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在这一方世界之内,信步而行,一双神魔之眼巡视着这一方世界。一边欣赏着这世界之内的壮丽河山,一边寻找着不死邪帝遗留下来的宝藏。
不过祁继走了没多久,便看见远处一片山谷之中,升起袅袅炊烟。
“居然还有人在这儿居住?”祁继轻咦了一声,随即便走了过去。
当祁继走进山谷的时候,正巧有几个七八岁大的顽童,正在村口戏耍,看见祁继来了,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大呼小叫地喊道:“祁继哥哥,今天打了什么猎物回来啊?”
祁继皱眉,顿时感觉不妙。立马以神魔之眼,朝着这几个小孩子看去。在神魔之眼的照耀下,这几个小孩,都是普通至极的凡人幼童,既不是幻象,也不是妖魔幻化。
祁继疑惑地说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这几个孩子却不管不顾,全都跑到祁继身边,七上八下地开始在祁继身上摸了起来。其中一个小孩,居然从祁继的衣襟之中,摸出了三四颗鸟蛋。
随后,这群小娃娃便大笑了起来,“原来祁继哥哥没有打到礼物,只是摸了几颗鸟蛋,所以才不敢说出来的。”
祁继双眼一瞪,怒喝道:“你们几个臭小子!”
一群小娃娃,顿时嬉闹着便全都跑开了。
这时,一个老者从村子之中走了出来,正巧看见了祁继,便说道:“祁继啊,你怎么才回来,你娘要不行了。”
祁继疑惑地重复道:“我娘?”
那老者撑着拐棍,上来抽了祁继一下,骂道:“还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回去!”
祁继被老者打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走进了村子。只见村子之中,大多都是泥石堆筑的土房,虽然破落了些,但也还算是干净。
就在祁继左顾右盼发呆的时候,一个中年大汉走了上来,直接呼了祁继一巴掌。祁继转眼怒道:“你谁啊!”
那中年大汉,则更是生气,对着祁继怒喝道:“臭小子,连你老子都不认了!”
这时,那拄着拐棍的老汉走了上来,说道:“祁钛,你家祁继可能是掏鸟蛋摔到了脑子,现在正犯浑呢。你快把他带家去吧。文秀现在怎么样了?”
被称作祁钛的中年大汉焦急地说道:“胡先生说去采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正要去找他,这才看见了这臭小子。”说着,便拉扯着祁继,“走,快回去看着你娘。”
祁继稀里糊涂地被拉到了一座低矮的土房前,只见土房内外,一个个的村妇正在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村妇说道:“祁继,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娘就要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随后,有看向祁钛,说道:“胡先生回来了吗?”
祁钛摇头说道:“还没找到胡先生,就正好看见这小子回来了。文秀现在怎么样了?”
那村妇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快去看看吧。我看是快不行了,胡先生还没回来,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祁继被推进了土房之中,只见一张简单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只不过这个女子的腰腹之间,却破了一个大洞,可以清晰地看见其中还在蠕动的内脏。
祁继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顿时便是一惊,吓得后退了一步。
而那脸色惨白的女子,却伸出手,要想祁继抓来,轻声呼喊道:“继儿……”
祁继不禁一愣,没敢上前,而是又退了一步。那脸色惨白的女子,顿时流出了两行清泪,颤抖着说道:“继儿,别怕!咳咳!”随后,便是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旁边两个村妇看向祁继,其中一个立马给床上的女子擦血,一个则是对祁继骂道:“你这小兔崽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你娘啊!”
祁继翻眼一瞪,“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时,那祁钛正好进屋,听到祁继这话,当即扇了祁继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祁继只觉得晕头转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觉得眼前这人十分熟悉,可有觉得十分陌生。看着床上将死的女子,祁继心中止不住地悲伤,可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这样。
而床上那女子看见祁继被打,当即挣扎着就要起来,对祁钛大喊道:“钛哥,不要打继儿,他只是有点害怕!”
可就在这女子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她腰腹间的伤口再次开裂,腹腔之内的脏器,顿时流淌了出来。
祁继见此情景,顿时惊叫一声,立马捂上了双眼。
那祁钛立马扶住女子,对着祁继大喊道:“你个胆小的废物,我祁钛没你这个儿子!”
祁继听了这话,顿时全身一震,仿佛晴天霹雳,猛然在他耳边炸响一般。祁继随即发了疯地狂吼着,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眼看着祁继狂奔而出,祁钛便要起身追赶,那女子也挣扎着呼喊道:“继儿,别怕!”
可是这女子再次挣扎,内脏却止不住地流淌出来。祁钛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双虎目含泪,边哭边将女子的内脏塞回她的体内,直到那女子没了声音,也没了呼吸,最后变得冰冷僵直。
这时,那老者才赶了过来,问道:“文秀现在怎么样了?”
旁边的村妇说道:“秀儿妹子,她……”
老者顿时一惊,手中拐棍顿时掉落在地,当即昏厥了过去。
祁钛看着老者当场昏厥,当即喊道:“村长,你怎么了?胡先生,快去找胡先生!”
旁边的村妇说道:“胡先生还没回来呢!先把村长扶到我家休息休息吧。”
众人七手八脚将村长扶到了隔壁的土屋之内,这时那位村里唯一的大夫胡先生,才匆匆地赶了回来。
只不过胡先生现在也是狼狈至极,身上的衣衫破烂,全都都是细小的伤口和血迹,一条腿还是一瘸一拐的样子。
祁钛看见胡先生的样子,也是一惊,随即问道:“胡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胡先生摆手,反而问道:“文秀现在怎么样了?”
祁钛神色黯然,低声叹道:“文秀已经去了。”
胡先生当即一愣,随后嘶吼着问道:“继儿没回来吗?我已经把药给他了,只要把药给文秀敷上,就能止住流血,文秀怎么会……去了呢?”
祁钛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惊愕地问道:“胡先生,你说药在继儿的身上。”
胡先生当即说道:“我为了采药从山坡上摔了下去,正巧看见了继儿,就让他先把要送回来的。他人呢?”
祁钛几乎目疵欲裂,额角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怒吼道:“这个逆子!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