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中,一间客房。
有刺鼻的中药味并且参合血腥。
屋子中,有一位中医正在给阿蛮换药。
陈阳看见后,顿时那息怒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只是他克制的很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纵然有阴阳鱼与阴阳神图可运转阴阳二气,去修复那崩塌的世界,但长时间处于那种状态,必定损伤根基,大道不稳。
他深吸口气,可依旧有些压制不住怒火。
阿蛮躺在床上,身躯刚缠上的白布,顿时被鲜红染红。
脸色如纸一样雪白,嘴唇发乌,气虚很弱。
陈阳上前,抚摸了一下阿蛮的脸颊,顿时察觉阿蛮体内有一股真气乱窜,正在肆无忌惮的摧毁他的内脏以及经脉。
同时,在阿蛮体内发现另外一股气息。
若然很薄弱,但与那乱窜的真气在做抵抗。
故此,才保住了一条命,奄奄一息。
陈阳蹙眉,望着阿蛮思索片刻,随即他将阿蛮身上刚缠绕好的白布解开。
此时,那老中医赶紧制止:“他身上的创伤很严重,几日未有良好的迹象,甚至依旧流淌鲜血。我刚上了新的止血药,还未发挥药效,若是强制性解开,恐怕会有大出血的迹象。”
陈阳不语,依旧解开白布。
徐庆强上前拉住老中医往后退一步,摇摇头示意没事。
老中医看了一眼陈阳,叹息口气,便不再阻拦。
当白布完全解开后,那鲜血如溪水似的顿时流淌出来,顷刻间便将被单给染红。
陈阳见状,当下提炁运转,对准阿蛮身上的伤口释放,将那伤口流淌的鲜血封印起来。
此时,他才看清楚阿蛮身上的伤,约莫十厘米三指宽的疤痕,隐约间可看见白骨。
那伤口残留炁的力量,故此伤口始终无法好转,并且鲜血不止。
按照寻常人或者其他修炼者而来,几日以来,那伤口固然有药物治疗,但没将伤口残留的力量驱除,那鲜血依旧会流淌出,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大出血而亡。
但阿蛮却没有毙命,命悬一线,很蹊跷。
或许,是因为他体内那股微弱的炁,故此才未令他死去。
陈阳克制心中怒火,很难想象那群所谓菩萨的传人竟如此歹毒阴森,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手段,简直毫无人性。
他提炁,绽放霞光,小心贴在那伤口上,借助阴阳二气的力量,慢慢化解那伤口残留的力量。
原本只需几分钟便可化解那力量,但陈阳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毕竟阿蛮身体很虚弱,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
故此,他很耐心,小心翼翼的将那残留的力量化解。
随即,他从乾坤袋中将洗神液拿出,倒了一滴在那水盆中,对老中医说:“麻烦你将这盆中的水敷在阿蛮的伤口上。”
老中医看见陈阳那奇特的手段,知道是一位修炼者,并且阿蛮的伤势也有所好转。故此,没有怀疑陈阳的话,点头道:“好,你放心。”
随即陈阳对徐庆强道:“韩然在什么地方?”
“韩大人几日前出去了,不知行踪。”
陈阳蹙眉,陷入沉思中,未在说话。
坐在一旁,看着老中医给阿蛮清理伤口,并且重新缠上白布。
一个时辰过去,阿蛮的身躯再次被白布缠绕,老中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息口气:“若是你给的药水没问题的话,或许他明日便会苏醒。”
“麻烦你了,老先生。”陈阳很客气,由衷感谢这位老中医。
若是,没有他的话,或许阿蛮早就死去。
老中医摇头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要不是你及时回来并且有神药,或许今晚一过这孩子便会死去。那群人实在太心狠手辣,竟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孩子也不简单,前几日若不是他体内笼罩一股神奇的光芒,及时缓解了伤口的蔓延,不然也撑不到你回来的时候。这几日遇见的事情,可比我这一辈子知道的还要精彩,也不枉这辈子来着世上走一遭。”
陈阳没说话,看着阿蛮眉头再次蹙起。
老中医收拾好东西,徐庆强便送他回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徐庆强回来,与他一起的还有韩然。
陈阳起身,看着韩然愁眉不展,脸色极其严肃,似乎在寻找什么迹象故此来坐实一些事情。
韩然盯着陈阳不语,徐庆强倒是一脸紧张,虽然不知道韩然与陈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隐约间他感觉很不妙。
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严肃的陈阳。
他开口正准备说话,但韩然制止,对着他说:“庆强,你先回去。”
徐庆强看了一眼韩然,又瞧了瞧陈阳,思索片刻,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韩大人。”
随即,他又对陈阳说:“阳哥,韩大人刚得知曦与阿蛮的事情,一刻也没停留便过来了。”
话落,徐庆强便离开房间,将门给关上。
过了好一会儿,陈阳蹙眉道:“真不是你?”
韩然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道:“你认为呢?”
“确实,虽然模样神似,但气势上却有着天壤之别的的差距,他傲然、自大,双眸有睥睨天下的神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只有平静,低调与近人。”
“看来,那果真是你。”韩然笑了笑,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抿上一口。
“那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
“不会。”
韩然摇头道:“我可没有那份心思,并且也不想与你为敌,失去你这个朋友。既然你知道我部分的事情,并且我此时的处境,不免看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是因为你的身份以及你现在的处境,所以只要将我制服,必定会扭转乾坤,得到很大的优势。”
“陈阳,我韩然纵然在怎么落魄,处境不妙,但依旧有我的底线,有我的自尊与傲气所在,言出必行。”韩然很严肃,语气伴随不容置疑的态度,铿锵有力。
“既然如此,那我该如何称呼你?是韩大人?还是......”
陈阳话还未说完,韩然便打断,强制性插了一句:“无论什么我什么身份,依旧与你是朋友乃至成为兄弟,故此我希望你称呼我全名或者与以往一样。”
陈阳思索片刻,看着韩然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丝说谎的迹象。
毕竟在他这个层次的人而言,谎言顷刻间便可识破。
随即,他道:“那好,既然如此,那便是韩大人。关于那群人的身份,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