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点头,“莽古的历史我不关心,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又和蔚蓝有什么关系?按照道友所说,对付真空圣门,对付蔚蓝星的,是白龙,而不是莽古盘宗?”
仲景点头,“白龙对蔚蓝,对真空圣门起意加害之心起于三千年前,在这之前,其实莽古盘宗和真空圣门只是相处于同一宇宙的两个门派而已,互相之间没有交集。
仇恨来自那孽龙,事实上,最近数千年来,孽龙的好恶就是莽古的好恶,我们有太多的争端就来自于那孽龙的随心所欲,游戏人间,也不只蔚蓝。
孽龙知道要对付一个门派并不简单,尤其是像真空这样有衰境存在的大势力,莽古上上下下都拒绝和这样的势力交战,因为真空圣门的历史实在太过久远,在莽古还没出现时,他们早已是这方宇宙在时空方面的执牛耳者,没人愿意和这样的门派硬碰硬,所以,孽龙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头孽龙确实很有些古怪的手段,它用了千年布置,在蔚蓝星上偷埋龙灵虫,慢慢噬啃,侵蚀蔚蓝灵机;龙灵虫是一种很奇怪的灵虫,出自龙族祖地,它们啃食灵脉后,自身便可替代灵脉存在,所以从星体外在灵机表象上你根本看不出来,等绝大部分灵脉都被龙灵虫啃噬替代之后,龙族使用龙咒控制,所有龙灵虫化灵成石,结果便是,一夕之间,星体灵机尽毁!
蔚蓝星就是着了它的道,没注意到有大批龙灵虫潜入地下灵脉啃噬上千年;及至蔚蓝星体灵机断绝,真空圣门急于迁离之时,那孽龙又借机接近,制造大量空间裂缝毁了不少蔚蓝修士;
失去灵机的蔚蓝它也没放过,因为真空圣门的根基承诺在这里,于是近二千年来在蔚蓝广扶野祀私庙,祸乱凡间,这是它不能亲自出手,只能通过凡人自身来达到它的目的。
最后扶植野祀信仰一节,孽龙插手不多,大都由我莽古人修负责操持,我们宠兽尽在那厮控制之中,也不得不依它吩咐;不过有一点,对蔚蓝野祀的发展,我们并不尽心,否则千余年来蔚蓝也不会还能苟延残喘,早就被祸害的乌烟瘴气了;其中蔚蓝残存修士我们也从不加害,只除了有一次这些修士实在闹的声势太大,让孽龙也听到了消息,这才有过一次清剿。
三年前,就有莽古修士发现蔚蓝星上信仰变化,呈报于宗门,这些,我们都压下了,在孽龙知道之前不打算有什么动作,却谁知道,这竟是道友的手笔!”
李绩微笑点头,这个莽古阳神说话,九分真一分假,也是人之常情;关于小白龙的那一部分应该是不错的,可把莽古盘宗撇的干净就有些不尽不实,帮凶是肯定的,为了宗门发展,为了讨好或者蒙蔽冰龙,他们才不会在乎蔚蓝星和真空圣门的死活呢。
只不过有一点是真实的,如果没有冰龙挑头,他们可能也不会这么对待蔚蓝的凡人,现在冰龙被摄走,又来了他这样的一头大虫,屁-谷往哪边坐也就是明摆着的事。
这是修真界的正常选择,你也不能指望他们为了蔚蓝星就和冰龙争个你死我活,没法细究,否则你便杀尽修真界,也做不到心意全平。
“那么,现在的蔚蓝界,诸位有何打算?”李绩明知故问。
仲景大包大揽,“我莽古对蔚蓝界是有亏欠的,修真界道统之争,不应祸及凡世!当然是要尽量补偿……
蔚蓝的野祀私庙,自该由我们来清;扶持正道信仰,我们也会尽份心力;蔚蓝修士的后路,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来三阳星继续修行,以补偿当初莽古对蔚蓝金丹的清肃……如此这般,道友可还满意?
至于真空圣门,当初也算是道统之争,真空行事大意,应对有误,在修真界中也是应有之劫!不应完全用仇恨来衡量!
我莽古现如今为他消去蔚蓝之厄,也算是间接相帮,正主已被道友收去,我以为,两派之间还是不要过于仇视才好……”
这是个很圆滑的主事者,他所提议的,也确实就是现下最合理的收尾方案,李绩别无选择,他总不能屠尽莽古盘宗求个心安!
留莽古,未来的蔚蓝好歹还有个照应;铲除莽古,先不说做不做的到,便做到了,他李绩难不成还留在这里一直守着蔚蓝?靠蔚蓝那些残存修士,在域外威胁面前,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谢绝了仲景邀请去莽古作客的提议,临分手前,李绩好奇道:“真空到底是如何得罪的冰龙,你们知道么?”
仲景笑笑,“知道的,说出来你恐怕都不敢相信,我也是再三证实才知得真情。
原来三千年前,真空圣门有个衰境修士名为尘缘的,在那不可说之地和人打赌争胜,说是能在祖龙之地来去自如,旁人不信,于是立下赌约,
这尘缘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一身时空能力便是在不可说之地也无人能及,于是使了些手段,径直肉身深入祖龙之地,把人家龙族祭祀用的祖龙像给偷了出来,以为进入之凭证!
你说你偷就偷吧,那东西虽然有一丝龙力,但毕竟就是个象征性的祭品,也无甚太珍贵之处,可这尘缘行事跳脱,他在偷走的祭品原处,却又换上了一座财神爷像,等到数十年后大批龙族拜祭后才偶然被人发现,龙族大怒,于是传下龙谕,要找这尘缘老道的麻烦,正好白龙就在真空左近,于是接了这差使,开始祸乱蔚蓝,驱赶真空!
道友你说,这尘缘道人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李绩无言以对,心中浮起前世一个景像:家里大人虔诚于义,家里常备关公之像,日日参拜上香,这一日上香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仔细一看,关公像不知什么时候被淘气的孩子换成了奥特曼……
过去的老道,很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