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家字客房区域外,十几个人正慢慢地向着被围在中间的两女一男走去。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女仆,凌冽是又生气,又感动。
感情自己刚刚和两人交代的事情全都白了,这俩姑娘一点都没有听得进去。
虽然自己被抓住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但一个人被抓住,也总比三个人被抓住好啊。
看着这么多人围了过来,凌冽慢慢摸向了自己的后背。
刚才不反抗,是想着还有蒙混过关的机会,但来的既然是聂远航的父亲,那这事情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要是真的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只能落得个死路一条。
就算从这些人的手上活下来很渺茫,但这时候凌冽也必须全力以赴。
他的气息开始攀升,随时都能打出一记漂亮的冷夜斩。
不过就在凌冽准备动手的时候,安静的夜空中变得有些吵闹,又是那一阵乌鸦鸣叫的声音。
一听到这难听的鸦鸣,凌冽就有点头痛,毕竟亲身经历过黑袍子里的可怕感觉,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不过蓝和红却是高兴起来,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凌冽有些好奇,难道暗鸦不是和这护卫队一伙的吗?
群鸦直接朝着地面冲击而来,砸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幻化成了一个人影。
暗鸦,那个穿着一身黑袍的男人又来了。
和十几个鲜红亮丽的大红袍相比,暗鸦的黑袍实在是有点丑的不能看,袍子上有不少皱纹不,凌冽甚至还看到了一些补丁。
这高手到底是有多省啊,衣服破了都不知道换一件的。
现在凌冽还搞不清楚暗鸦到底会站在哪一边,所以他现在也保持绝对的沉默,静观其变。
暗鸦看了看红和蓝,又看了看凌冽,这才对着凌冽冷冷道:“换好衣服了?”
凌冽赶紧点了点头,现在他可不敢大意。
“换好衣服就跟我走,老家主等着呢。”罢,暗鸦就沿着路走去。
虽然暗鸦的声音很沙哑,沙哑到凌冽听得浑身难受,但现在的凌冽却是更加兴奋,因为他已经确定,这位暗鸦正是自己的救星。
从始至终,他竟然看都没看那些红衣服一眼,好像根本就没把这些护卫放在眼里。
如果凌冽顺利逃脱,那么蓝和红自然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暗鸦走了过去,自然是没有人敢阻拦,但是当凌冽从聂盛荣面前走过的时候,这家伙却是一把抓住了凌冽。
“暗鸦,今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这家伙把我儿打成这般模样,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聂盛荣话的时候,一只双眼血红的乌鸦扑腾着从上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聂盛荣的肩膀上。
接下来恐怖的一幕发生了,聂盛荣右边的肩膀竟然往下坍塌了几厘米,虽然只是几厘米,但凌冽已经听得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仅仅是一只乌鸦,就直接重创了一位武王巅峰的高手,这实力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凌冽抬头向着空看了看,现在黑夜中已经安静了许多,但似乎还隐隐有着一些暴动的感觉。
谁知道上还飞着几只这样的乌鸦?
聂盛荣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低下了头。
暗鸦用他那沙哑至极的嗓子道:“刚才你的意思是,让老家主继续等下去,等到你处理完你儿子的事情?”
此时聂盛荣还承受着肩膀上巨大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牙道:“属下不敢!”
看到他的态度有所转变,暗鸦也就没想着和他继续计较,但就在这个时候,蓝和红一起往前跑了几步。
“暗鸦大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报告。”蓝直接道。
虽然两个女仆没有什么身份,但毕竟是直接对老家主负责,平时和暗鸦也多有来往,所以暗鸦还是看向了两个人,默许地点了点头。
蓝难以掩盖自己的愤怒:“聂远航少爷本应该担任保护我两姐妹的任务,但是在暗鸦大人方才离去之后,他竟然想要非礼我姐妹二人,如果不是有这位公子在,我姐妹二人恐怕难逃此劫。”
“胡,你们这两个贱货,竟然敢污蔑我家航儿,你们算什么东西!”聂盛荣大声吼道。
本来他肚子里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对着暗鸦不敢有脾气,难道对两个卑贱的婢女还不能发脾气吗?
但他这话刚完,一直停留在他肩膀上的那只乌鸦突然鸣叫了一声,竟然是直接向着聂盛荣的肉里啄去,硬生生拉扯出来一截断裂开来的骨头。
聂盛荣扛不住这种剧痛,大声地喊叫起来。
而暗鸦看向他的眼神则是越发冰冷,没有半点的怜悯。
这个护卫队的队长错就错在低估了这两个婢女和暗鸦的关系,现在也算是自讨苦吃。
此时空中又有几只乌鸦冲了下来,竟然是衔着聂远航的身体飞了起来。
这一次聂盛荣是彻底地疯狂了,他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直接大喊道:“暗鸦大人,远航他不懂事,您千万不要给他一般见识,暗鸦大人!
任凭聂盛荣再怎么呼喊,暗鸦都不再理会他一句。
暗鸦只是对着蓝和红道:“你们既然是为老家主办事,如果真有什么冤屈,那就直接去给老家主,跟着我一起来。”
蓝和红一起低下了头,这才跟着暗鸦和凌冽离去。
字客房的外面,只留得聂盛荣在那里哭喊着请暗鸦大人手下留情,但是人早就已经走远,看不见身影。
护卫队员赶紧过来扶住他,只是聂盛荣久久不敢动弹,不是他不想动,只是现在他的肩膀上依然停留着那只乌鸦,从乌鸦砸烂他的肩膀,停留在那里开始,聂盛荣的身体就好像是被定住一样,怎么都起不来。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乌鸦才用爪子清理了一下自己嘴上的血肉,这才叫了一声之后,飞向了空。
聂盛荣如释重负,整个人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都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他那个儿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