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只在地下打洞的老鼠,也总有出来地面活动的时候。
凌冽很确定这豫州城内蛰伏着大量的东阳武士,但是在上次遇到了那三十个武士之后,似乎就有点打草惊蛇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东阳武士的身影。
但是他们总会出来的,只要凌冽能找到一个人,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东阳武士的老巢。
晚上的大街上吹着凉风,凌冽把自己的领口晚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脸,他继续如一个赶路人一样,行走在豫州的大街巷。
豫州不像是京那样繁华的过分,虽然豫州也算是个大城市,但是街总会有个头,夜生活繁华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块地方,不像是京那样,整个就一不夜城。
吹着凉风,注意着街上的各种动静,凌冽的脑子里也在思考着别的问题。
凌风和龙影尚未恢复,就大老远的来到豫州,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凌冽东阳人已经和地府勾结的消息,以及让凌冽心那个地府的勾魂者,血红花。
只是他们两个不知道,凌冽不但不害怕他们口中得血红花,心里反而一直期望早点见到她。
因为那个女孩可是凌冽和大嘴时候最重要的一个伙伴,凌冽绝对不能看着他继续沦陷在地府的魔爪中。
就在凌冽眼神冰冷,心情很不痛快的时候,在地毯喝酒的人群里,凌冽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路边摊不管是撸串还是吃大排档的人,都是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喝着啤酒,但唯独有一个人独自坐在一个桌上,面前摆着一份白酒,和一个的酒盅。
他点的菜很简单,只是一份烤鳕鱼,这不算是高档的菜,但是他吃这鳕鱼的方法,却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除了那个名叫东阳的邻国,还有哪国人吃鱼能吃出来这境界?
凌冽嘴角带着些微笑,漫步走到这个桌子的一旁,然后轻轻拉开板凳坐在了桌子一旁,他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多的尊重。
但最后换来的还是一句:“这是我的桌子,请你离开。”
“如果你还想继续承受肝脏衰竭的痛苦,那我倒是不怎么介意,我离开就是了。”凌冽依然很有礼貌的笑了笑,但是这你东阳人却不淡定了。
“等等,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东阳人也着一嘴流利的华语,可见他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听到这个人主动挽留了自己,凌冽笑着又坐了下来,看着这个男人盘子里精致的一份鳕鱼,凌冽笑着道:“这么好的鳕鱼,你不准备请我吃一份吗?”
喷着香水的男人眯缝着眼睛看了凌冽一眼,这才对着老板道:“请再来一份鳕鱼。”
对着别人大声吆喝招揽生意的老板,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立即恭敬起来,很快一份烤鳕鱼就端了上来。
凌冽拿着筷子夹起了一片鳕鱼放进嘴里,整个过程心翼翼,基本就是按照东阳男人刚才的样子。
但无论凌冽怎么用,似乎都吃不出来这个男人的神韵。
最后凌冽放弃了,干脆用手拿起了鳕鱼,像是吃煎饼一样大口咬了一口。
他一边嚼一边看着这个男人用着的筷子道:“我听过,东阳人的筷子和我们的筷子不一样,我们筷子长而钝,就像是两根木棒,但是东阳的不一样,东阳的筷子短而尖,所以从你用的这筷子来看,你应该是东阳人?”
刚才凌冽出了他的病症就已经很让这个东阳人吃惊,现在凌冽竟然还出了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刻意调查过我?”东阳人慢慢喝了一杯酒,并没有看凌冽。
他那个酒盅的很,如果是把二狗和大嘴喝酒的东西给拿出了,估计一个能比得上他十来个。
但就是这么的一酒盅白酒,让这个东阳男人脸都有些变形。
“还能再明显一点吗,我是个医生啊,不然怎么就一眼看得出来你是什么病,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这里的白酒和你们的清酒比起来可刚多了,你要是想尝试,最好还是找点度数低的,二锅头这种不适合你。”凌冽嘴里塞的全都是鳕鱼。
本来是想好言相劝,但谁知道这个东阳人竟然还骄傲地道:“我已经喝了十年的二锅头了。”
“喝了十年酒量才这样,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喝了,对了,你这肝脏问题不会是喝白酒喝出来的?”凌冽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香水味道,而且香水味道中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所以凌冽能够确定,这个人的工作绝对不简单。
听到凌冽这么,东阳男人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他直接转移了话题:“刚才你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肝脏的问题还有机会挽救?”
“能救啊,为什么不能救,如果你只是因为喝酒造成的这问题,我只要给你治疗一番,肯定就没问题了。”凌冽把最后一口鳕鱼给塞进了嘴里。
但是这个男人却是有些犹豫地样子。
“怎么,难道你的毛病不是因为喝酒得来的?”凌冽看着他问道,东阳男人在迟疑了两秒钟之后才微微一笑。
“正是因为不胜酒力,又想多尝试一些,所以才落得这个地步。”
这男人的淡定倒是让凌冽诧异了一下,凌冽擦了擦手上的油,这才对着地摊的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帮我拿纸和笔来。”
似乎是因为这个东阳男人的原因,老板对凌冽的态度也非常恭敬。
凌冽接过来纸和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打趣道:“老板,你这地摊可不简单啊,竟然能做出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下次我还来。”
“哎呦哎呦,这位哥可真不好意思,我们家的鳕鱼早就被加藤先生给买干净了,如果不经过他的允许,我们是不能卖给别人的。”老板的脸上带着抱歉的微笑。
这倒是让凌冽注意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