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元婴瞬间跌下,让前进中的修士群大惊失色,混乱不堪。
这是乌合之众的必然反应,没有凝聚力的群体在遭受打击时就是这个鸟=德-行,因为他们是为资源卖命;但显然,修士群中有暗藏的控制他们的某个或某些人,骚乱很快停止,元婴们在前方撑起稳固的防御,才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
“师叔,是否需要迎上去?”
牛师兄低声问道,充满了恭敬,剑修世界就这么简单,放歌的一剑三命,立刻收获了金丹们的祟敬,如此犀利的暗杀之剑,就是那些数百年的剑修老鸟也未必发的出来,这个新晋元婴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生有宿慧,一夕悟道?
其中惊讶最甚的,却是武二,他在旁边,就近看的很清楚,他不能理解的是,冲关破境,要说修为法力,神魂经脉,肉体骨骼有实质性的变化他相信,但晋级能把剑技升上去却怎么可能?除非这女人一直在藏拙,想到还曾和这女人在小界中决生死,武二后背就沁起一层冷汗。
“再等等,看他们有何说辞,乱战对我轩辕不利!”
众金丹皆拜服。
放歌莽归莽,却并不代表没脑子。这里是轩辕的主场,真打起来损毁的可是轩辕的财物建筑,虽然剑修不依外物,但这些建筑殿堂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财物,也是轩辕弟子数千年下来深沉的精神寄托,如何可以轻易舍去?
乱战还会造成大量轩辕筑基弟子的伤亡,因为没下撤退令,所以各峰低阶弟子都在原位尽忠职守,乱战一起,他们不可能逃跑,境界差距如此之大,后果可想而知。
先动手杀人那是下马威,让来者心生畏惧,不敢胡作非为,接下来她希望进入精英对决的场面,轩辕有她在,有这些百战金丹,就吃亏不到哪去!
她前世经历杀伐无数,见过的大象的手段也无数,有这些黑蛆了心的师门长辈在,她只需表现自己的勇敢就好,现在独自面对,其中的分寸又如何拿捏不清?
和黑人一起浸染了上千年,就真是一朵莲花,也得变成黑莲!
侵入的修士群远远立定,能看的出来,有人在其中极力约束那些不安份的收钱办事的暴力份子。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就像在凡世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时,仍然有无数趁火打劫的投机者一样,在北域,哪怕强势如轩辕,如果让人逮住机会,也总有想趁乱来捞一把的。
法不责众就是他们的护身符,不劳而获就是他们的动机起源,当然,没有门派成建制前来,再胆大的门派也会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轩辕残暴,行事乖张,肆虐万年,修不聊生。今我等草莽之辈,市井之徒,便代表北域千万受欺压的劳苦大众,来向你轩辕讨个公道!”
有修士躲在人群后彭燥道,虽然双方都知道这是扯蛋,但人活一世,有些蛋还是必须要扯的。
“旧怨未消,新仇又结。孙道人三人又做错了什么?此番进入轩辕地界,连棵花草都未踩过,就这么无缘无故的遭了毒斗!公理何在?是非何在?正义何在?”
修士们干喊不向前,是有原因的。
来之前三清道人和他们说的很清楚,轩辕元婴以上大修一个不在,这才给了他们来崤山闹事的勇气,否则轩辕万年凶威下,谁又吃饱了撑的嫌命长了?
但这才进山门禁地,前方有人兜头一剑,这就报销了三名元婴!很明显,这是元婴剑修干的,还是强婴干的,一个剑修就如此,崤山再有几个大修在场,他们又怎么可能讨的了好?
他们的矛盾在于,轩辕大修确实可能大部分不在,否则他们这些人连崤山的地界都踏不进,怕早就成了雪原的肥料,所以,这确实是机会!
但又有一个厉害的堵在这里,硬冲的话,现在站在这里的,还能有几个活着回去?
所以只是动嘴,他们的意思,既然你三清把大伙拉了来,金丹他们可以解决,但元婴嘛,当然要你主家出面,否则大家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反正也是三清先违的约!
但三清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并没有亲自上场,真实情况是,今日闯上崤山的,就没有一个真正正式的三清弟子,主持行动的,是几个主持北域谍报的修士,早已脱离了三清,起码从三清名册上是找不到这几个人名字的。
他们推出了两名筑基弟子,很陌生的面孔。
这两人面对当面那个恐怖的轩辕女剑修也毫无惧色,一直往前飞出里许,才停下脚步,高声喊到:
“师叔,我们是空虚和汲墨啊,自咱们碧血到了五环,可谓无一日不战,无一日不伤,无一刻安闲,百来名师兄弟到了现在,半数不存,舟师祖也战殒了!
这些,都是轩辕剑派在后刻意安排,百般算计,欲灭我碧血丹心!
师叔,您今日既已成婴,正该大展神威,剪除屑小,反出轩辕!我们在五环也是有朋友的,就等您过来扎场撑腰,再复我碧血往日荣光!”
这番话是很有讲究的,重点突出在放歌的两个弱点上,一为她怜惜同门惨死,二为其一直以来的振兴门派的愿望;有这两个执念,在他们的记忆中,火暴脾气的这位师叔绝对是当场反目轩辕,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放歌面色不变,下手却是异常的果决,身体一个晃动,已是出现在两个筑基身前,再一晃动,人已归位,把手中两个吓的战战兢兢的碧血弟子封了丹田,掷于剑阵内。
遥望对方同样惊讶的修士群,开口道:
“指望这两个无信之辈的谎言,就想迷惑我的心智?
我知轩辕如何行事,有如树枝知道树干!
我是放歌,来自遥远的异域,在数百年前的前世,我战死于辉煌磅礴的天狼远征!
那时的我还有一个名字,
步莲!
轩辕剑修!”
一指众生,杀机毕露,
“那么,咱们现在可不可以用成-年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我死,你们踏过我的尸体可以肆意!
我不死,你们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