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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尽意见祝怜南坏笑着的模样,在心里感叹道,到底是亲兄妹啊!
如果这要是胥尽欢,自己的心里恐怕也会偏心一些吧?
祝九京大大方方的上楼,根本没用祝怜南来打什么掩护。
他见自己的女人,还用别人来打掩护?
笑话!
他找到了祝怨的房间,推门进入后见着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暗黄的光晕打在她娇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下晕出一片光影。
她的长发挽在脑后,身上穿了一条暗红色的睡裙。
祝九京发现她好像挺喜欢暗红色的睡衣,每一条睡裙全是这个颜色,只是款式不同。
那只肥猫在她的脚边露着肚皮,四脚朝天的睡着,看起来安全感十足。
祝九京轻笑着,自己还不如只猫,他想见她一面都那么难,这只猫竟然可以睡在她的床上,还如此的肆无忌惮。
他轻轻的走到她的床边,蹲下身子仔细的看她的睡颜。
小小的身躯竟然纹了一个满背,一定疼坏了吧?
生死两隔,永不相见?
囡囡,这永远不可能成立,又何必遭这份罪呢?
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祝怨哼唧了两声,感受到屋子里的异常,立刻惊醒的睁开了眼睛。
见到他的脸时,背部便开始灼烧着刺疼,如针刺骨,一下一下扎着她的心。
“九爷怎么来了?”
她每次睡醒觉时嗓子会特别的哑,长长的睫毛上下煽动的时候,眼角噙着碎泪。
祝九京坐在她的床边,牵起她冰凉的手,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
他语气里难有的温柔,唤她,“囡囡,是真的吗?”
祝怨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什么是真的吗?”
“我们有孩子了,对吗?”
祝怨一怔,这件事情她谁也没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起身靠在床头上,后背的痛不敢让她用力,祝九京贴心的在她身后加了一个靠垫,见她垂着头没回答,心里自是有了答案。
“回家吧?好不好?”
祝怨抬头与他对视,看不出他的温柔让步,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孩子。
祝怨的额头渗出密集的汗珠,祝九京看着她泛白的唇色,担忧的问了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祝怨点了点头,用喉咙嗯了声。
“你衣服在哪里?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麻烦了,我心里不舒服,医生能治吗?”
祝怨故意的不去看他的眼睛,语气中的涩与怨听着让心里有些酸楚。
“囡囡,你不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要吵着离婚?
现在你怀孕了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你想要什么解释我都可以给你。”
祝九京可谓是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平日里这些话能让他说出口,比他吗登天都难。
“可是我想离婚了,我累了,不想追着你到处的跑,更不想做谁的替代品。
你的白玫瑰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怎么?现在觉得白玫瑰索然无味了?嗯?”
她仰着脸故意将话说的特别难听,眉眼中的倔强刺痛着男人的眸子。
“我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
他淡淡的开口,语气却异常坚定,坐在床边将那枚婚戒重新的套在她的手上。
祝怨冷笑了声,“我要是杀了你的孩子,这婚能离吗?”
祝九京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哼笑了声,随后眸子里泛起凌厉的光。
“你敢!”
他心口的火焰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
他允许祝怨和他耍小孩子脾气,怎么作怎么闹都可以,但是不能随便的拿他们的孩子来开玩笑!
祝怨咬着牙回道:“这世间就没有我不敢的事!一向都是我想做与不想做而已!
这孩子我不会留的,婚也要离,你的家,我也不回了,要是没事你就走吧!
我不想看见你。”
祝九京完全被她气到爆走,他攥了攥拳头,深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
祝怨,到底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逐玥,还是因为…你忘不了你心里的他?”
他?
祝怨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所说的他,是哪一个他。
祝九京冷笑着说道:“在岛上你喝醉的那晚,你什么都说了。
你和他的故事…
是因为你还忘不了他,对吗?”
祝怨根本想不起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也所幸的点了点头。
“对,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有自己忘不了的人。
还是别在一起勉强了吧!分开吧!”
祝怨强撑着起身,拉开窗户将手上的戒指用力的拽下,化破了口渗出了血,义无反顾的顺手丢了出去。
祝九京从没有将那晚的事情说出口,就是怕听到她亲口承认。
没错,她忘不了他。
如今,她还是说了。
他是什么?!
他才是不折不扣的替代品吧?
他若是忘不了逐月,他会娶她吗?他直接娶逐玥不就好了吗!
至于搞出今天这么多麻烦的事吗?
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说出忘不了别的男人,挺他妈讽刺的。
看着那枚别丢弃的戒指划出的弧度,仿佛一颗流星的坠落。
甚至没听到它落地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的眼中,好像爱情。
祝九京浑身散发的怒气让祝怨心底升起了一丝寒意,这种恐惧蔓延全身,眼看着就要无法呼吸。
他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里没了半分的温柔,只剩下刺骨的寒,“忘不了就想着吧!
离婚,你做梦。
孩子要敢有任何的事情,我让你整个怨相生来给他陪葬。
祝怨,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便离开了她的房间,将门甩的极响。
祝怨的心,跟着颤了颤,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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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气冲冲的在大家的注视下离开,祝怜南撅着嘴和大伙说道:“看来我哥的追妻之路,不怎么顺遂啊!”
胥尽意小声的问道:“阿姐是真的想离婚吗?
不会吧?她那么爱九爷,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啦?”
祝怜南轻轻的拍了拍胥尽意的头顶,语气上颇有些长辈的意味,“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嫂子这叫欲擒故纵,总不能来哄一次两次的就跟着回去吧?那多没面子!”
胥尽意不太理解的反驳道:“可是阿姐从来不是端着的人,她若不是心凉了,早就跑回去了,怎么可能把九爷气的一副现在要杀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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