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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垂眸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这点事儿没看明白啊?”
毒白的目光看向他,问道:“看明白什么?”
“九爷这是想让你回阿姐身边。”
毒白蹙眉不解的啊了声,“回阿姐身边?阿姐不要我,我还回去干嘛?”
炼狱伸手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
这么多年在九爷身边一点长进没有,真不知道九爷这几年是怎么忍受你的。
阿姐为什么不用你了?
不还是因为你是九爷的人?
现在九爷也不用你了,你谁的人都不是,不用在两头为难,懂不懂?“
毒白不懂的摇摇头,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九爷让我一心一意为阿姐办事?”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以后九爷问我阿姐的事,我说是不说?”
炼狱撇了下嘴,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盒,两人纷纷点了一支。
炼狱问道:“有人问你九爷的事,你会说吗?”
毒白摇了摇头,坚定的回道:“不会。”
“那不就得了,如果有天是我或者九爷本人,把枪口顶到了阿姐的脑门上,那一刻我们便是你的敌人,懂了吗?”
毒白这才有些想明白,九爷之前说的那句:不缺司机还不缺保镖吗?
原来九爷也看明白了阿姐的意思,为了让自己回到阿姐身边,不惜与自己撇清了关系。
阿姐对于九爷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可以退步到这种程度?
炼狱看他在发呆,问道:“不想过去?”
毒白低下了头,叹息着回道:“没有,阿姐对我也很好。
就是这么一弄感觉跟大家分开了似的,心里有些难受。”
炼狱笑了笑,安慰道:“你好像傻,以后俩人结婚了,我们不还是在一起?”
毒白有些不信的瘪着嘴看向炼狱,“能吗?九爷上次对阿姐...”
炼狱叹息,“哎,谁说的准呢?
不过,你见过九爷对别的女人这样?
无意间听说阿姐嗓子哑了,立刻便让人去买糖。
得知她不用你了,便立刻与你撇清关系。
你是谁?你是毒白啊!
你可不是其余那些不重要的人!
而且,这位爷儿今个还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猜猜是什么?“
毒白一脸茫然的问道:“是什么?我怎么能猜到?”
炼狱将烟头扔掉,用鞋底捻灭,笑着回,“他问,他和阿姐的孩子,会像谁...”
毒白一怔。
看着炼狱一脸嬉笑的从他面前离开,晃晃荡荡的进入了祝家的宅院。
他们大部分人都住在祝九京主楼别墅后面的多层里,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他身边比较方便。
祝家极大,大到好似一个城堡,你根本搞不清这个院子里面有多少房子。
各处的绿植耸立着让你觉得步入了森林之中,除了在天上俯视能看清这座神秘的院落,不然根本看不到全貌。
炼狱能有今日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与他的头脑分不开,他是身边这些人里最能想到祝九京心里的一位。
毒白跟了祝九京这么多年依旧赶不及炼狱,其实他原本是炼狱带出来的人。
只不过前几年炼狱想休息顺便要躲风头,这才把他派到了祝九京的身边。
以毒白现在对祝九京的了解,他能问出孩子像谁……
那他还需要做选择吗?
回到祝怨身边是唯一的选择,他虽然心甘情愿,但这也是祝九京给他的唯一选择。
毒白跟祝怨,他心服口服。
祝怨和别的女人不同,他早就能看出来,之前自己有时候夹在中间确实为难,两头都是主子,哪个都不想得罪。
现在好了,反而一身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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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奴回到家后,便把葫芦里的小鬼放了出来。
小鬼黏黏腻腻的走到祝怨身边,眼神哀怨的看着她。
祝怨双腿交叉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拄在太阳穴的位置,墨发温柔的吹落在肩上,眼神中有些迷离。
她瞄了小鬼一眼,挑着眉语气有些故意疏离的问道:“干嘛?”
“娘亲,抱。”
他两只小胖手在身前绞着,眸子里盛满了期待。
祝怨翻着白眼哼笑了声:“只会说这一句是吧?”
“娘亲是不喜欢我吗?”这句话问的是委屈又可怜。
祝怨垂眸想了下,不喜欢吗?
挺喜欢的。
只是,她本就不是他的娘亲啊!
祝怨没回答他,反而问道:“小鬼,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小邪童听后高兴的连连点头,不管不顾的扑上沙发,盘着两条如粗藕般的小胖腿,坐在祝怨的身旁。
“娘亲取。”
祝怨想了想,对他说道:“蓠寥。”
他上前在祝怨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谢谢娘亲。”
祝怨的脸上笑意渐浓,眸子中那种慈爱的光轻奴这辈子都没见过。
虽然这孩子邪的厉害,但是能用他暂时让祝怨忘掉祝九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祝怨认真对他说道:“蓠廖,我只告诉你最后一遍,我不是你的娘亲,我从未有过孩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事实。
不过若是知道这些后,你依旧想管我叫娘亲,你也可以继续叫,能懂吗?”
小家伙听后忍泪的模样让她心里一软,他瘪嘴问道:“那娘亲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祝怨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我告诉你,留在我身边要听我的规矩。
第一,不许害人,人是三界的根本。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给我收回去。
第二,永远不许突然现身让人类发现你,知道吗?
第三,不许对我撒谎,能不能做到?”
蓠廖乖巧的点了点头,蹭到她的怀里,撒娇道:“能让我留在娘亲身边怎么都成,娘亲,你就是我的娘亲。”
祝怨:“……”
一般怎么说都说不通的情况下,她便不愿意再去纠结了。
先这样吧!
如果以后有机会遇到他的娘亲,他到时候便能懂了。
如果无缘遇不到,在他不害人的情况下,自己养着他也没什么不行的。
蓠廖有些太爱撒娇,这点和她在祝九京身边时候太像了,怎么赶都赶不走。
晚上非要吵着和她睡,二十四小时粘着她,一步不离,仿佛就怕祝怨会再次丢下它一样。
祝怨对他出奇的有耐心,好像蓠廖就是她的亲儿子一般,不过分的要求统统点头答应。
轻奴心里自然也是跟着高兴的,蓠廖不仅十分讨喜,阿姐因为他的到来,竟然会露出慈母笑这样巨大的改变,一心扑在小家伙身上。
她只祈祷日子能像现在这般就好,如果能回易槐山的话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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