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书上看过有类似的案例,但从未真正接触过,如今看到还真是七分的惊悚三分的好奇,那男人身体不变,唯有那头颅可以自由的摆动,面孔直接狰狞,张开了嘴,那鲜红的长舌伸了出来拖到了地面,舌上的小颗粒染上了泥污的深色顺着唾液往下流,嘴里发出了嘿嘿嘿的声音,我连忙捂住耳朵,惊叹道:“这张这嘴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也是奇了,喂,你在这里到底呆了多久?”
男人冷笑,仍然是张着嘴长舌拖地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仿佛喉咙里有另外一张嘴一样,“我也数不清到底多少年了,只知道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人陪我,你们可不要这么早就离开,最好永远待在这里才行呀!”
话音落下,他的长舌就好像是安装了雷达一样朝我们袭来,与此同时还带来了一股强劲的戾风,试图卷住我的身子,我当即拽着冯雪往旁边跑,一面想着对策,大脑飞速运转,可是事情了解的太少,实在是说不出的好的想法,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只想着这天牢里鱼龙混杂的,怕是绝对不会安生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拿到水灵珠竟也是沾了一身荤腥,说着倒还有些委屈呢!
既然已经进了天牢,我们的侍卫便直接离开了,此时这个地牢除了犯人之外就只有我们几个相依为命了。
这边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打了一场错误的架,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的人也会偶尔插足使整个事件发生巨大的变化,总之一句话概括就是事事不顺心。
事情涉及的越广,就代表越难全身而退
“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天牢的门很严实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拧断了。”
赵无极扶了扶额头,一脚踹出去拆飞了向他倒过来的铁杆子,见那铁杆子敲到了另外一长发男的头上又是一阵唏嘘,“哎,不关你们的事儿,就别掺合了吧?无论你们是拆了栏杆还是开了门,就算你们把天牢直接拆了我也没意见,只是个人恩怨你们要是插足也太不仁义了。”
“仁义?”长发男一瞪眼睛,脸上全然都是莫名其妙的疑问,半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雷音贯耳,轰炸得人脑子生疼,“你莫不是在做梦?能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善茬,我们要那仁义有什么用?”
那长发男也是厉害的紧,浑身上下鼓动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着实是抢人眼,看这身高怎么着也有两米,又是个长发及腰却续着满脸长胡子的大汉,手里还拿着个沾了不明液体的狼牙棒,当然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他身上只穿着一条印着大红花的内裤,随着他的动作开始甩动身子,暴露在空气当中。
他鼓了鼓胸肌,一手举起狼牙棒在半空中挥了挥,另一只手摸了摸砸在自己脑袋上起了一个包,怒道:“这是我今儿还是真管定了,他说的对,好不容易来了新人不好好招待一番反而显得我们小气了,既然初来乍到,你们就好好受着吧!”
天牢,顾名思义里面全都是犯人,上到轻易不会放出去,下到重罪直接终身监禁到死都不可能踏出天牢一步,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着非一般的暴力倾向,所以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事情的发展就直接不受控制的倾斜到了混战。
实在是大混战,各种武器层出不穷,天牢的门就像是软软的白豆腐一样乱七八糟的倒了一地,还有人踩在上头兴风作浪,拿起它的尸体也能够勉强充当是武器,而在电光火石之间,惨叫怒吼响彻耳边,刀光剑影移到了眼前,一不留神就可能会被割下你的脖子。
这里的人也是奇怪得很,被埋在土里的那男人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冯雪向来遵循擒贼先擒王这道理,虽说那男人也不算是个王,但事情的起因也是由他,所以大抵也是为了泄愤,冯雪的鞭子专往那人身上,长舌男也是悲催的狠,身子埋在土里只有舌头能够动一动,平白的挨了许多鞭子,脸上的鞭痕都渗出血来染了一方土地,他当即心一狠,舌头竖立起来摁在地上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卡在上头,然后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拔了出来。
这一拔出来就是尘土满天飞扬,以至于我看得有些呆了,就连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个棒槌都不明白,只见那长舌男鲜红的舌头一下子又长了一米多,宽大的衣服从他身上脱了下来,露出的却是阴森森的白骨,就连皮都没有了,是真正的骨架。
这骨架走路还磕磕的响,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句令人打颤的笑,我寻思着要不拿两张符给他钉在脑门儿,看他这百年成妖的骨头会不会被定住,那边的棒槌就毫不客气的朝我脑门敲过来了。
我条件反射的往后一望,那棒槌已离我十分的近了,还在冯雪在旁边将我的身子给压了下去,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脱离了战区之后她眉头一皱,“林杰你疯了吗?”
