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重挥起寒冰战刀,猛然朝着祁继一跃而来,整个人好似都变成了一道寒冰巨刃,朝着祁继斩落了下来。
祁继双眼微眯,轻喝了一声,紧扣在手中的青花剑气,随即而出。与此同时,祁继使出惊雷斩,整个人顿时化身成为一道金红色的闪电,直接与犀重所化的冰刃对撞在了一起。
一道金红色的闪电,一道冰蓝的冰刃,在一瞬间对撞在了一起,悄无声息,丝毫没有先前那般的猛烈。
而当闪电与冰刃停止了以后,祁继与犀重的身形,也是随之显露了出来。祁继依然是完好无恙,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犀重也是保持着手中寒冰战刀的姿势,似乎也没有受什么伤。
不过这次,却没有像先前那般,两人如雕塑一般矗立良久。祁继稳住身影之后,便轻轻地拍了拍衣袖,缓缓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众人看在眼里,似乎祁继根本就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一般。而犀重则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手持寒冰战刀,一动也不动。
祁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拿灵药来,或许还能救回一命。”
祁继说完,便将杯中果酒喝干,随后将酒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而随着酒杯拍到桌子上后,一股诡异的力道,随即扩散开来。
在这股诡异的力道作用下,犀重终于动了。他手中的寒冰战刀,瞬间化作两节掉落在地,变成了两块破碎的犀角。
而一道细长的血痕,也随之在犀重的身上出现,一道鲜血猛地从血痕之中爆发了出来。犀重整个人应声倒地,彻底昏死了过去。
犀呈见状,当即跳过身前的长桌,直接跑到了犀重身前,将一株灵草塞进了犀重的口中。而其余灵犀部众人,也都是手忙脚乱地凑了上来,将一些乱七八糟的灵草灵果,尽数塞进了犀重的口中。
对于灵犀部而言,犀重就是个不世天才,若是犀重可以成长起来,就代表着灵犀部的再一次崛起。可是现在犀重受到了如此重伤,众人顿时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祁继看着众人忙乱了许久之后,那犀呈才长叹一声,“犀重的命已经保住了。”
犀瑶则是担心的问道:“那犀重的伤势?”
犀呈不满地看了一眼犀瑶,随后说道:“犀重的修行彻底被废了,能保住一命已经不错了。”
犀瑶听了这话,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当一群巫人将犀重抬下去之后,犀瑶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盯着祁继,怒声骂道:“小畜生,你敢废了我灵犀部的少年天才,老娘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犀瑶说完这话,便直接飞身上来,准备要对祁继出手。犀呈见状,一把拉住了犀瑶,对他说道:“不可莽撞!”
祁继则是淡然说道:“还真是可笑,不过一合之将,也好意思叫少年天才,真是笑死我了!”
犀瑶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对着祁继怒骂道:“你趁着比武,直接废了犀重,我这笔帐你休想就这么算了!”
祁继冷笑,“真是笑话。在比斗之前就已经有言在先,拳脚无眼,这话可都是说的清楚。而且我一掌打飞犀重之后,比试的胜负已分,他早就已经败了。我也跟他说的明白,告诫他不要出手了。可是他还是强行使用秘法,想要偷袭于我,难道让我不要还手吗?你们灵犀部的人是人,老子就不是人吗?你们灵犀部的出手偷袭没罪,老子出手反抗,反而有罪了不成!我没跟你们纠算他偷袭我的事儿,已经算是客气了,你还敢来质问我。你这个婆娘,到底还要不要一点脸了!”
祁继一番厉声质问之下,灵犀部众人虽然心中怒火熊熊,却没有一个有脸面来反驳的。在比斗之前,就已经说了拳脚无眼,死伤自负。而后两人一战,犀重却是已经败于祁继之后。不过犀重临场突破,居然可以将神物化兵,再次出手与祁继交战,却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的。
这件事儿,的确是灵犀部理亏,哪怕是告到巫族圣女那里,也说不得祁继半分不是。只是灵犀部众人,实在是难以咽得下这口恶气。
犀瑶看着祁继,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祁继,这一场算是我们灵犀部输了。但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与我一战啊!”
犀呈闻言,连忙说道:“瑶儿休要胡闹,快回去坐好!”
犀瑶却丝毫不买她老爹的账,直接说道:“小王爷乃是中州的绝顶天才,今日若是不能与其一战,我可是怕悔恨终生啊!而且小王爷被我擒来,一直都说我是偷袭与他,想必他也很不甘心吧!”
祁继看着犀瑶,冷笑道:“你们灵犀部还真是会算计啊!一个少年天才废了,又来了一个泼妇挑战我。看来我要是不能跟你们灵犀部每一个人都打一遍,是没办法离开这里了是吧?”
犀呈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小王爷息怒,我们灵犀部没有这个意思,请您千万不要误会。”
犀呈此刻也是颇为纠结,虽然心里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同时有渴望着找到机会,直接杀了祁继一了百了,到最后到不了推出去一个人来背黑锅。只不过这个背黑锅的人,可以使灵犀部的任何一个,但却不能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所以犀呈不希望犀瑶与祁继比试,更不希望两人因此而有所积怨。只是犀瑶却不是这么想的,犀瑶虽然看上去很是高大,但实际上在巫族之中,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少女罢了。尽管这个少女,是灵犀部最年轻的月将,但她在犀呈的眼中,依旧是还是个调皮的孩子罢了。
而就是因为犀呈的这种想法,使得犀瑶一直都是无法无天。在这十万大山之中,灵犀部势力庞大,犀瑶谁都惹得起。可是对于这个外来者祁继,却根本不会买她的账,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所以娇纵惯了的犀瑶,直指祁继,轻蔑地说道:“这么说小王爷是不敢一战了,那以后就不要说是因为我偷袭,而被我所擒。”
祁继冷笑,“怕你?真是可笑至极,我是怕杀了你脏了老子的手!”
“你!”犀瑶指着祁继,气得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犀呈则是一脸的阴沉,也不禁生出了一股邪火。他混迹十万大山多年,一直将女儿犀瑶视为掌上明珠,从来没有人打骂过。可现在祁继说出了这番话,就算是泥人也难免有了火气。
犀瑶瞪大了眼睛,看着祁继喝问道:“祁继,你到底敢不敢与我一战!”
祁继奋身而起,“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