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医生一张脸拉了下来,语气极为不悦,“不行,医院有规定必须先交钱才能手术!”
林韵黑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死,“这是一个医生说出来的话,在医生眼里,难道一条命还比不上那些钱,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医生,一点医德也没有!”
眼镜医生眼底闪过阴鸷的光,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有意见,去找院长,这是医院规定的,又不是我规定的,我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林韵气得头顶冒烟,眼里泛红,“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高大男推开推车说道,“家属,你去交钱,我先给伤员做手术,再晚就来不及了!”
中年『妇』女点点头发,颤抖道,“好,我马上就去!”
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
高大男推着伤员,正打算离开,眼镜医生挡住他的去路,阴沉着一张脸说道,“没有缴费单,不能动手术,你把院规当什么了!”
高大男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会把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院长,我相信院长会理解的!”
说完后,高大男想到什么,又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那些医『药』费还不够的话,到时到我工资里面扣五千就行了!”
男子的话说完后,直接越过对方,大步朝手术室走去。
——
直到高大男关上手术室的门,林韵才回到病房。
宋辰看到林韵出现在门口,连忙问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韵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宋辰听完后,脸上蒙着一层隐晦不明的『色』彩,摇头说道,“都不知道那种人是怎么考上医生的!”
林韵坐在旁边,双手抱胸,斜睨着男子,“你的伤怎样!”
宋辰摇了摇包着纱布的腿,“除了不能走外,什么都好!”
林韵看了下桌子上的苹果,站起身拿了一个洗干净,用水果刀把皮去掉,递给宋辰,“给你——”
宋辰受宠若惊地接过苹果,无法置信地问道,“这是给我的!”
林韵看到男子傻愣愣的样子,嘴角抽了一下,调侃道,“看来这一撞就把你撞傻了!”
宋辰不解地看着女子,问道,“什么意思!”
林韵不想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她抬眸看向男子,转移话题,“我在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等你能走了,就搬去那里住!”
宋辰没说话,而是伸手指了下有摄像头的地方。
林韵立即明白,她轻轻点头,站起身,“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午餐!”
说完,正准备起身,便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儿子,我的儿子,你怎么就走了!我的儿子,你睁开眼看看妈……”
『妇』女哭得泣不成声,哭得死去活来,哭得椎心泣血……
林韵立即走出去,正好看到刚刚那个『妇』女趴在推车上抱着盖着白布的青年。
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到白布上,染成一朵朵白百合……
林韵走过去,拍了拍『妇』女的肩膀,沙哑道,“阿姨,节哀顺变!”
中年『妇』女摇头,始终不肯接受事实,“不……不,我儿子没死,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会,休息够了,就会醒!”
林韵掀开白布,看了下躺在推车上的青年,五官已毁得看不清原来的容貌,头上有一个大窟窿,能看到脑髓……
得知宋辰出事的消息,凤紫兮要灵戒化成细小的银针飞入小镇的医院。
当灵戒飞到病房时,空间里的凤紫兮刚好听到中年『妇』女撕心裂肺的声音……
凤紫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右手轻轻摩挲着阿凰的五彩翅膀,清冷的声音倏地响起,“你说应该救吗!”
阿凰幼稚的声音在凤紫兮耳畔响起,“他没气了,还能救吗!”
凤紫兮清澈如海水的眼睛盯着白布下面的青年,饱满的指腹轻轻抚着下巴,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五分钟内,可以救,五分钟后,神仙也救不了他!”
阿凰诧异地看着凤紫兮,“救吧!为自己积德,再说,他的伤好像是炸伤的!”
凤紫兮把自己刚炼制出来的『药』丸放在一旁,对灵戒说道,“把『药』放到韵韵口袋里!”
灵戒得到命令,“嗖”的一下飞进林韵的口袋把『药』瓶放进去……
林韵感觉口袋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里面多了一个白『色』瓶子。
她脸上『露』出一抹疑『惑』,“……”
奇怪,口袋里怎么会多了一个白『色』瓶子!
她四处看了一下,见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拿出瓶子一看,上面贴了一张白纸。
瓶子不足以让她震惊!
让她震惊的是纸上的字!
那是兮兮的字!
难道兮兮在附近!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现!
上面的字简单又易懂,就是要林韵把瓶子里面的『药』丸塞进青年嘴里。
林韵深吸一口气,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趁周围的人不注意是快速塞进青年嘴里。
入口即溶!
下一秒,便进了肚子……
林韵故意把白布掀开一点点……
眼镜男听到喧闹声,脸上『露』出不悦,快步走过来,“人死了,就要送去太平间,摆在这里像什么话!”
中年『妇』女一听到这话就像疯了一样,紧紧抱住推车上的青年,撕心裂肺地喊道,“不……不……我儿子还没死,他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会醒,你不能带走他!”
眼镜男犀利的目光扫了下站在旁边的两个实习医生,冷声道,“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你们就由着她在这里大哭大闹!”
两个实习医生还没说话,中年『妇』女突然抬起头看向眼镜男,眼里奔『射』出狠毒的光,沙哑又痛苦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恨意,伸手指着他,“是你,是你,你是害死我儿子的刽子手,如不是你阻拦,我儿子肯定不会有事,是你,是你,你是恶魔!”
中年『妇』女的声音仿若魔音,在走廊上久久回『荡』。
围观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看到这一幕,都用怪异的眼睛看着眼镜男,“……”
这人的医德才真不怎样!
眼镜男眼底划过一抹阴鸷,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气息,“我是医生,只需一眼就能判断出你儿子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