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云今歌也对上了无烬的双眼，看着他那双深红色的眼眸，不偏不倚。
“你当初选择这个世界，其实也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对吧？”
死神的出现，让云今歌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早已注定，死神注定会来到这个世界，降临这一场浩天劫难，而无烬，也是因为这一场劫难，而特意将她困在了这里。
“你想问什么？”
作为最了解云今歌的人，无烬知道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倒也没有再隐瞒的意思。
“当初我被你送进混沌之地，没多久，就发现了死神的存在，那时候祂还没有苏醒，或者说，诞生。”
混沌之地想要诞生一位神只，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也导致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云今歌和死神两位神只存在。
“死神的诞生你其实也知道吧？”
连他都能察觉的事情，云今歌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错，当时死神还未诞生，我无法对祂出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提前进入闭关，就是想在他诞生的时刻，进行斩杀。”
倒不是云今歌没有容人之量，只是死神的存在，就意味着消亡，她不想看到三千世界变得一片死寂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你那段时间没有再来。”
本来还对云今歌之后不管不问的行为有些隔阂的无烬，也算是理解了云今歌当初的选择。
“那你应该也猜到我是怎么离开混沌之地的了。”
“是死神。”云今歌笃定的回答了无烬的问题，“死神诞生后，知道我不会任由祂的存在，所以才迅速离开了混沌之地，而你则借机一同离开。”
“真聪明。”无烬莞尔一笑，宠溺的想要揉一揉云今歌的头发，却又忽然住了手，“我离开之后，就一直在谋划，要怎么把你骗到这个世界，和我一起共赴死亡。”
所以，他利用了他最讨厌的快穿者。
“云今歌，我太了解你了，只要有那些人在，你肯定会来。”
听着无烬有些偏执的话，云今歌轻抿着唇，思忖良久，“你又骗我。”
“哦？我骗你什么了？”
对于云今歌略带委屈的指控，无烬轻笑出声，洗耳恭听。
“你早就知道死神会毁了这个世界，所以才费尽心思的将我引来，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场灾难。”
或许无烬当初会因为嫉妒而对那个人下手，但是云今歌也相信，他最开始只是想要吓唬一下那个人，并不是真的起了杀心，因为他永远不会毁掉云今歌在意的东西。
只不过当时的云今歌太生气了，所以一直没有想通这点，直到无烬消失在混沌之地，才明白过来。
“无烬，你一直没有变过，真正变了的人，是我。”
云今歌低垂着眼眸，掩盖住眸中的悲伤，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和无烬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对于云今歌迟来的忏悔，无烬深红色的眼眸泛起了一抹光，他想要伸手拥抱云今歌，安慰着她，却又被强硬的压下，不显露半分。
“时至今日，说这些都无用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次的劫难吧。”
话音落下，无烬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