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煜承回来了。
他走到落笙身旁对皇上说道:“陛下,一件衣服便不必计较了,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可莫要扫了大家的雅兴”
“煜承说得对,既然九幽王都不计较了,你们便下去吧”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道。
“谢主隆恩,谢王爷”两人迅速退下去,落笙还想着找他们辩驳呢,要不是白煜承拉着她,她就追上去了。
落笙瞪着白煜承,似乎在等他解释,但白煜承那个木头怎么可能解释,除非她先问。
但她今日就是不问了,她就跟他赌气好了!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白煜承。
落笙坐下,就是别过脸不去看他,一定是那个小姑娘入了白煜承眼了,所以他想让那个小姑娘离开,越想越气,以至于白煜承把手伸过来,拉她的手都被抽回去了。
“你生气了?”白煜承问道。
落笙不理会他,一旁的白枫也道:“皇叔,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方才他们还冤枉小皇婶呢!”
“是啊!”奇星也点头附和道。
白煜承叹了口气,也没再去同落笙说话。
白煜承越是不说话,她越是更气,一口一口的把吃的塞入口中。
直到公孙亦初携司命府的众人过来,跪在地上,拿着一个木匣子,还有一个似信笺一般的东西。
“回禀陛下,蛊虫杀人案再起一事,臣找到了幕后主使”公孙亦初高高举着东西道。
“找到了?”皇上立刻看向公孙亦初手上的东西。
公孙亦初还没来得及回话,太后便打断了他们,“皇儿,今日是哀家的寿辰,便不要议朝堂之事了吧?”
太后看了一眼公孙亦初,又看向皇上道。
面上很是平淡,倒一点也不像心中有鬼的人。
“不,母后,今日扫了母后的雅兴是朕的不对,可这个案子很重要,母后放心,今日那个人找到后,朕也不会在今日斩首的”言罢,皇上看向公孙亦初,“那个幕后之人是谁?”
公孙亦初抬头,看着皇上,看了一眼太后,“回禀皇上,幕后之人是太后”
“啊?”众人纷纷不肯相信的议论起来。
“放肆!”皇上拍案而起,“你可知忤逆皇室是要斩首的!”
公孙亦初面上依然淡定,“臣说的句句属实,没有证据,臣断然不敢说”
太后看着公孙亦初手上的东西,证据?他怎么会有证据?明明证据都销毁了,所以,她根本用不上着急。
“司命府的少司命,今日哀家的寿辰,并不想闹得大家不愉快,你现在就退下,哀家可以既往不咎”太后淡然的看着他道。
公孙亦初还是无动于衷,皇上直接怒了,喊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
“陛下为何不看看,就认定是臣在忤逆?”侍卫已经上来拉住了他们,公孙亦初依然坚定道。
“你!拖下去!公孙亦初一家满门抄斩!”皇上冲公孙亦初吼道。
“等等”白煜承适时的站了起来。
“你是要替他求情?”皇上怒道。
“不,只是陛下为何不看看,看看再下定论也不迟”白煜承道。
“好,既然煜承都这般说了,那朕便看看!”皇上坐下,看着公孙亦初。
太后看着白煜承,眼中闪过一缕狠厉。
公孙亦初打开了木匣子,里面的蛊虫飞了出来,在上空徘徊。
所有人都都害怕的想要躲起来,却无处可藏身。
“这便是害死了朝中众多大臣以及百姓的蛊虫,名唤虫蛊,此蛊虫的杀伤力巨大,但绝不会轻易攻击人,使它们攻击的东西是玉兰碟,玉兰碟的味道与母蛊极其相似,但不至于扰乱一只虫蛊去杀人,可加上西沉草的缘故,彻底扰乱了蛊虫,只要碰到玉兰碟便一定会被虫蛊吞噬”公孙亦初道。
西沉草,太后顿时一惊,这些人怎么会识得西沉草?
西沉草除了枫寒谷的人知道以外,外界应该没有几个人会知道,他们不应该会知道才对。
除非有枫寒谷的人在他们其中,所以他们才会知道?
“西沉草是什么草?”皇上问道,他从未听过什么西沉草,莫不是公孙亦初胡编乱造的!
“西沉草生在枫寒谷,涂在虫蛊身上可以扰乱虫蛊的嗅觉和感知”
枫寒谷?
所有人一惊,谁不知道枫寒谷与皇室有着莫大的过节,提都提不得,可枫寒谷的位置从来都没有人找到过,怎么会有人拿到枫寒谷的西沉草?
落笙也免不了一惊,若是公孙亦初说,西沉草是她说的,她要怎么去解释?
要是让这些人知道了她来自于枫寒谷,会怎样?
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而这虫蛊的身上还有西沉草的残留”公孙亦初又道。
枫寒谷,那是一个国家都不敢轻易去对付的地方。
没人知道枫寒谷在什么地方,他们所知道的,就是枫寒谷与宸国皇室势不两立,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西沉草从何而来?”皇上问道。
“这便要问太后了”公孙亦初看向太后道。
“放肆!”这次太后怒了,“枫寒谷的西沉草出现与哀家何干?你的一面之词怎么让人信服!”
“这只虫蛊是子蛊,前两日还发生过一起蛊虫杀人案,现在母蛊应该还在幕后黑手那里,现在便看这只虫蛊飞去何处了!还有,这封信,是十七年前,太后写给一个从枫寒谷潜逃出来的,名叫秦风的人!”
皇上看了一眼太后,对那些侍卫道:“跟着虫蛊去看看”
“是”
侍卫走开后,太监把信呈了上去。
皇上打开信笺,里面的字字句句,说的清清楚楚。
他的母后当年居然和其他人有过奸情。
“皇儿!”太后想要阻止,却发现皇上的脸色越发阴沉。
她的信明明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遗落的,可这封信,难不成是秦风那里得到的?
可秦风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信又从何而来。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信对太后道:“母后,你要作何解释?”
太后接过信,看到上面的内容,手瞬间就颤抖了起来。
真的是秦风的,上面有她的名字,字更是她的字迹。
“皇儿,这信完全可以临摹的,你可莫要相信那个公孙亦初的一面之词”
皇上闭上眼,他当然知道可以临摹,可他们上面说到了自己,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