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梅子衿竟是凭着水卿卿的一番话,就要将白俊峰送到京兆尹惩办,白凌薇瞬间白了脸『色』。
侯爷竟是只听信这贱人一人之言,就要定下堂兄的罪名么?
见梅子衿如此袒护水卿卿,白凌薇越发相信了心中的猜测,将水卿卿恨得牙痒痒。
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却是要将扳转局势,以此置贱人于死地才行……
如此,她双腿一软,在梅子衿与老夫人面前跪下,白着脸颤声道:“老夫人,侯爷,妾身这堂兄虽然花名在外,但也不至于这般不知轻重,会在侯府行这荒唐之事……更不敢对表小姐用强的……妾身想,这当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将堂兄叫上,听听他怎么说?”
心中早已是一片了然的梅子衿,眸光冰寒的看着一脸慌『乱』的白凌薇,冷冷笑道:“好,既然你有疑问,就让你大哥出来说清楚!”
说罢,扬手让人去隔壁屋子唤来白俊峰。
大腿烙伤的地方上了烫伤『药』后,白俊峰不比先前那般痛苦,但一张脸还是苍白着,额间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在下人的搀扶下,一脸狼狈进屋来,阴戾的眸子里却包藏着隐忍的怒火。
不论他在外人眼里如何不堪,但明面上,他终归是权势滔天的白家大少爷,还是皇上近侍的金吾卫,平日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那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今次在水卿卿手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白俊峰此刻的心里,恨不得生啖了水卿卿。所以,两人再见面,他眸光阴狠的瞪着水卿卿,若不是顾忌着梅子衿在,只怕当即拔刀砍了她。
相比白俊峰,水卿卿倒了彻底冷静下来,从他进屋开始,从头到尾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眸光冰凉,神情一点波澜都没。
而梅子衿的眸光却冷冷的盯在白俊峰身上,让他心生慌『乱』、坐立难安。
白凌薇一边向他悄悄的递眼『色』,一边故做痛心的上前斥道:“大哥,你今日不是上门来看昀儿的么?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和表小姐之间到底怎么了?”
白俊峰拖着伤腿,上前两步艰难的向梅子衿与老夫人行礼,痛心疾首道:“侯爷面前不敢说假话。我今早接到军营集训的通知,想着不日就要去军营,所以特意在离去前来侯府,却是有两件事要办。”
“一是看望妹妹与小世子。另一个原因,却是为了来应盛瑜之约!”
此言一出,让大家都猛然一震。
水卿卿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白俊峰,恨声道:“你休要胡说,我从不认识你,何时与你约定过什么?”
然而,白俊峰敢这样说,却是胸有成竹。
他看着水卿卿,心里又气又恨,勾唇冷冷笑道:“你不认识我?!呵,既然是不认识,为何要给我送书信,约我相见。”
说罢,竟是从身上拿出一封信,‘叭嗒’一声扔到了水卿卿面前,得意冷笑道:“你约我私下相见,说要嫁给我,让我尽早娶你过门。被我拒绝后,竟是翻脸无情的烙伤我——盛瑜,你一个二嫁的小寡『妇』,八字又硬,我都怕被你克死,如何敢许你正妻之位?!能纳你为妾,已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你竟然还敢出手伤人!”
说罢,白俊峰转身向梅子衿郑重道:“侯爷若是不信,白薇院的人可以为证,问问她们,是我白俊峰让她进屋、还是她自己主动寻上门来的!”
摔在水卿卿面前的信笺,还来不及等她自己打开看,已是被夏蝉快速上前拾起,展开送到了白凌薇面前。
白凌薇看过后,脸『色』顿时恢复气『色』,按捺住心里的得意,故做难堪的将信笺递给老夫人和梅子衿看,话语里完全是一副意想不到的语气。
“侯爷、老夫人请看,盛表妹在信笺上确实是约了堂哥今日在我白薇院相见……侯爷,盛表妹的字你应该是识得的,她之前不是给你写很多小诗……你瞧瞧可是她的字?”
看着素白信笺上所书,老夫人微微变了脸『色』。
梅子衿眸光冷冷的从信笺上扫过,脸『色』也是彻底黑冷下去。
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压抑沉闷起来。
突然冒出的信笺,以及白俊峰所言,加上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包括老夫人在内,竟是让先前已认定是白俊峰对水卿卿用强的众人,都迟疑起来了。
水卿卿根本没有给白俊峰写过信,连人也是今日首见,何来的相约,更逞论她从未想过嫁人。
退一万步,因着对白凌薇的仇恨,就算她要嫁人,也绝不会嫁到白家……
眸光再次慌『乱』起来,不等她起身去看那信笺,白凌薇已拿着信笺来到她面前,背着梅子衿与老夫人,对她得意笑道:“盛表妹,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么?”
