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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尽欢在屋子里面焦急着来回一圈圈的走,晃的大家有些晕,让他停下来歇几分钟。
他顿时有些没了主意的问道:“我们要不要给九哥打电话?”
粟冗魇想了想回,“先别打了,现在给他打也无用,他只能干着急。”
吞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色也开始紧张起来,“不行,我再出去找找。”
轻奴拉住她的衣袖,建议道:“你在这等着,我去。”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着谁要去谁留下时,胥尽意激动的指着玻璃处说道:“你们看,回来的那个人,是不是阿姐?”
大家纷纷将目光看向窗外,有一个黑影走的很踉跄,感觉好像受伤的模样,她娇小的身材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正在艰难的前行。
吞花和轻奴立刻冲了出去,大家跟着纷纷出去查看。
祝怨走到一半,眼看着就要和轻奴的手搭上边,却怎么也坚持不住,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阿姐!!!”
轻奴和吞花激动的叫她,祝怨垂着头用尽全部的力气挥了挥手,虚弱的回道:“我没事。”
吞花蹲下身子,一下子便吓哭了。
她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哭过,可是最近却经常不争气的掉眼泪,是年龄大了么?
见到少主时忍不住哭了一次,见阿姐现在的状态,在一次的忍不住哭了。
祝怨跪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好难过,快要死了一般的难过。
她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脸上的水迹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
她用力忍着颤抖的肩,死死的咬着嘴唇,咬出了血,却依旧不肯放过自己。
她抬头环视了一下这个古堡,眸子里散发出了一股绝望,终于明白这边为何这么枯寂。
因为他在下面,是他的恨意,让这里,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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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肚子的疑惑,但也明白祝怨不是一般的人。
她身上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能容易的被人消化,比如她这好几个小时到底去了哪里?
比如,那么深的海域,她是如何回来的?
甚至连氧气瓶都没有带,是如何度过这么长时间的?
比如,她怎么受伤了?
比如,她为何那么悲伤...
一切的一切,祝怨闭口不谈,甚至连轻奴和吞花都没有说,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深夜,她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看了下手机上的屏幕,显示着狗男人。
她接了起来没有说话,祝九京哑着声音叫了声:“囡囡。”
她嗯了声,不敢多说一句。
怕他听出自己的哽咽,怕他担心自己。
“睡了吗?”他问。
“还没呢,你呢?喝酒了?”
“嗯,刚才睡着了,突然梦见你,就醒了。”
祝怨轻声笑了笑,“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不爱我了。”
祝怨的手僵了下,调换了一下手机的方向,心里苦笑,是你不愿意爱我啊。
九爷,你从来没有想在爱我,对不对。
她深吸了口气,语气平淡的说道:“怎么会呢。”
“嗯,早些睡吧!”
“好。”
祝怨挂了电话,靠在床头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副巨大的画,画里面她笑得可真开心啊!
在他心里,自己是这般的模样吗?
红唇露齿的大笑,眉眼间带着幸福的光。
别人都赞颂玫瑰香,你却希望她活成向日葵。
她心里怎么这么疼呢?
比被那股气流撞伤还要疼!
你那么恨我,为何不直接撞死我呢?
那样,也许就解脱了。
祝怨留了一张纸条离开了,她带走了毒白。
轻奴和吞花看了以后完全惊呆,为何带走的人是毒白而不是她们?
她的纸条上写:你们继续好好渡过美好的假期,我太想九爷了,我要回家去找他。
胥尽欢得知以后还笑话她,“九嫂可真是粘人,和九哥够恩爱哈!一刻都分不开!”
大家真的以为她只是太想念祝九京,或者醋味大起,怕他出去沾花惹草,所以回去看着他,便也都没当回事,并没有急着赶回去。
只有轻奴和吞花感觉出了不对劲,但又不能说出来,既然祝怨没有将她们带走,一定也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所以她们也将那份担心压了下去,只求时间过得快一些,她们能早日回到祝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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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之所以带着毒白,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明白路线的人带她回屿析,到了祝家以后她没有进门,而是让毒白自己进入。
过了一会儿,毒白出来神色紧张的说道:“九爷没有回来过。”
“上次九爷出差去了哪里?好几日未归那次!”
“好像是余市...”
祝怨点了点头,阴冷的勾着红唇,声音缓慢悠长的说道:“走吧!我们去余市,看看到底是谁勾着九爷,让他魂都没了!”
毒白以前跟过祝九京几年,自然知道如果九爷去余市,一定会和唐先生有联系。
他们寻到唐斯年的雅颂大院,几经周折才允许他们进入。
祝怨走进去以后,见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子,正在等着她到来。
他身上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但看着那张脸她却是不认识的,他身上的气场打眼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真的好熟悉。
祝怨在脑海里想了很久,却还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起身含笑问道:“传说中的阿姐?”
祝怨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穿着高跟鞋的脚肆无忌惮的踩在了茶几上,旗袍的开衩露出她修长的腿,白皙的肌肤,她仰着脸有些刁蛮神态的问道:“九爷在哪里?”
唐斯年伸出的手,尴尬的僵在空中,他攥成了拳收了回去,顺势插在口袋里,笑着回道:“传说中阿姐脾气不怎么好,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
祝怨冷笑了声,“我脾气要是好,能直接寻到这里吗?
我脾气要是好,能稳稳的坐在我现在这个位子上吗?”
笑话她不是贤内助是吧?
她还就泼妇给他看了,你能把她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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