“对不住,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来偷袭,哎,你看这些,要么就是骷髅头,要么就是蛇身子,要么就是浑身肌肉的大汉,看那边那东西不会是幽灵吧?两个灯笼大的眼睛怎么还冒着黄光呢?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不怕照镜子的时候吓死自己,”
“他们本就不是人呀!”冯雪嘴角抽了抽,又补了一句,道:“他们早就死了。”
那边的赵无芳张正义赵无极三人打的那叫一个火热,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们想到了个主意,先是由赵无芳与某几个人打的热火朝天,而后张正义趁机会说站到了一人旁边一边保持着点点距离一边在另外一人看不见的暗角处伸出手,然后迅速撤身,于是事情的反转就发生了。
都说挑起内讧是最简单的,还真是诚不欺我,众人的关注力终于不再单一的在我们这群新人身上了,他们开始搞起了内讧,嗷嗷道:“你干嘛打我。”
“该死的老子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这样的话深层出不穷,我们乐得清闲,一边在里面搞事情一边佯装已经急红了眼让他们安心,一来二去的竟然让对方也伤的惨重,众人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顾着你揍我一拳,我踹他一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烈的杀气,一时间闹的乌烟瘴气,若非天牢有着特有的防御模式,我真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将这儿给捅破。
而这边的情况上头根本就不管,这倒也好,给我们留了充足的空间,一阵烟雾缭起,趁着这个时机我们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首先便是窜到天牢的大门,见大门是锁住的,身后打斗的声音也不断放大,看样子战火一直在蔓延,若是也蔓延到了这里,想要出去就真的太难了。
赵无芳检查着了门的材质,发现门格外的坚硬,但若是使劲折腾里面的声音也会传出去的,这里并不是完全的隔音,甚至我们猜测现在的打斗上面应该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们没有下来管,当然也是不想涉及太多,让一群重犯内斗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场好戏,根本没必要管,但如果涉及到了他们自身,那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简单粗暴的一句话,“砸,可劲儿的砸,砸破才好,根本不用心疼。”
当然,结果也正像我们所猜测的那样,若是这门一旦破了,里面的重犯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团体都不想承受的,所以他们的选择就变得很狭窄了,在那门已经想露出了几分裂缝后,轰隆一声响,门终于打开了
地牢里面黑暗的很,好不容易有一束光照进来倒还使得我们眼睛受了一次痛,稍微眯了眯,也只是这一晃神的刹那,便有几十个人团团将我们围在了一起,“你们干什么的,到了这里还不老实,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闻言我们低下头装作一副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模样,但就是不说话也不动。
那些个人那可真叫一个凶神恶煞,身穿盔甲,手里拿着长枪,俨然便是冷面士兵的模样,见我们没动便拿起武器准备强逼,此时地牢里打起来的那一堆人也发现了异常,动作小了些,骂骂咧咧的就冲过来,果不其然,士兵们闻到些风声便有些慌了,作势要将门关上,想来想要在地牢里来一次内部清理,我们哪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门一旦关上要再打开就很不容易了,所以当即我们一改温顺直接动了手,这一动手便又是一场打的人几乎脱皮带骨的架,当然我们意不在此,虽然明面上是打起来了,但实际一直往门那边去靠,门还未完全关上,有一裂缝,我便借着一个士兵的推力倒了过去,顺手将门拉开,然后倒出了外头,半个身子掉了出去正好平躺下。
这也算是将弱点暴露在了空气当中,放下便有士兵拿着长枪对着我的胸口插,但在此时已经晚了。
“你就这么喜欢缠着我呀?那行,我们一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