经去他家借了初三的书来读了。还以为她只是好学，不过现在这么一说，搞不好楚辞真的会去参加也说不定呢。
要照这速度下去，楚辞转眼就能跟李焕同级，甚至可能成为他的学姐！
天，这太可怕了。李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夹了一大块肉塞在嘴里才稍感安慰。
楚辞之前或许没想过，她借书过来只是想多学点东西，毕竟现在的世界对她而言既陌生又充满吸引力，她急于去了解这个世界。
不过若是李焕说的跳级可以实现的话，倒真可以省下她不少时间。
毕竟最近学校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幼稚又让人心烦了，她可不习惯跟一帮小屁孩天天混在一起。
老徐看楚辞的脸色，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
不过作为父亲，他虽然也希望女儿学习好，但也希望女儿不要被学习所累，失去了童年。
老徐在旁担忧地说：“如果真要跳级，那压力也太大了啊。我请家教只是怕你跟不上，不是想催着你学习，你平时还是得多注意身体的啊……”
这回又是李焕接话：“徐叔，你就别担心了，就楚辞那学习速度，只怕现在的进度她还嫌空虚寂寞冷呢！哪会累垮身体啊？”
不过……
李焕又邪魅一笑：“不过楚辞的英语是个大问题啊，中考必备词汇，你都背完了没？”
楚辞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即使英语考零分，第一拿不到，也比你这个倒数强吧。”
“切！”李焕耸了一下鼻子，没好气地将筷子放在火锅里捞了又捞，抱怨道，“怎么又没肉了啊！徐叔，咱再点一盘吧！”
这都吃了四盘了！
楚辞皱眉，拦住老徐要叫服务员的手：“你让徐叔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能不能长点心？！”
李焕忙叫道：“徐叔要点你都拦着！这点菜我就是吃不饱嘛！”
楚辞瞪了李焕一眼，站起来往辣锅里放了几个油条，等那油条被辣锅里的红油泡软了之后，捞起来全扔在了李焕的碗里，然后筷子一放，抱着臂往椅子上一靠，抬了抬下巴。
“吃吧，油条，顶饱！”
……
“小气……”李焕嘟囔着抱怨了一声，可还是乖乖地咬起了油条。
李焕爱吃辣，这蘸满了辣油的油条倒难不住他，等几根吃完，他也终于停下了筷子，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啊……舒服，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也不知道他妈平时都是怎么喂他的。
楚辞与老徐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顿饭直吃了老徐两百块钱，即使他下定了决心今晚要高兴一场，掏钱的时候脸也是苦的：自己啥时候一顿饭能吃这么多了，这算下来一个人就吃了六七十呢！
而罪魁祸首此时却正端着自己的肚子舒服地打着饱嗝。
看楚辞瞪他，李焕也知道是为什么，忙凑过来讨好地说：“徐叔，你要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道理啊，钱就是用来花的嘛！像我妈那样抠搜，都还有打麻将这一项乐趣呢！”
“而且啊……”李焕又忍不住打了个嗝，才说，“而且之后楚辞的奖学金就快下来了吧？那奖学金一下好几千呢，这几百块跟那些钱比起来算什么啊！”
奖学金？
不仅楚辞，连老徐都睁大了眼：“谁说楚辞会有奖学金啊？”
“哎呀！这都是我们学校的惯例了！”李焕摆了摆手，一副领导的样子昂着头解释起来，“每年十月就会评定奖学金候选人，虽然上面说候选人需要什么德智体美劳综合发展，但是学校图省事，每次报几个关系户，再把全年级第一往里一塞就完事了。”
“楚辞上次考那么好，这次奖学金一定有她一个名额的！”
这事倒是第一次听说……
楚辞低着头想了好一会，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她将老徐拉到一旁商量：“如果真有这奖学金，可能学校还需要一个打钱的账户吧？”
“应该是吧，到时候你们学校通知了，我把账号给你就好了。”
楚辞咬了咬唇，跟老徐商量道：“我想要不你帮我再重建个账户，奖学金就打在这张卡里，怎么样？”
老徐疑惑地看楚辞一眼，楚辞只觉心头一紧，生怕老徐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