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的特点,收发各需时间!
一人布阵,收发由心,这没有问题;千人布阵,哪怕都是至少元婴级别,要想做到如臂使指,变化自如,可就难了,
之前大阵反应迅速,是因为大阵一直在把小鸟星灵脉往外拉,灵脉骤然收缩,大阵无非也就是加大拉扯之力而已,并未改变根本性方向,这一次的变化就完全不同,
五名阳神控制下,五行大阵在二,三息后才改变了运转方向,变拉扯灵脉成压制灵脉,就这短短的数息之间,磅礴的灵机已骤然而至……
灵机本身不能伤人,但作用在大阵上,再反衬回修士,对一些修为弱,精神疲惫的修士就有可能造成伤害了;如果是一个势力,一个门派,有上谕压制,可能还没人敢退,可现在,千数名修士,数百个门派,又哪可能齐心?
有第一个弃阵而走的退缩者,就有第二个,然后连成片,就是心志最坚定的,也没坚定到别人都跑了自己独抗的程度,于是,一哄而散……
散了就会留在原地等待重新招唤?当然不会,总有疑心重的,担心阳神们找后账的,不愿意继续出力的,趁乱而奔,虚空一片混乱,鬼影重重,等重新安定下来时,千来名修士便只剩得六,七百人,这些人基本都是阳神真君的本门直属,或极亲厚的。
再看小鸟星,五行枯萎,灵去星空,十成灵脉,已散去了七,八成,这下,算是真正变成了一颗永远的凡星,再也不会有修士来打它的主意了。
五名阳神真君做了最后的努力,可惜,人力不能胜天,本就是一次超过他们能力范围的尝试,又如何能力挽狂澜了?
计划,彻底的失败!而且还败的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没有五行精灵!这最后的一系列变故,是人祸!”一名阳神断言!
“此方空域再无第六名阳神,此人能做到这一切,凭持的,一定是小鸟星灵蕊,他是那个秋蝉的同伙!”另一名阳神补充道。
“方才发生巨变前,五行大阵之中,有人破小界!元婴中破障元婴后,极有可能便是此人,他是唯一提前有准备的!”第三名阳神判断。
第四名阳神道:“提前混入,隐入蛰伏,虚以委蛇,貌充幼稚,其实一步步的都在他控制之中,最后拿出灵蕊,坏了大事后自己还顺便破小境,然后混在人群中逃之夭夭……
这手段,这心性,这对五行的深刻理解,这样的元婴中期,一般小派怎么可能有?必出自大派中,只是……”
最后一名阳神就叹了口气,“各位洞察透彻,我竟无话可说,不嫌马后炮了些么?
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逃走的这三百四十一个修士,哪一个才是始作甬者,嗯?”
稍微刻,一名阳神摇摇头,“散了吧,现在追寻毫无意义,回去后咱们去看看星盏师兄,也许他的占卜之术,会为我们指出一条明路?”
………………
不提小鸟星上空的鸡飞狗跳,李绩一路疾驰,飞的爽快,数百个目标,要找到具体的肇事者,谈何容易?
象这种事,众星之城的几名阳神便只能从内部怀疑查起,谁又会想到遥远的玲珑,或者更遥远的左周?
一路无话,有了小鸟星的遭遇,他是彻底不敢在这地方做任何停留了,他得罪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真君的顶级存在--阳神,还特么一得罪就是五个!
他甚至开始不管不顾的使用起了瞬,被人眼羡也顾不得了,跑路为先,其他再说。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这一生,大概有多长时间是处于这种逃命状态下的?回忆不忍自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一生,就是奔跑的一生;不是在作完死后的奔跑,就是在奔跑向下一次作死的路上……
在进入众星之城的第九个年头,他终于跑出了这个混乱的界域,拐了个大弯,直接进入大千走廊。
大千走廊,是李绩两份星图中都描述的不够详尽的地方,基本方向有,但太过笼统,需要他在其中随时调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何为走廊?窄道也!
左周环系的大小肠盲道也可称为走廊,只不过太短太细,而大千走廊则纵深数千亿里,是名附其实的长廊。走廊中也有界域存在,只是远不如众星之城那么多,
因为走廊径宽终究有限,所以在这里的界域几乎每个都是一夫挡关的存在,界域再加上它们的领域,充斥着走廊的全部,李绩要从中通过,就必须就近和每个界域的修士有所接触。
这里,不在天狼人的经过范围,所以他们事实上和未来玲珑和左周的遭遇无关。
但却和远征的路径有关,这很矛盾!因为未来如果真有远征这一日,这走廊怎么过?平推过去?还是以礼相待?假虞灭虢这个成语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但相似的道理大家还是明白的。
大千走廊总共有七个界域依次排列其中,风貌擅长各有不同,都快赶上葫芦娃七兄弟了,李绩心想。
急也无用,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是刀山火海,现在的他也只能蒙头往前闯,但愿这走廊中的修士不会太过为难一个普通旅人吧。
自在众星之城结成九寸婴后,服食玉清灵机对他的帮助已经很小,元婴修士到了后期这个阶段,修行开始以紫清为主,李绩也不例外。
现在他的纳戒中,还剩有九千缕玉清,这源于他对自己冲破元婴后期的误判,本以为能在抵达左周前突破后期就算运气不错,没想到那秋蝉倒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他最终完成了这道人的心愿,也算是对的起他给的机缘,因果了断,谁也不欠谁的。
使用紫清,又回到了初入元婴时十日耗一缕玉清的水平,他现在服用一缕紫清,基本也能坚持十日之用;可惜阿九品尝不到这种无限紫清的乐趣,可能是离的太元,根本就联系不上这家伙,也不知这杂毛胖子现在到底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