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归元高坐审讯台之上,右将军则坐在祁归元身侧。祁归元随手翻了翻名册,随后一拍惊堂木,说道:“将鼎礼侯给我带上来!”
祁归元一声令下,周围羽化军散仙,便即刻动手,从天牢之中,抓出一个瘦弱的侯爷。这为鼎礼侯长的獐头鼠目,一脸的奸诈模样。当他被祁归元第一个点到名字之后,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全身瘫软,几乎是被羽化军生生拖着过来的。
而祁归元则是在查探这鼎礼侯的资料,这鼎礼侯也是以为世袭侯爵之位,家传十几代了。可现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鼎礼侯根本就是个见财起意的怂包。虽然是法相境界的修为,但却是用无数的灵丹妙药,硬生生地堆积出来的。
不但这一代的鼎礼侯如此,几乎历代鼎礼侯都是一个模样,全都是靠着灵药累积出来的蠢材。这样几代下来之后,鼎礼侯的家产也基本被败光了。
战王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许给鼎礼侯诸多好处,又是送金银美女,又是给灵丹妙药。这鼎礼侯见有好处可捞,自然是紧跟着战王的脚步,成为了一个王爷党。
祁归元率先拿他下手,就是因为鼎礼侯意志不坚,只是因为酒色财气,才跟随的战王,也最容易成为突破口。只要鼎礼侯的惨叫声响起,祁归元就不相信这群锦衣玉食惯了的王侯们,还敢继续嘴硬下去。
看着被硬拖上来的鼎礼侯,祁归元轻声问道:“下面的可是鼎礼侯?”
那鼎礼侯看着周围各种泛着血光的刑具,早就三魂不见了七魄,压根就没听到祁归元问什么。
祁归元看鼎礼侯没有回话,当即重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你是不是鼎礼侯?”
那鼎礼侯顿时一个哆嗦,当即朝着祁归元不断地叩着头,说道:“罪臣就是鼎礼侯,罪臣就是。”
祁归元看着鼎礼侯惊慌失色的样子,顿时轻松了不少,随即问道:“鼎礼侯,现在你已经到了宗人府的天牢,有什么罪责,不用我再问了吧?自己招了,你省去一番痛苦,我也少费一些手脚。”
祁归元这话刚问完,旁边几个羽化军散仙,便十分配合地整了整刑具。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鼎礼侯耳中,简直就是地狱传来的魔音一般,直接刺入他的耳中,不断地挑弄着他心中的恐惧。
鼎礼侯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看着周围血色刑具,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鼎礼侯这一哭,到使得祁归元有些发懵了。祁归元自从来到宗人府后,倒是见过发狠的,也遇到过认怂的,但是直接嚎啕大哭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祁归元当即大喝一声,“鼎礼侯,你食君之禄,却从未担君之忧。现在还有脸哭,若不想受刑罚之苦,就给我从实招来。”
鼎礼侯当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云野王恕罪啊!罪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鼎礼侯府看上强盛,实际上已经是我外强中干。宗人府每年派发的俸禄,还有封地的收入,根本就是入不敷出。战王他看中了这一点,总是给我送去灵丹妙药,助我修炼。几次下来,我也就彻底依赖上了战王,所以……”
听着鼎礼侯边哭边说,旁边的记录法器,则是一丝不差地,全部记录了下来。祁归元也是对照着四通商会送来的消息,对照着鼎礼侯的证词。
一番印证下来,祁归元不禁惊叹,这四通商会真是神通广大,基本上记录在册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差错,完全都是事实。不过还好,鼎礼侯所说的事情之中,还有许多,是四通商会不知道。若是四通商会全都查的一清二楚,反倒是该祁归元害怕了。
等到鼎礼侯全都交代完了之后,祁归元则是继续问道:“可都交代完了,是否还有隐瞒?”
鼎礼侯连连叩首说道:“罪臣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啊!全都已经交待清楚了,我与战王之间,只有这些交易而已。他给我好处,我帮他说话,其他的真是一点都没有了。他想要造反,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祁归元闻言,不禁轻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来人,将证词给他,让他画押。”
随后,便有一名羽化散仙,直接拿着记录法器书写的证词,来到鼎礼侯身边,也不管鼎礼侯愿不愿意,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头顶。
鼎礼侯顿时喷出一口精血,落在了证词之上。证词上瞬间流出一道精光,在鼎礼侯体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纸上。
这是天牢之中最为惯用的精血画押,其效用与道心誓言相差无几,需要案犯的精血,才能完成。若是案犯想要翻供,则必须要受到焚血之刑的折磨。
那羽化散仙把画押的证词送到了祁归元手中,祁归元简单地看了一眼,随后印上了宗人令的大印,随手将其放在了一边,然后才说道:“将鼎礼侯给我锁在一边,让他也看看本王是如何审案的。”
祁归元说完这话,那右将军不禁看了祁归元一眼,眼神之中颇有震撼之色。那鼎礼侯既然已经画押,便已经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责。
可是祁归元还是要将他锁在一旁,等着让他看其他犯人受刑,就是要震慑这鼎礼侯。以鼎礼侯的性格,几次恐吓之后,祁归元就算问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他都会交代的一清二楚。
右将军没有想到,这祁归元会如此谨慎,就算是连审过的案犯,也要继续恐吓一边,防着他有所隐瞒。
而祁归元这种谨慎的性格,不禁使得他在右将军的心中地位,再次提升了几分。
等羽化军的散仙,将还在昏迷的鼎礼侯锁在一旁之后,祁归元也对照着鼎礼侯的证词,选定好了下一个要审讯的人,这个人便是战王的左膀右臂承宣侯。
之前在朝会的时候,承宣侯就多次开口,促使战王登基人皇。丝毫不掩饰自己王爷党的身份,就连他被抓来,也是为了掩护战王逃走,所以被被羽化军抓住的。
这个人可以说是战王一系的王爷党中,最为核心的骨干成员,只要把这承宣侯的嘴撬开,基本上就相当与把战王的罪责全都交代出来了。
只不过这承宣侯是战王的死忠派,当年他不过是承宣侯的次子,真正的承宣侯继承人并不是他。不过他与还是皇子的战王交好,乃是少年挚友。按照四通商会给的消息,原本承宣侯的世子,在外游历被杀,多多少少都与战王有这些关系。很有可能就是战王亲手铲除了承宣侯的世子,从而扶持他这个好友上位的。
祁归元虽然可以使用普渡神光,这要就可以轻松得到所有的答案。可是羽化军右将军在此,祁归元却不能这样做,只能用正常的刑讯手段,一点点地撬开承宣侯的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