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黑暗议会只是黑魔党的一部分,由三个非常古老的超凡族群共同组成。
但是黑暗议会非常之低调,类似于古武华夏的隐氏家族,平时深居简出,不与凡俗交往,即便有涉足尘世的需要,也会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于人前。
在如今的西欧,绝大多数普通民众都误以为狼人、吸血鬼、黑巫师是虚构的玩意,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可事实却是,这些奇特的异能者早就已经有了,并以家族的方式延续至今。
黑暗议会的历史远远要比黑魔党更为悠久,最早出现于欧洲中世纪。
这个隐密组织与神圣教廷之间的战争持续了数个世纪,最终因为缺乏广大民众的支持与信仰而败下阵来,元气大伤。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黑暗议会销声匿迹,不与神圣教廷及其麾下的圣殿骑士团发生冲突,仿佛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
但他并没有真的消失,而是蛰伏在暗处养精蓄锐,用凡人的身份伪装自己。
到了近现代,黑魔党才开始登上历史舞台。
而这个名字的含义,是指“黑暗中的魔鬼”。
黑暗,代表着黑暗议会。
魔鬼,则是当时对资本家的形容。
简单来讲,所谓的黑魔党,其实就是古老的黑暗议会,与新兴的资本家族,两者之间所结成的联盟。
资本家提供庞大的资金来源,遇到麻烦就找黑暗议会解决,双方合作,共谋发展。
这种互惠互利的和睦关系一直保持了上百年之久,当度过了漫长的蜜月期,彼此之间的矛盾渐渐产生,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融洽。
黑暗议会毕竟是以异能者为主,有着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高傲,即便因为利益与凡人合作,也打从心底瞧不起凡人。
他们最初的打算,是想把那些有钱的资本家培养成听话的傀儡,然后借用金钱来腐蚀信仰,如此才能与教廷抗争。
然而,能做成大生意的一定不是傻子,聪明的资本家们轻易洞悉了黑暗议会的想法,并不甘心成为傀儡。
于是他们培植自己的武装力量,且利用神圣教廷对黑暗议会的打压,阳奉阴违,左右逢源,渐渐脱离了掌控开始站稳脚跟,甚至有反客为主的趋势。
但是他们知道,黑魔党的发展离不开黑暗议会,而黑暗议会也需要这些凡人资本家提供资金和帮助,所以双方没有彻底翻脸,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表面上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暗地里却是同床异梦各搞各的。
到如今,黑暗议会虽然还没有正式脱离黑魔党,与那十七个资本大家族彻彻底底分道扬镳,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共同进退宛如一体。
也就是说,影响了整个欧洲的黑魔党早已经分化为两个阵营,一个是潜伏在暗处的古老黑暗议会,另一个是掌控了资本并活跃于各国政商的凡人同盟。
这两个阵营渐行渐远,彼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就算把他们视为两个不相干的独立组织,似乎也说得过去。
现在很多人提到“黑魔党”,都不一定把黑暗议会算在里面,直接排除在外。
而黑魔党内的资本同盟亦有众多家族,彼此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在一起打了许多年的交道,你来我往争夺话语权,自然积攒了不少恩怨,只有在损害到共同利益的情况下才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所以夜星宇这次去找席尔维斯特的麻烦,并不是与整个黑魔党为敌,弗格森家族或许能叫上一两个外援帮拳助阵,却不至于牵连太多,更不用担心此举会惹恼黑暗议会。
以夜星宇现在的本事,对付一个以资本称雄的凡人家族绝对是绰绰有余,其他交好的家族跑来帮忙也不顶事,谁敢冒头,一并收拾。
他们虽然有钱有势有私人军队,但是缺乏高端战力,最怕的就是那种不顾一切就是要搞你的超级强者,近在咫尺,人尽敌国,再多的外物也保不了你的项上人头。
夜星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直接单枪匹马杀到欧洲去,用刀架在席尔维斯特的脖子上,逼他撤消追杀令,倘若不买帐,咔嚓就是一刀,杀了了事。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再乱发悬赏。
而在出发之前解决几个小喽啰,不过是顺手而为,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他通知了夜若凌,然后随便找一辆车,自己开车去机场。
车主人不知是谁,肯定是追来的杀手之一,反正夜星宇不需要车钥匙,可以用神魂力点火发动。
至于那些倒地不起的杀手,就把他们留在这里,稍后会有国安局的人过来清理现场。
而每一个杀手都被封锁了穴道,少说有一两个小时不能动弹,时间足够。
点穴之术对普通人有奇效,比绳子手铐还要管用,根本没有自解的可能。
其中虽有一个华夏古武者,却没有练出真气,亦不具备冲穴自救的能力。
所以夜星宇放心大胆地走了,驾着车,吹着风,听着音乐,哼着歌儿,仿佛是轻松惬意的假期旅行。
……
数十米开外,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它没有通过匝道拐进加油站,而是靠在高速路边的应急车道上。
车厢里人不少,每一个都穿着黑色皮夹克和戴着黑色布口罩。
而在皮夹克的背后,以及口罩的表面,都印有一个十分显眼的骷髅头图案。
这正是大名鼎鼎的骷髅杀手团,每当执行任务之时,他们便换成这样的打扮。
完事以后,还会在死者的尸体上留下一枚纯铜打造的骷髅徽章,以此来向世人宣布:这家伙是被我们干掉的。
作为西方杀手界的传奇团体,骷髅团只接手高额赏金任务,这一次来到天龙帝国,他们便派人时刻盯着林家的动静,发现头号悬赏目标孤身出行,便像其他杀手一样跟了上来。
只不过,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这帮家伙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躲在边上隔着一段距离看了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