素白的信笺上,软绵绵的写着一行小字,不用看内容,光看那娟秀字体,就不会是她写的。
她的字,是拿石头在沙石地上练出来的,苍劲有力,不似女子,更像男儿!
所以,显而易见,这张所谓的私会信笺,根本就是假的,是白俊峰与白凌薇合起伙来污蔑她的。
想到白俊峰的卑鄙手段,水卿卿恨得全身发颤,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当场揭穿他的谎言,却在话堪堪要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蓦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整个都僵住了——
盛瑜之前给梅子衿不止写过一封信,所以,她的字,梅子衿必定是认得的。
而白凌薇敢将信笺主动拿给梅子衿看,足以证明,这张信笺上的字,必定与真正的盛瑜的字是一样的,连梅子衿都辨别不出来……
水卿卿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白俊峰的手中会有盛瑜所写的信笺,但她心里却异常清楚,若是她否定了这张信笺非她所写,那么,就是自暴身份,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盛瑜……
身子如浸在寒冰里,又冷又麻,冷汗更是密集的涌上额头,水卿卿眸光惊恐的看着一脸得意冷笑的白凌薇,喉咙卡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她惊慌无措的样子,白凌薇脸上神情越发的得意,冷冷又道:“你别想说是我堂哥污蔑你——你所书的字,不单单侯爷识得,我也识得,所以,这信笺就是你写的。”
“你一面约堂哥私会,一面又因得不到正妻之位对堂哥痛下毒手。盛瑜,你好大的胆子,竟是在我的白薇院,做出这样的腌脏不堪的事,更是胆大包天的伤我白家人——你真是丝毫不将侯府,和整个翰林白家放在眼里啊!”
白凌薇的声声斥责将水卿卿『逼』得退无可退。
正是因为她不敢否认信笺一事,她的沉默,看在大家的眼里,就成了她的无法辩驳的默认。
而她认下了这封约白俊峰私下见面的信笺,就等于承认了白凌薇与白俊峰所说的一切,整件事情的意味都变了,一切——就全成了她的错。
是她不守『妇』道,暗下私会白俊峰,引着他在小世子的屋子里做下苟且之事。却又在最后,因贪恋白家大少夫人之位不能如愿,竟是翻脸无情的下毒手伤了白俊峰!
如此,不论是不守『妇』道、私会男人,还是出手伤人,侯府与白府都不会放过她……
从白凌薇将信笺拿到她面前开始,水卿卿仿佛被人封了口鼻,窒息到说不出一句话,单薄的身子如风叶的残叶,瑟瑟发抖的跪着。
而随着她的缄默不语,全场人的神情都变了,皆是相信了白俊峰的话,看向水卿卿的眸光无不带着惊诧与鄙视。
是啊,当初是她自己执意要入侯府的,如今又不守『妇』道,胆敢在侯府里勾引男子,还猖狂的出手伤人,如何不让大家对她嫌恶?
头顶,老夫人带着失望的声音徐徐响起。
“你……可有话要说?”
那怕怀疑水卿卿与昨晚的刺客有关,老夫人却是不太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所以,忍不住开口问她。
闻言,水卿卿眸光绝望的再次看向白凌薇手里的那张信笺,心里翻腾着恨意与绝望。
她苍白着脸看向一脸失望的老夫人,无血的双唇微微颤抖,艰难开口道:“老夫人明鉴,我来白薇院,只是想看看小世子,我此生从未想过再嫁……求老夫人相信我……”
小喜也看到了白凌薇手上的那封信笺,她一面震惊上面的字,与自家小姐盛瑜所书一模一样,一面也明白过来,水卿卿不敢否认信笺一事是为了替嫁的身份不被揭穿,只能在这里枉受陷害污蔑,心里不由一酸,也跪到老夫人面前,哭道:“老夫人开恩,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她真的只是过来看小世子,求老夫人不要罚她……”
主仆二人开口间,皆是不敢否认信笺一事。
白凌薇多精明的人,见主仆二人都不敢提信笺,心里越发的得意,冷冷笑道:“口说无凭,白纸黑字摆在这里,明明就是你勾引堂兄,看昀儿不过是你的一个幌子。你再狡辩又有什么用?”
