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啊!”
“好像是一把剑?”
“那剑怎么会在天上飞?”
凡间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天上,那把剑往相思树的山上飞了去。
卿烟寒刚到山下,看到剑时,顿时更急了几分。
“遭了,潇暮把九天玄影都召唤出来了”
璃澈抬头望去,只见那九天玄影飞到了白煜承手上。
毫不犹豫的,白煜承立刻便朝璃澈动手,他只知道他的笙儿死了,是璃澈杀的!
璃澈也幻化出一把剑,二人拼打在一起,白煜承是着了魔似的一直压着璃澈打,璃澈被打伤,便处于下风了。
卿烟寒出现,看着两人缠斗在一起,“住手啊你们两个!”
然,谁也不听劝。
白煜承举着九天玄影便刺向了璃澈,璃澈一时闪躲不及,被刺中了胸口。
把剑拔出,剑便从白煜承手中消失了。
卿烟寒连忙挡在璃澈前面,“潇暮,你冷静一点,璃澈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心魔所控了”
“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你知道我盼了笙儿多久嘛?可是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不,潇暮,你听我说,落……”卿烟寒话还未说完,突然出现的日月神打断了他们。
“陛下,陛下你历劫结束了嘛?”月神连忙问道。
“滚!”白煜承不予理会,转身朝落笙走去,把落笙从地上抱了起来,消失在了这里。
月神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不禁摸了摸胡子,果然落笙就是陛下的逆鳞碰不得。
卿烟寒连忙转过身扶着璃澈,“璃澈,你怎么样?”
“我,我杀了落儿?”璃澈眼中的赤红褪去,血丝却异常明显,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卿烟寒。
“走,我先带你走”然后二人也消失了。
日月神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回九重天,否则被天帝牵连怒火就不好了。
京城,白煜承抱着落笙出现在城中,纷纷引得人停下观望。
那人是九幽王?
白煜承终是双腿无力,跪在了地上,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疼了。
他把落笙紧紧抱着,眼泪不断地从他眼中滑落。
众人唏嘘,堂堂九幽王怎会如此狼狈?
他怀中的人应当是九幽王妃吧?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笙儿”他低声喊道,身体剧烈颤抖,心脏一寸寸的被撕扯开,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原地死亡。
回答他的不过是周围议论的老百姓,还有他心底破碎的声音,他始终听不到那个最想听到的声音。
那一刻,他崩溃了,“啊!”对着天绝望的嘶喊着。
……
九幽王府大门口挂着两个白色灯笼,白色球花,安静中透着几分凄凉。
夜无声黑了,灵堂前,棺木旁,白煜承坐在地上,靠着棺木独自一人喝着酒。
棺木中躺着的正是落笙,她的脸上已经没有血渍,穿着干净的蓝色衣裳,安静又美好,只可惜,没有了生机。
青竹她们正跪在灵位前不停地哭着,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前两天还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
“王爷,您别喝了,再喝下去身体会承受不了的”赤焰上前劝阻道。
白煜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喝着,把一坛酒往嘴里灌,他以为喝醉了就可以看到落笙了,可是,他却怎么都醉不了。
赤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要抢白煜承的酒坛,结果二人争夺之下,酒坛掉在地上破了,酒都洒在了地上。
“滚!你们都滚!”白煜承推开赤焰,盛怒之下,他把地上的酒坛,酒壶通通都拂开了。
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做什么,就只能纷纷离开。
灵堂中,霎时间只剩下了白煜承一个人。
他跌跌撞撞地扶着棺木站了起来,看着里面的人,心痛到无法呼吸。
“笙儿,你今天还没有画眉呢,我给你画好不好?”白煜承温热的手指抚上落笙的脸庞,他满目柔情的看着她。
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回到他们的屋里,来到妆台前,见到了眉笔,而眉笔旁边还放着落笙亲手做的荷包,他拿起荷包,细细摩挲着上面粗糙的针秀。
她明明不擅长这些,可她还是为了自己做了出来,只为了自己和其他已婚男人一样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夫人亲自做的荷包。
原来,她那么爱他,大到不顾性命,小到细致入微。
原来,他当初真的不应该和落笙成婚,不成婚,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就没有他无法挽回的时候。
拿上眉笔回到了灵堂,比起房中的温馨,这里真的是凄凉……
站在棺木前,他给落笙画着眉,“笙儿,你说过我画眉很好,以后我天天给你画好不好?”
哪怕没有人回答他,他依然自言自语着,就好像,落笙还在一样……
他侧躺在落笙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体上,搂着她的肩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静静的睡了过去。
梦中,他看到了过去,过去有关于落笙的每一幕。
那天,他独身一人在桃花林中思虑一些事情。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静,他抬起头,一个女子竟从天而降,而且她的下方便是他。
他伸手把人接住,女子下意识的就搂上了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
叹了一口气,刚准备把人丢开,她便睁开了眼睛,“咦?不疼诶?”难怪这么久都没有痛感,原来是有人接住了她。
潇暮把人丢下,女子没想到潇暮会直接放手,她直接落在了地上,屁股都被摔疼了。
她皱着小脸,气呼呼的看着潇暮,而潇暮则不以为然,将双手负于身后,垂眸看着她道:“哪来的小妖也敢闯我九重天?”
“什么小妖?什么九重天?哥哥,你是谁?”
哥哥?
潇暮愣住,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蹲下,挑起她的下巴道:“你可知,哥哥是不能乱叫的?”
“不能吗?可是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看着她澄澈的瞳孔,他忍不住蹙眉,这世间还有这样干净的眼睛吗?
“不用问应该叫我什么,小妖,你来自何处?”他竟看不透这个小丫头的本身。
她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上面掉下来就看见你了”
“这么巧吗?”潇暮挑眉看着她。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