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兽楼楼顶上,站着一老一小两个白衣飘飘的人,老者须发皆白,仙袂飘飘,是名震江湖的千阙长老,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有人见过其真身,小的十三四岁,名唤洛苏,一双黑眸眼底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将韩逸和楚无忧所经历的尽收眼底,颔首微笑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两人。
“掌门师祖,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洛苏看着下面大着肚子的楚无忧,“可是师祖,这女的好像有身孕了。”
“无妨,过些日子我们再来接人。”千阙长老撸了撸山羊胡须,“快了,快了。”
“忧儿,忧儿,韩逸,韩逸。”权天冥焦急的呼唤着两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权天冥伸手探两人的脉搏,惊惧的看着毫无知觉的两人,“真气耗尽?刚才那些真气都去哪里了?”
“快,给他们输入真气!”权天冥盘膝而坐给楚无忧缓缓注入真气。路云则在一旁给韩逸注入真气。两刻钟后才感觉到两人的脉搏里面有了真气流动的迹象。
权天冥崩溃的带着身体如烂泥办瘫软的两人回到了魏王府,将楚无忧打横抱起,直接从车上一路抱回的长烟阁的床上。
韩逸则被冷江背着放到了长烟阁的东厢房里,两人一样的毫无知觉,深度昏迷。权天冥和四个贴身侍卫轮流为两人输入了大量的真气,如泥牛入海一样毫无反应。
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谁也没有办法,结论惊人的一致:油尽灯枯。
太子服用月足兽的血以后三日便恢复了健康,更是每天都往魏王府跑一趟,对于两人对自己的付出懊悔不已。
连续七日输入大量真气,韩逸终于有了反应,由深度昏迷,转为昏迷,傍晚时刻缓缓睁开了眼睛。
守在韩逸身边的冷河,看到韩逸睁开了眼睛,大喜,直接奔到长烟阁正殿,“殿下,殿下,韩公子醒了。”
权天冥听到消息即刻来到了东厢房,看到韩逸双手撑床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不要动,好好躺着。”
韩逸看着权天冥紧张又欣喜的样子,看来自己昏迷的很长时间了,“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七日”权天冥露出了微笑,“还好你醒了。”
“殿下,我要一碗糖水一碗盐水,无忧醒了吗?”韩逸刚才自己起不来,又得知自己昏迷了七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补充能量。
“冷河,去,一碗糖水,一碗盐水。”吩咐完了才回答韩逸的问题,“无忧还没有醒。”
“去派人去我的医馆取输液的东西来,要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跟韩英说,他就知道是什么了,要两套,快去拿。”韩逸虽然躺着,但也感觉身体被抽空似的有气无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当时明明感觉没事,为什么事后才感觉真气耗尽?”韩逸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写信的人不说清楚,故意坑人吗?
“韩逸,我问你,那封信上到底说什么?”权天冥认真严肃的看着韩逸,迫人服从的王者气场,令房间里的空气一滞。
“说,要驱动琴箫作为武器,必须有深厚内力作为支撑,否则就会真气耗尽,吐血而亡。进兽楼之前我知道,我们俩内力低微,此次危险万分,有送命的可能,还特意嘱咐无忧,以我为主她做辅助,以为她会没事,可是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刚从兽楼出来,我和无忧还以为写信的人是夸大其词,故意吓人的,现在看来,是我们大意了。哎,也不知道耗费了你们多少真气,我才醒了过来。”韩逸越说,权天冥的脸色越难看,韩逸去抓住权天冥的手。
“殿下,你不要怪她,是她决定这么做的,太子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她也知道有危险,可还是选择救他,无忧一向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过于担心。”韩逸努力的笑了笑,希望权天冥不要怪罪楚无忧。
“殿下,东西来了。”冷河端着两碗水,放到了床边的矮几上,然后一勺一勺的喂韩逸喝下了。
半个时辰后,韩逸终于感觉有了些力气,可以坐起来了,他要的输液器材也取了来。
“冷河,帮我穿上衣服,我要去看看无忧。”韩逸还是感觉没什么力气,一向不需要人伺候的他,第一次要求别人给他穿衣服。
一刻钟后,韩逸坐在了楚无忧的床边,搭脉诊断,一切正常,就是虚弱了些,“殿下无忧输液后应该就能醒来,最迟明日中午,你也给她输了不少真气吧?”韩逸拿过输液的东西,将东西接好,针头放出点液体出来,“殿下,你掐住无忧的胳膊。”
“一点真气而已,算不了什么。”
趁着权天冥掐着胳膊的时候,韩逸找到静脉血管,将针头插了进去,用绷带固定好。然后用同样的方法给自己输上了液体。
两人每人输了四瓶才结束,四瓶下去,韩逸站起来自己走回去了,身体恢复了不少。
翌日一早,楚无忧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权天冥,侧颜极美,伸出手轻轻抚摸男人有些消瘦的脸。
阳光悄悄的照进来,今日天气很好,大年初七。
“忧儿,你醒了?你和韩逸都睡了七日才醒,我真的担心你们醒不过来,以后不准在这么吓我了。”权天冥将女人揽入胸膛,轻吻额头。
“嗯,我记住了。”楚无忧摸到了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自己昏睡七天,这孩子怎么样了,紧张的挣脱权天冥的怀抱,坐起来给自己把脉。
“怎么了?”权天冥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到了。
“哦,”楚无忧长舒了一口气,“我看看咱们的孩子好不好。”
权天冥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躺好,“太医每日都来,孩子很好,就是你很虚弱,要好好休息,好好进补,太医说了,本来这些日子你时常呕吐,体质有些虚弱,这次是这两个孩子救了你。”
楚无忧想起来信上的那句话,五星汇聚之时,用内力驱动琴箫能带走想带的人,用手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胸肌,“我要是回去了,也会想你的,真希望走的时候能带上你啊。”
“带我?怎么带?”权天冥看着女人认真的脸,半开玩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