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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走在冷冽的街头。
这一刻真想抽自己个嘴巴,唐予希也很好啊!
长得帅,身材好,你他妈为什么满脑子里都是别人的脸呢?
闭眼睛好好享受就好了啊!
完蛋。
成不了气候。
她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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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竟然没锁。
可心在她身边做事,她一直事事谨慎小心,不敢在有任何纰漏。
她疑惑的推开门,办公室里并没有开灯,在她的座位上有一个人影。
“舍得回来了?”
声音的主人,她可是好久没见了。
他这是又抽的什么风?
“嗯,大哥怎么在这呢?”
她淡淡的回道,情绪上没有任何波澜。
“去哪了?”
他手指的烟泛着橘黄色的光,屋内静到吐烟雾的声音都异常的清晰。
“去我男朋友家了,大哥没事就早点回吧,别让大嫂等太久了。”
她说完便准备回休息室。
他对着她的背影柔声说道:“阿川,过来。”
她身子一震,转头问:“大哥还有事?”
“嗯。”
“那您说,我听着。”
她并没有想要过去的意思,但唐斯年此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你大哥今晚就要弄死你……”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在这一环境下衬托的是尤为暧昧。
语气那般的阴柔,比情话听着让人都醉。
他说完在阿川还在愣神之际,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带进了休息室。
唐斯年此时坐在床边,而阿川便和以前一样坐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她的脸,哑声问道:“血是哪来的?”
阿川心里感叹这男人眼神似乎也太好了吧?
这么黑的屋子,竟然还能看得见她脸上有血迹?
“唐予希的。”她如实说道。
“睡了?”
她垂下眼,“还没有。”
在暗夜里,他的眼角蕴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勾着嘴角语气戏虐的问:“怎么没有?”
“我不是很舒服,就先回来了。”
她并没有说:唐斯年,我中了你的毒。
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行。
两个人心里都带着一股气,互相不让份的飙了几句怼心窝子的话,一句赛一句的猛。
呵。
他在这坐了一夜等她回来,换来的是她这般的牙尖嘴利冷嘲热讽。
阿川正气愤的准备从他身上挣扎着下去,却发现腰部被他的手臂牢牢捆住。
“阿川,别在闹脾气了,好不好?”
他率先退步柔声哄她,她心里一下子便委屈起来。
“那你要我怎么样?
唐斯年,你说,你还想怎么样?
我能做的我都满足你,成吗?”
“等我忙完这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过在这期间你最好给我跟身边的男人保持好关系,听明白了吗?”
他伸手去擦拭她眼角的眼泪,听的出来他很累,但也在尽量的哄她。
“什么都给我?那里面包括名份吗?”
唐斯年听后讽刺的笑了,“我总也想不懂,你要名份干什么?
阿川你说,我唐斯年答应你,什么都能给你。
房子、车、钱,公司,什么都行,难道还不足够给你保障吗?嗯?”
阿川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从他怀中起身,她站在地上指着唐斯年嘶声力竭道:“我他妈什么也不要,我现在只要名份!
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你身边,我要乖顺的叫别人大嫂!
唐斯年你对我太残忍了,我爱了你这么久,我不配得到吗?
我只配你和你名义上的妻子不合的时候,抓来暖床吗?
在我消失的时候,你就找别人在你身下承欢吗!”
阿川疯了。
没了理智。
没了冷静。
也没了算计。
这些话怕是她从认识唐斯年到如今,说的最不过脑的一些话。
如果她能多想一些,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不会想不到。
那个男人此刻已经在为她低头了。
他真的除了名份,什么都能给你。
她的话脱口而出,一切瞬间崩盘。
所有男人给不了的东西,她都能在唐斯年这里寻到,只是除了名份。
即使他不会如唐予希那般温柔的对自己,甚至动作上还有些暴唳。
但唐斯年口中呢喃着一声一声的阿川。
都能让她跟着沉沦,一次又一次。
一个想征服,一个想降服。
两只困兽犹斗,不死不休。
都伤。
都疼。
可有什么办法呢?
谁也不肯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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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来想想,她爱他什么呢?
可能就是除了只有他能让她有心动的感觉以外,她还爱自己永远抓不准他心的征服欲。
最重要的是,他那么高傲的男人,屡屡的向她低头。
唐斯年根本离不开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但因为什么离不开,她并不知道。
甚至,连一句我爱你,他都不愿意说。
唐斯年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知道你有洁癖,在你之后我从未碰过别人。
她抱着被子几乎哭到昏厥。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深爱。
那拥有名份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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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的七月半。
她认识唐斯年刚好两年整。
她这次提前做好了一切的安排,不知道会离开多久,所以伽仕暂时由陈述来管理。
七月半当日她才和段秋寒打招呼,称自己要出国玩几天,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回来。
段秋寒心大并没有多想,但在跟唐斯年汇报以后,唐斯年哼笑着说:“她出什么国?只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受伤罢了!”
段秋寒这才恍然大悟,回想起之前,每次她都是这个时间段,将自己搞的狼狈不堪。
那年夏季,唐斯年第一次在海上遇见她。
第二年夏季,她带着一身的伤进了监狱。
唐斯年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保护不了她,而觉得特别丢人。
阿川也从不张口告诉他,到底为何而受伤。
他要是有机会抓到了是谁,他一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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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离开之前,阿川有提前求余修来帮忙。
阿川想用些办法好能尽快的调整过来,毕竟一个月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能发生的变故也太多了,她这次不敢赌,也不能赌。
在她从冥界出来以后,余修带着昏迷的她,去了一片坟地吸阴气,风翩翩和木桥也来纷纷帮了她一把。
她醒后在自己还很虚弱的时候,抱着一桶鸡血便往胃里灌,喝了吐,吐了喝。
余修问她:还能坚持的下去吗?
她坚决的点了点头:能。
余修苦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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