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开始进入尾声!
这是一次极其拖沓的大典,源于双方很是默契的配合。
众星之城的势力在等待,轩辕也在等待,那些站在双方后面的势力也在等待,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势力也在等待!
好像大家都希望这场峰会,这场大典能永远的继续下去一样!
域外的分会场很热闹,这不是个秘密,谁也不是傻子,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大典进行中诡异的气氛,好在修士们不会因为多几日的行程而感到疲惫,实话说,修士就是种最适合开会的职业,不用考虑吃喝拉撒……
缺月在其冗长的废话中终于开始说起了实质性的内容,
“五环的历史也在过去,也在现在,更在未来!
这个庞大的战阵并没被填满,还有的是空余的位置,在时间长河中,可能会有掉队的,我们将牢记他们的贡献;也会有新加入者,我们期待他们谱写新的历史……
这就是修真,一切皆有可能!”
缺月的这段话被大部分人理解成是对众星之城的示好,或者,剑修们已经感觉到了域外分会场上对他们的不利,提前在这里打个伏比,以免坏消息传来时,有个回旋的余地?
这可能不太剑修,但却很现实,再强横的实力,在面对修真界主流法脉时,也未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这次峰会的气氛很古怪,打脸打的很诡异,手和脸的主人可能会互换主人,但归根到底能打到哪种程度,还要看接下来分会场的消息……
结果如期而来,天外灵机传来阵阵剧烈的波动,有经验的修士都能判断出这是发生在五环气层外十数万里的地方,听着很远,但对他们这些真君元婴来说却不过几纵的功夫,
没人移动,没人急切的跳出气层去看个究竟,战阵保持完整,就如面对天狼人的绝死反扑时一样;这就是群体的力量,当你处身于这样的阵列中时,你头一个反应就是服从,而不是随便行动打乱这个阵列,哪怕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急的百爪挠心!
空中阵列丝毫不乱,众星之城三家势力的修士们也就不好乱动,他们一直想融入这样的阵列中,如果连最起码的纪律都约束不住,那不成了个笑话?
只是巽风,洞真,魁斗三人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产生,按照他们派出修士的能力,完全有机会就地解决那些做乱的所谓纯粹盗群,现在拖拖拉拉拖到主会场,难道是有逃跑的轩辕剑修在拼命回家求援?
这也是大部分人的猜测。
答案比他们想象的来的还要快,就在战阵上方千丈处,一点波动发于莫名,随即瞬间扩展,由点及体,一个修士虚幻成型,出现在数千与会者面前,蓬头垢面,血迹斑斑,
这不是空间传送,也不是瞬间挪移,而是……
阳神的重生!
“救我……”
那阳神面上还带着一个神秘精巧的道宝面具,嗓音沙哑!
别人听不出来,但众星三派却听的真真切切,正是他们三家派往域外执行平乱任务的两个主持阳神之一--大野!也是巽风的师兄!
没有任何的犹豫,早有准备的三人立刻出手了自己最拿手的防御绝技,巽风的浑天宝盾,魁斗的日月星移,洞真的一炁洞天,都是阳神境界出了名的防御禁术和本命道宝!
虽然他们还不太清楚危险来自何处,但能让一位资深阳神狼狈成这样,竟然出口求救,可见其畏惧之深!
还没等三人神识寻问,天外飞来一枚飞剑,普通平凡,不见威力,不显道境,不露杀机,只是快到了极致,快到当所有看到那是一枚飞剑时,飞剑已经撞上了巽风的浑天宝盾!
如热刀切脂,没有一丝迟滞,飞剑在剖开宝盾后又没入日月星移的道境力场中,咔嚓一声,如琉璃坠地,道境崩灭,飞剑接着没入洞真道人的禁术一炁洞天中……
洞真道人只觉浑身一震,以自家内秘投映的洞天被侵略而入,那种无可阻挡的强大,让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撤去洞天,就会死在飞剑之下,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随着他的撤洞天退让,飞剑依然犀利如故,在那名逃跑的阳神大野额间一透而入……
可怜这名阳神,在被猫捉老鼠的戏耍中浑身道宝用尽,法力干涸,在飞剑来临时已是毫无抵抗之力,就这样在数千修士面前,被劈出一团巨大无比的道消天象!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闯入穹顶上空,围绕道消天象转了一圈,笑骂道:
“以为往人多的地方跑就能逃命?事实证明,你不是大爷,我李大爷才是你大爷!”
这个人,同样黑巾罩面,但在大气层内飞行中,随风掀开,有与没有真是毫无二致;黑巾,手帕大小的布片,遮住嘴脸这种非常不专业的蒙面方式,就是在凡间蒙面小贼中都已落伍,那就是一张随风飘摇的小屁帘!
用这种方式,与其说是掩面,不如说是嚣张的戏耍,摆明了说,你看与不看到我,又有什么区别?
贴这张屁帘的目的,就是告诉所有人,我说你看不到我,你就必须看不到我!
狂妄到极点!
这人围天象绕飞一圈,仿佛才忽然发现下面正有数千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于是咧嘴一笑,满口白牙晃人,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盗伙内讧么?你们继续开会,我还有些灵货去抢,告辞!”
他在这里装腔作势,底下数千修士却无一人开声,其实无所谓那有等于无的屁帘,只从那天外一剑,所有人便都明白,这方宇宙最凶恶的大虫到了!
众星之城完败!
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他们根本就不应该盯着穹顶,亦或是崤山,他们其实只需要盯住一个人就好!
轩辕即我,我即轩辕!
打破寂静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乔山扬声大笑,
“小友既然来了,何必来去匆匆?祭典之上,缺了你这位最大的功臣,十分颜色便少了三分!
我记的你当初在战阵中的位置就在我身旁,何不移驾过来,咱们再叙旧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