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安溪镇注定不平凡。
所有诊所住满了人,疼痛的喊声回荡在整个镇上。死者的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在镇子里响起。
一股悲鸣笼罩在上空,上天视乎也有感应,下起了绵绵细雨。
陈阳与燕长风二人安排到了安溪客栈,两人一天为食,早已饥肠辘辘,刚刚又消耗不少力气,顿时有点虚脱感。
还好这徐庆强是客栈的少东家,得知二人一天未食,连忙吩咐厨房备好酒菜安顿。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便将一桌的菜吃的一干二净。
酒足饭饱,显得十分惬意。
不等二人有口歇气的时间,徐庆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神色惶恐焦急。
陈阳一见,不由蹙眉一下,不等他开口询问,徐庆强便急忙说道:“不好了,不好了。”
“你先别着急,坐下来歇口气慢慢说。”
陈阳倒了一杯茶递给徐庆强,示意他冷静下来,组织好语言在说。
咕噜一声,一杯茶很快见底,徐庆强急忙说道:“今晚这些强盗不是全部人马,在我们赶到之前分散两队人马出去。而且被陈阳恩公击倒的那人逃走了。”
陈阳一听,眉头皱的更加厉害,燕长风脸色也严肃几分,他说:“这下麻烦了,不仅跑了一个强盗头子,而且还有其他人马在外。这群强盗都是穷凶极恶之人,睚眦必报,一定会杀回来的。”
“没错,这群强盗肯定会回来营救他们的同胞。”
徐庆强继续说:“最主要的一点,今晚强盗的头子并未现身,据说比两位恩公制服的强盗更加厉害,是一个心狠手辣而且邪术很高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将所有强盗羁押在大牢,准备连夜出发去隔壁镇的衙门派人过来,将这帮穷凶极恶的强盗绳之以法。那个刀疤男却威胁我,让我放了他们,不然等他们大哥来会屠杀整个镇上的人,特别是要将两位恩公千刀万剐。”
陈阳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陈阳说:“大哥,你认为刀疤男是不是危言耸听?”
燕长风摇摇头说:“不见得,这帮强盗不简单,不是普通强盗,刀疤男与獐头男都会点邪术,自然会有什么帮派或者更厉害的人在操控他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提前做好准备,以防突袭。”
陈阳思索片刻,随即对着徐庆强说:“镇上能打的人有多少?”
“不足十人。”徐庆强说:“说句实在话,今晚会有这么多人对抗强盗,实属因为先前并不知道这帮强盗中有人会邪术,应该说不相信有人会邪术,毕竟平日里我们接触都是普通人。认为我们只要准备充足,就会将这帮强盗一网打尽。今晚镇上伤亡的人数太多,好多人都吓破胆子,这一侧消息还没有散开。若是镇上的人知道,定会引起恐慌,那事态会更加严重。”
“你这样做。”陈阳想了想,便将应对的办法告诉了徐庆强。
........
乌云当空,遮天蔽月。
毛毛细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衙门外守夜的两个小伙早已哈欠连天,神色疲惫。
忽然间,当中一小伙身子突兀的僵硬住,满脸痛苦,脸色发白,那嘴唇顿时乌青像是患了大病一样。
“你怎么了?”另外一人见状,上前迎去。徒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双眸浮现惊慌,神色骇然,他想转身逃跑并且呼喊,一愣下身体徒然僵硬,半张嘴面带惶恐之色倒在了地上。
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霎时,两道人影一闪,便走进了大门。
衙门内,多数强盗被羁押在大牢中,那刀疤男单独关在一处,羁押在后院一处审讯室中。
此时他浑身捆绑身子,用布将嘴给堵住,门外又有几根胳膊大小的铁链将门死死锁住,好几个手持尖刀的小伙在庭院里四周游走,做足了准备。
当!
一声响动,顿时几个小伙目光警惕的看着大门处,门被弹开后,被陈阳暴揍的獐头男走了进来,他的半边脸颊面无全非,没有一处是好的,残留了不少血迹,狰狞无比。
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脸色苍白目光深邃的男子,冷峻着脸庞,令人觉得很阴森。
此人正是强盗的大当家,名为野狼。
“呜呜....”
被关押在审讯室的刀疤男,看见来人,不断摇头发声,想要表达什么,奈何嘴被堵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嘶吼。
“二哥,我和大哥来了,马上救你。”
獐头男目光凶狠,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狰狞十足,接着他往前猛地跑去,赫然间一把匕首在火光的照耀下反起了光。
砰!
只见屋顶有人跳了下来,一脚将那獐头男给踢飞了好几米远,宛若炮弹似的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来人,便是陈阳,他手持木剑,站在审讯室前。
此时,那几个小伙见陈阳到来,纷纷躲进了旁边的屋子,将门死死的堵住。
咣当一声,后院的大门也在这一瞬间关上,门外有人用粗大的铁链将门给锁住,并且十几个小伙手持武器,对准了大门做好警戒。
獐头男从地上爬起,他那半边脸颊再次流淌鲜血,显得恐怖。他怒火冲天,看着陈阳双眸都快滴出血了,杀气腾腾。
“大哥,就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还有一个满脸腮胡的人,不知躲到什么地方了。”
“去,把他杀掉我带老二走,然后屠了整个镇。”
獐头男用手摸了一下脸颊,舔了舔手上鲜血,随即怪叫一声冲着陈阳跑了过去。
同一时间,野狼也往前走来。
陈阳见状,大喝一声:“休想!”
手中木剑便冲着野狼刺去,但野狼对于这一剑似乎并未看在眼里:“不过刚入门的修士,也配做我对手?”
话落之间,凌空打出一掌,掌风强劲,顿时将陈阳给震退几步。
随即,野狼看都没看陈阳一眼便往审讯室走去。
关在审讯室里的刀疤男,见野狼逐渐靠近自己,不断摇头嘶吼,依旧要传递什么消息。
野狼眉头一皱,觉得有些怪异。
这时,陈阳持剑横扫,大喝一声:“你休想救他。”
“你的对手是我。”
獐头男猛地窜了过来,挥动匕首往陈阳脖子抹去,后者见状暗叫不好,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桀桀.....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獐头男怪叫一声,随即挥动匕首刺杀过去,陈阳不得不挥剑抵抗,给野狼营救刀疤男。
哗啦一声,那门上的胳膊大小的铁链就被野狼这么一拉给断了,随后他走进了屋子准备将刀疤男身上的绳子松开。
电光火石之间,地上那一堆枯草突兀的窜起一个人来,手持宝剑往野狼的头颅刺去。
当下,野狼脸色一变,心里浮现一抹恐慌,他空手接刃挡下这致命一击。
那人落地,一脚踹在了野狼胸膛上,顿时令他后退数步,气血翻滚,被踢中的地方仿佛骨头断了似的,巨疼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