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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府和言王府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

言王府占地极其宽广,整体建筑偏江南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即便是花草的摆放修剪,也是请了风水大师研究过的。

相比之下,大将军府的建筑,便更加偏北国风情一些,也粗狂许多,整体黑红二色,建筑群气势磅礴,在隆阳也算独树一帜。

前些年翻新之后,更是恢弘大气。

大将军府的主子们并没有出来,只有管家引着众人往后院走,姑娘家的小聚会,自然用不到将军府的主子们款待。

不过,终究是四大王府的闺女,怠慢不得,听说是来游湖的,一应用具、点心,还有下人们都早早就候着了。

“小笙姐,今日天色尚早,日头又好,不如,我们划船到对岸去?”少女巧笑嫣兮,轮廓姣好的面容在日光中看起来更显温柔,标准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岸边便是山脚,没有人烟,如此看过去,枯树遒劲,染着些许绿色,冬季的景致,并不会好看到哪里,言笙没什么兴致,却也没有反对,“嗯。”

她没有去学堂,却也知道,这位大将军府的姑娘平日里和言紫凝也算交好,今日小聚平白无故捎上了自己,还事事征求自己意见,多少有些古怪。

楚溪对言笙表现出来的疏离似乎并未察觉,见她同意了,才先将紫凝送上了小船,才笑嘻嘻地挽着言笙的胳膊上了船,船头,穿着粗布麻衣的船夫,带着宽大的斗笠,回头看了一眼她们三人,并未说话。

楚溪可爱的娇俏,对着船夫敛了几分,只平和地吩咐,“今日上对岸去瞧瞧。”

“满满划,不急,我和两位姐姐看看沿途的风景。”

那船夫点点头,还是没说话,转了身开始划船。

丫鬟们都留在岸边候着,一个船夫、三位小姐,趁着日色正好,朝着对岸而去。这片湖泊很是宽广,湖面在日光下闪烁着碎金般的光芒,些许刺眼,岸边的景致反倒有些模糊不清。

小船上摆着新鲜的非时令瓜果,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一般百姓家在这个季节见都见不着,此刻摆了三盘,摆相好看得很,还有一些精致的点心。

“小笙姐,吃点瓜果。是府中冰窖里保存的,新鲜着呢,今早取出,也不会过于冰寒,这会儿晒着太阳吃,正好。”

言笙接了水果盘,目光却若有似无落在划船的船夫身上,半晌,单手撑着船沿,看着船夫的背影,偏头问楚溪,“如今这湖是将军府的,这船夫也是将军府的下人?”

不知道为什么,楚溪举着水果的手突然一颤,一小块水果从银质的小叉子上滑落,掉在她淡紫色长裙上,形成斑驳的污渍,她似乎有些慌,竟是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自己长裙上的水果污渍出神。

“小溪。”言紫凝若无其事地搁下自己手中的小盘,掏了帕子替她擦着,一边擦一边略带娇嗔地嫌弃,“你瞧你,吃个水果都会掉,掉了也不会擦,发什么呆呢。”

语气是言笙从未听过的温柔。

淡粉色的污渍,在长裙上是一块不浓不淡的斑。礼仪是所有富家小姐的必修课,在任何情况、任何场合之下,都不能犯这样的过错。

楚溪的无措其实也不难理解,但之后的慌乱,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她竟是顾不得去接言紫凝的话,当下先偏头去看言笙,在言笙略显淡然的眼神里,怔怔地应着,“嗯,自、自然是将军府的下人。”

“唔……”言笙晒着太阳,眯着眼睛,似乎快要睡着了一般,不甚在意地点了点脑袋。

看似随口一说的话题,竟令对方反应如此之大。

言笙落在船夫后背的眼神,便愈发地意味深长了。

从见面开始,言紫凝就视言笙为无物,没有打招呼、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这会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只是耐着性子帮楚溪擦着裙子,看着最终也去不掉的污渍,蹙眉,“没法子了,将就穿一下吧。”

言语和缓,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以为楚溪才是她的妹妹。

“无、无碍的,就这样吧。”楚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拽着裙子挪动这屁股,似乎想要将着这块有污渍的地方挪到边上一些,如坐针毡的模样,挪了许久,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失神之下掉下去的水果,掉落在裙摆面前正中的裙子上,沿着边上一路滚了下去,这样一串污渍,自是不容易遮掩的。

她面色微红,出身大家教养极好的楚溪,似乎接受不了自己出现这样的差错,讷讷的道着谢,“麻烦紫凝了……无碍的,莫要麻烦了……”

言笙自始至终没用动,只支着下颌,看着不远处的湖面,眯着眼感受着湖面吹来的凉风,并不言语。

微阖的眼帘遮住了眼神。

……

瑞王府里。

秦涩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看了一上午的账册,那丫头要学经商,他便将账册又重新翻了一遍,挑了几家适合她练手的小铺子出来。

本来都是掌柜的事情,他很少参与,如今,这么多账册全搬了过来,看起来也着实累人。

看了看天色,临近午时。

西承从院外来,风尘仆仆的,到了廊下问伺候着的下人,“主子在里头?”

那人点了点头,窗户开着,从秦涩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西承问完了话似乎又往外走了,走了几步,又停,转身,接着迟疑,嘴里神神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西承这性子,素来如此,秦涩也没当回事,当下提高了声音,唤道,“何事在外头来来去去的,搅地人烦躁。有事便进来说。”

“哎!”神神叨叨的人一下子住了嘴,低着头似乎懊恼地甩了甩头,半晌,才下定了决心般,推门而入。

这般倒是少见,秦涩觉得有趣,含笑促狭,“怎地,打架又输给南浔了?”西承武功虽好,心眼却没南浔多,南浔那人……自己都不曾如何见过他用武力解决问题。

就这样,西承回回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