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表面上还能够维持平和的小队终于面临了激烈的斗争。
互相猜忌,互相怀疑,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的我已然没有任何颜面待在他们的小队当中了,“反正我也是中途插进来的,离开了倒好,免得叫你为难,你不用挽留我了。”
我收拾行李时听兰琪在旁边使劲劝我,终于忍不住开解道:“这里也不大,我虽然不和你们待在一起,但总归也会遇见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可以来找我。”
说实话,我其实有些不放心,这几天和兰琪相处下来我对她也算是有了些感情,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忍,但终究没再说什么,因为我明白,我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与其为了那些个不值当的小事而浪费了自己的心神,倒不如潇洒的离开,也算是留给自己一些颜面。
我沉默的收拾完行礼,淡淡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不知道再说什么的李刚与一达,反正那两人简直把我当透明的就是了。
“你别走,林杰,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要是走了就真的说不清楚了,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商量呀!”
兰琪还是很反对我离开,绞尽脑汁的想让我留下来,但是她怎么知道,我即便想留却也不得不走呀!
毕竟还有个虎视眈眈盯着我的李刚,以及担心我会突然化身恶魔的一达。
我摇摇头,拉下了她夹着我胳膊的手,“兰琪,我们不是一路人。”
“就是,兰琪,拦着她做什么,小心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子,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李刚彻底收起了那副绅士模样,盯着我俨然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口出恶言,丝毫不顾忌。
“你闭嘴,我和他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兰琪也一改平日里温和形象,皱着眉头甩了一记刀眼过去,把李刚噎在了想要再开口的半途上,而后再转过身,眼中已然染上了一层雾气,“林杰,要不我跟你走吧!”
“这怎么行!”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你要跟着我走了,那可真是说不清了,再说了,你和我认识不过这么几天,相信他们总归比相信我要来的安全一些,我终于没忍住,抬起手摸了摸兰琪的头。
我已经习惯不理李刚的恶语,于是也不争执什么,反正徒费口舌罢了,我得保持体力保持清醒,于是干脆无视他的话,沉默的走出门,兰琪想要跟上来,被李刚粗暴的抓住,“彭”的一下,后面的门关上了,我依稀能听见后面的李刚骂道:“能不能不要这样没脸的黏上去?他是个什么人你都不清楚,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我们!”
一阵风吹来,我眯了眯眼睛,站在面前的是小梁,他一直没放弃过对大桥的寻找,此番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已经是精疲力尽抬起他抬起那充满着倦怠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侧过身子。
我离开之后没有走远,选了一个算是干净离他们又还算近的房子便呆下来了,这里很暗,连最基本的蜡烛都没有,好再我带了手电筒,竖着放倒也照亮了一方狭小的世界。
“位置和地图我都没有看过,情况对我很不利啊!”那个男人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留下那么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一直没有再出现,难不成只是恐吓我们玩而已,根本不打算出手?
我皱了皱眉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除非我们其中真的有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在暗中作祟,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起兰琪与我聊过他们的过往,总结下来的关系网大抵就是兰琪与小梁是大学同学,大桥与小梁是亲兄弟,两人关系很好,一达是单亲家庭母亲常年不在,于是一达从小和大梁小梁同住,而李刚是他们在聚会上认识的,李刚与阿强是发小,这样关系网就出来了,
再结合我所观察到的,兰琪似乎与李刚不大合拍,两人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他们没理由去怀疑对方,而小梁,这个我原本以为最为温和的存在反倒是对一达有种莫名的针对,这些事情原本我也不乐意去细想,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来人不便多管,但现在一点点结合起来,却让我忽然发现他们这个小队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这么团结友爱呢!
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那是兰琪的声音,我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蹦起床猛的冲出去,便看见了飞奔过来的兰琪,她头发松散,脸上犹挂着泪痕,猛的扑上来一把抓住我便迈开腿飞奔,我被她的状态给吓到了,一边跑一边轻声问着,“兰琪你怎么了,你慢点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快跑,快跑,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跑。”兰琪一脸的慌张,手捏着我的手腕用的劲儿特别大,我一看就知道她似乎遭受了许多惊吓,整个人的肌肉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我不敢言,便跟着她一路奔跑,可是她的脚步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越跑越快,无论我问什么她都只是回答一句,“快跑,赶紧跑。”
终于,我听见了一声狼叫,那叫声犀利而尖锐,野兽的嘶吼震人耳膜,我猛的回过头,后面跑出来一只狼,不,那是一个披着狼皮的人,他站立着,威猛高大,那灰色的大尾巴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摆动,那双眼睛泛着血红色的光芒,裂开嘴里面是尖尖的獠牙,他趴在了地上双手双脚并跑的速度像一个真正的狼一般速度竟然像是闪电一般,很快,猛的一下就窜到了我们面前。
兰琪停下来了,脸色也刷的一下了白的彻底,她抓着我的手似乎想要倒退,却忍不住打颤跌坐在地上,眼前的狼人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尖叫一声,醒了。
我很少做梦,即便是平日里会做梦,那也是转瞬即逝就忘了,可这个梦却在我起床后仍然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担心出事,换好衣服之后连忙赶去他们驻扎的地方,推开门,人倒了一地,中间站着的那男人周生围绕着浓烈的黑气,
“哟,你来了。”
这个男人犹如死神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却能够抬手之间要了别人的性命,我浑身都在颤抖,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人似乎已经没了动静,一阵心酸过后升起了一股滔天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