看到这里,老夫人也忍不住开口直接问道:“盛丫头,这信笺,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是啊,若不你写的,表小姐赶紧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否了才好……”
事到如今,连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位姨娘都忍不住『插』嘴了。
可是,不论大家怎么问,水卿卿都没有再开口。
老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其余人也认定,信笺就是她写给白俊峰的。
见此,白俊峰满意的笑了,想着腿上的烙伤,恨声笑道:“要知道是不是她写的还不简单——拿来笔墨,让她按着这上面的字再写一遍,大家对对字迹就知道了。”
水卿卿全身一颤,眸光惊恐的瞪着一脸得意狞笑的白俊峰,垂放在身子两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往身后躲。
小喜也是一脸慌『乱』,若是让水卿卿写字,两人截然不同的字迹,不就是告诉大家,眼前的盛瑜是假的,并不是真正的盛家幺女么。如此欺瞒的大罪,只怕整个盛家都要遭殃了……
而听到白俊峰的话,白凌薇也是冷冷笑道:“是啊,盛表妹与堂兄各执一词。孰是孰非,让盛表姐对对字迹就知道了——若是字迹一致,就是铁板钉钉了。”
夏蝉很快就拿来笔墨,连着那封信笺一并放在水卿卿面前。
想着先前水卿卿当众用茶壶砸她,再看着她如今失魂慌『乱』的样子,夏蝉心里解恨不已。
她亲手将狼毫蘸好墨汁,递到水卿卿面前,冷冷笑道:“表小姐,笔墨奴婢给你拿来了——好好写吧!”
无数双眼睛看着,水卿卿已无退路,僵硬着手从夏蝉的手里接过了笔。
小小的狼毫拿在手里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水卿卿透不过气来,心里更是痛苦绝望——
她非常清楚,只要手中的笔落下,就可以证明信笺不是她所写。那么,白凌薇与白俊峰的谎言和陷害就公之于众。
可如此一来,她替代盛瑜的身份就要曝光。不止她要遇难,救她『性』命的盛家也要遇难。
而且,她也无机会再抢回昀儿……
可若是不写,承认了信笺是自己所写,那么,她在侯府做下这样腌脏的事,还出手伤人,等待她的,必然不会有好结果。
不论那条路,对她来说,都是绝境与死路。
但既然都是死路,她肯定会选择保全盛家一门,更是不愿意放弃昀儿!
下一刻,细细的笔管生生被她折成了两截,飞溅的黑『色』墨汁染污了她身上素『色』的衣裙,加上肩头的鲜血,跪在众人面前的水卿卿,满身的狼藉,一如她的声名……
扔下笔管,水卿卿万念俱灰的朝上首的老夫人拜下,绝望的闭上眸子,喉咙艰难的滚动,终要违心承认信笺是她所写。
她拼尽全身的力气,颤声道:“老夫人,一切都是……”
“叭嗒!”
一声脆响打断了水卿卿下面的话。
众人循声看去,竟是一直默默喝茶不语的梅子衿,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从白凌薇将那张私会信笺拿给他看后,梅子衿再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眼皮都未抬一下,仿若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茶杯摔下,在地上碎成一地,却无茶水流出。
老夫人与几位姨娘都担心梅子衿被瓷片划伤,正要上前关切询问,他却踩着满地的瓷片起身,一步一步来到了水卿卿,深邃的眸光冷冷的看着一脸绝望的水卿卿,让她全身如浸寒潭,脑子里全是灵堂初见时,他警示她的话。
他说,若是日后让本侯发现你心图不轨,本侯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今日执意留下的决定!
昨晚刺客一事,他已是对自己生疑。如今再发生这样的丑事,他必定不会再放过她。
水卿卿慌『乱』的抬头朝他看去,没想到,梅子衿高大的身量朝她压下来,那一瞬间,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慌『乱』的心几乎凌『乱』崩溃。
可是,下一刻,他弯腰拾起她面前的那封信笺,无事人般的转身,眸光冰冷的转向一旁边的白俊峰。
“这信笺,是她什么时候送到你手上的?”
梅子衿睥着白俊峰冷冷问道。
见一直不出声的梅子衿突然发问,不光白俊峰一愣,胜券在握的白凌薇也是微微一惊。
其他人也是一脸意外的看向他,包括惊魂未定的水卿卿。
她跪在地上,抬眸怔怔的看着身前那个长身玉立的伟岸男人,看着他轻轻一句,就让白氏兄妹相继变了脸『色』,更是顺利将众人的目光从她身上转移,让她在松下一口气的同时,绝望的心里更是生出了一丝希望和温暖……
被梅子衿冷冷盯着,白俊峰脸上的得『色』再难维持,故做镇定道:“她昨晚托人送给我的……”
“昨晚的具体时间?信笺是她托何人所送?送到你手上时,是在什么地方?可有人证?”
梅子衿形容间一片淡然,语气更是不急不疾,可迭声所问的问题,却是让白俊峰瞬间傻了眼。
编造谎言容易,但要编造到滴水不漏却难!
