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不解,略带不满的神情,李绩厉声道:
“有一个事实,你们必须知道!这不是单纯蔚蓝星自己的内事!而是深空两个修真大星大势力的角力,在它们面前,你们连蝼蚁都不是,所以,严格按照时间进度,听候安排,我就可以答应你们,不管最后的事态如何,都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如果有人耐不住性子擅自行动,引来另一方势力的注意,那么,你的生死我不会在意,天外势力的侵入我也不会阻拦,就由得你们自生自灭!”
李绩的话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这上真真好心计,忽软忽硬,忽大棒忽甜枣,几番揉搓下来,筑基们基本都大致明白了任务的性质:如果一切听从上真安排,那么在十年之后,或者更久,他们将有机会真正踏足这片土地,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短暂的停留。
“如此,大家回去吧,我会具体给你们安排任务,这个计划,名为燎原,但愿有一天,你们做的一切,能让蔚蓝星的亿万民众记得!”
李绩再次钻入玄洞消失不见,剩下的修士也接二连三的紧跟而入……
但是,有耍鸡贼的!
有几名筑基悄悄的,不引人注意的拖到了最后,等大多数人都进入玄洞后,他们互相之间看了看,似在为互相打气,然后一声呼啸,向四方散去,奔向未知,奔向新生……
他们不知道的是,玄洞另一头,蔚蓝星盖头山无为观大殿中,一副硕大的镜像就玄在玄洞上方,正实时传送着那颗修真星体上众人的一举一动!
自觉传回来的修士们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了什么,随着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数百双眼睛紧张的盯着镜像,既为可能有人会做傻事而叹息,又为这种不劳而获而愤怒!
清光道人尴尬无比,他向李绩靠近,“上真,让我回去劝劝他们吧!”
但李绩不为所动,只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与你无干!”
一共有十一人选择了悄悄留下,当这些人一哄而散,各奔前程时,大殿内响起一片嘈杂,怒骂,可惜,诅咒,劝留……但这些声音改变不了结果,十一个人在奔跑中爆成血雾,就像十一朵盛开的鲜花……
他们终于脱离了蔚蓝苦海!
李绩转过身,“那么,现在我来告诉大家,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五百余名修士星散而去,李绩盘旋虚空,一道光影向他投来,
“李绩!那残肢放在修真星体上可不保险!你需得收回来!而且,盖头山上这一截你也要收好,省的被人偷了去!”
阿九担心道。
这次空间传送,使用的就是阿九新学会的能力,两截残肢,一放盖头山,一放修真星体,中间隔着年来距离,也就是阿九现在的能力范围。
阿九表现出了它管家婆的本性,东西只要经过它手,就很难再拿出来,这五截荒兽残肢已经陪它渡过了万年,被它视为已有,那是绝对不能随便放在外面的,所以来提醒李绩。
“你可真是小心!蔚蓝修士都不过筑基,那个星体则不过金丹,星上谁能偷了你的残肢去?
你有心思在这里想东想西,就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传送距离提上去,现在才传出不到一年的距离,太短!”
阿九就不服气,“阿九初次传送,自然须得有个经验累积,慢慢的就好啦!李绩,我还是觉的应该把残肢收回来,真丢了可没地方找去……”
李绩就无语,“那个星体,并不是我将来安排这些筑基的星体!只是带他们见识见识,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有了目标才好干活!
至于未来安排他们去哪里,总会找到更合适的,那星体离三羊太近,岂是容身之地?”
阿九终于醒过味来,“李绩你真狡猾!原来你选那地方就是为了三羊星!好去偷袭人家!”
李绩笑道:“也可以跑路用!”
现在的李绩,独自一人飘在外面,和人斗战还无所谓,一旦要做些事情,就显露出了他的又一个短板--手下没人!
手下没人,一些跑腿打杂的活就很麻烦,让他分身乏术,偏偏元神阶段还出不了分神,十分不便,这才有勾乌车也拿出来充数之举;其实他最信任的,还是阿九,其次六眼,六眼那笨蛋还在赑屃宝船睡觉,所以就只能拉出阿九来使劲操练,再想像之前那般的睡大觉躲清闲是不能了,让杂毛胖子这些时日天天抱怨,怪他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李绩!我观你做事现在怎么变的拖拖拉拉,纠缠不清了?不就是恢复蔚蓝星秩序么?这边厢你让这些修士就只管动手,那边厢你也自己向莽古盘宗动手,两下一使劲,早完事早睡觉,何必像现在这样还要在蔚蓝星培养新信仰,信仰是那么好培养的?这不是脱了裤-子放气么?”
李绩笑骂道:“看老子把你惯的,学会斗嘴了?还敢口出粗言!下一步是不是要对老子称老子了?
什么两边一齐动手,你那都是屁话!
莽古盘宗是那么好对付的?阳神都有三个,真君数十,而且还不知隐在何处,这么冒然冲进去,是送死还是杀人?再说蔚蓝这边,你可别小看那些野祀私庙,他们也是有些能力的,比这些筑基可差不到哪去,假以时日,这些筑基都未必拿的下他们!
两边动手,只要任何一边出了问题,都是个功败垂成的后果,而且打草惊蛇,再也不能从容算计。
所以不能急,需要先从三阳星处下手,能把他们的阳神斩得二,三个,才是这边蔚蓝动手的机会!”
李绩解释的很详细,这些话他对勾乌车都是不说的,就是为了培养阿九,以后行走宇宙,少不了让这家伙独当一面的时候,所以,需要耳提面命的教它。
未来等六眼出来,也少不了它的事,这两个家伙有天赋,就是太懒,就得时不常的踢它们屁-谷,要不不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