白俊峰额头不觉沁出冷汗来,面上却强装镇定,不屑的冷声道:“掌灯时分,她让人将信笺送到白府,具体何人我没有在意。而我收到信笺后,就去了书房,当时身边并无其他人……”
“呵!”
一声冷嗤自唇畔逸出,梅子衿淡然的面容再次沉下去,深邃的眸光里淬满冰雪,一字一句冷冷道:“三石,告诉他,你所知道的——关于他昨日的所有行踪!”
三石沉声应下,正『色』道:“昨日是留香院花魁留仙儿的生辰,白大公子从中午起就在留香楼为留仙儿庆生,直到今早才出楼回的巡卫营——这些,都是属下今早去巡卫营下达侯爷命令时,亲耳听到白公子同其他护卫说的。”
从三石提起留香院开始,白俊峰的身子就开始发抖,镇定的面容上涌现恐慌,眸光慌『乱』的看向同样白了脸『色』的白凌薇。
然而,梅子衿下面的话更是让他面如死灰。
“据本侯所知,昨日本是白公子当值时间,可为了给你的红颜知己庆生,白公子一整天都未曾到岗!”
冷冷的看着面无血『色』的白俊峰,梅子衿薄唇勾起最残忍的冷笑。
“如此渎职,不将圣上的安危放在眼里,罪犯欺君,你该担何罪?”
“而你昨晚从未出留仙楼半步,又是如何收到她送与你的信笺?一切,都是你的谎言。你如此欺骗本侯,本侯应该怎么处置你?”
“你公然跑到侯府『奸』『淫』侯府女眷,还编造谎言辱人清白,本侯要如何向你讨回这个公道?”
白俊峰身子一软,再也顾不得烙伤的大腿,全身战战的在梅子衿面前跪下了来。
而随他一起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还有白凌薇。
事到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她害怕自己陷害水卿卿的事被梅子衿发现,连忙指着白俊峰哆嗦道:“大哥,我原以为你是来府上看小世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此,你置自己的声名不要,竟是连妹妹与小世子的名声都不顾了吗——外人不知,还会以为是妹妹是你的同伙,可当时……当时妹妹已带着昀儿去侯爷的屋里,根本不知道啊……”
白凌薇到底厉害,脑子紧转间,已是把一切的罪责都往白俊峰身上推,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而此时,白俊峰脑子里已一片空白,他见东窗事发,白凌薇就舍弃自己不管不顾,气得全身发抖,正要开口将她是主谋揭穿出来,那白凌薇已抢在他前头,跪到梅子衿与老夫人面前,转而又开口为他求起情来。
“请老夫人侯爷开恩……我大哥一时糊涂做下错事,还请老夫人与侯爷原谅他这一回……此事关系到侯府与白府两家的名声,更会影响两家素来交好的关系,而妾身与昀儿也会声名受损……求老夫人与侯爷看在昀儿的份上,原谅大哥这一回,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见她为自己求情,白俊峰心里的气恨自是消弥,也明白过来,如今不是两败俱伤之时,白凌薇与小世子才是他翻身自救的机会。
于是,他眼角挤出泪水,哀求道:“我去世子的房间看世子,恰巧盛姑娘也来了……自上次世子生辰一见,我对她心生爱慕,所以一时把持不住……”
“尔后,怕……怕侯爷责罚,就伪造了信笺……还请老夫人与侯爷饶恕我这一回……”
事情一波三折,急转直下,让众人看得咂舌不已!
汤婉晴早已上前扶起地上的水卿卿,心疼道:“表小姐受委屈了!有什么话就同侯爷好好说,侯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水卿卿眸光如刃的冷冷看着地上的白氏兄妹,心里的恨意翻腾不已,咬牙恨声道:“当时,我进这屋时,门窗全关着,连里面的帘子都一并遮下……你们早已知道我会来,一切都是你们早已预谋好的,根本不是你临时起意。”
“而后来我大声呼救,整个白薇院一个人影都不曾出现,却在我拼死反抗、烙伤这后,夏蝉带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污蔑我在此勾搭他——你们敢说,这一切不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
事到如今,已与白凌薇彻底撕破脸皮,想着当初的夺子灭口之仇和今日的陷害,水卿卿只恨不得她死。
她冷冷的看着一脸恐慌的白凌薇,咬牙又道:“既然姨娘早早就带着小世子去了侯爷那里,那为何还让丫鬟来告诉我,说是小世子哭闹不已,让我前来照顾?”
“你与你大哥做下陷阱,故意用昀儿引我到此。所以,今日一切,皆是拜你所赐——白凌薇,你才是陷害我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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