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天的时间,我们下飞机又上车,上了车之后继续坐船,坐船之后开车入森林,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大片的黄土沙漠,越往里走,尘土飞扬,沙子入了眼睛,我戴了口交拢了拢外套,抓住了冯雪的手,看了看这四周,已然没有半分的绿色,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至今为止唯一能够让我欣慰一点的便是这头顶的太阳并没有这么热烈。
我们脚步不停继续往里深走,几乎不带丝毫犹豫的,而走了不过一会儿,便碰到了另一堆人。
果真就如冯雪所说,这一次虎视瞻瞻为土灵珠而来的势力有好几大波,并且每一波势力显然都是不好招惹的,就比如我们碰到的第一支势力。
他们的穿着可谓是这沙漠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全身的白。
白色的长袍几乎盖住了全身,又宽大,却在袖口脚口处绑得紧紧的,风一吹还鼓得起来活像个大大的白色人形气球,怎么看都有些滑稽的样子,但他们无论是眼神还是站在那儿,都感觉很森严,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让他们慢慢走起来时,身上的气质就瞬间变了。
脚上的鞋子也是白得几乎一尘不染,脑袋上包着长长的布条还垂下来一米多,脸上带着白色的口罩,虽说身形身高都不一样,但肤色却是一样的惨白,露出来的眉眼全然带着…异样的风情。
看样子像是异族人,只是那脸部的轮廓却更加像是我国人士,只是他们说话的口音太过奇怪,一句普通话里十个字有七个字我听不懂,只能勉勉强强靠着他们的动作表情来联想他们是在说什么。
于是面前似乎是领头人的长发白衣男打着手势,艰难对着我们说话,挤表情,但因为脸被口罩包住了13,而显得表情格外微不足道,根本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他仍然在努力的说好普通话,虽然脱口而出的仍然是,“泥煤时神吗人?”
“你说啥?”
“我吻你,泥煤时神吗人?”
“吻个屁,老子是男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妈?”
“你叫谁妈呢?我是你爸!”
以上就是典型的交流障碍。
我扶着额满头的黑线看着我们这边一个接一个的轮流和他们沟通,却全都无功而返,脑子快被对方那一堆不知道是几国语言组成的个体语言给洗脑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拉下了准备上去的赵无极,站到了白衣人的面前,那白衣人再次正了正神色,露出了他标准的眯起眼睛,弯起眉毛,的友好笑容,打着手语的,随着说下一个字,他的手还要往下压一压,腰稍稍一弯,“窝...…”
“停!”听一下我打断了他的话,还是怕他不懂我的意思,于是抬起了手,“你先听我说话,你能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吗?听得懂的话就点一下头。”
白衣人愣了愣,随后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
“你刚刚是想问我们是谁?”
于是他又点了点头
够聪明!
“那我问你,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这话原本只是想最好先尽量探出对方的底细,这样才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坦诚。那眼睛中只差没赤-裸裸写上天真两个字了,“窝闷市来枣虎灵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脑子有些发达的原因,我居然听懂了他说的是什么,并且慢慢的能够在心里自我翻译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他说他是来寻五灵珠的。”
于是那白衣人又连连点头,“角逐嚷窝梅过来枣,聪腰圆的敌方来得。”
“教主让你们过来的?”
“你叫什么?”
“意,真。”说到这个名字,白衣男人又开始动手动脚,一只手在面前画了一道横线,说到第二个字的时候手边在空中写字,我看得有些懵,因为根本看不懂他在写什么,但念叨着他说那什么意真…...总之能确定的是他的名字是两个字,于是我点了点头,不懂也就装懂了。
“岛泥了,泥煤是来敢神妈得?”
“我们啊,其实,我们只是来旅游的。”
意真原本已经压抑不住的激动,因为终于能够沟通上而几乎要上前搂住我了,然听见我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硬生生僵住了要碰到我身体的手,不敢相信的吼道:“泥缩森妈?”
“窝…...呸...…我!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听懂的话你就点点头。”
我捂了捂耳朵,眉毛半跳,他这一下子吼的,可把我耳朵给折腾坏了,意真眼神又变幻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打了个响指,“OK他听懂了,我们继续走吧!”
我觉得再和他继续说话下去,我会折寿的。
单单是脑细胞就能废死掉一大片,所以为了珍爱生命,还是远离他们吧!
反正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知道他们是来寻土灵珠的,自然不好再走到一起。所以我特别坦然的回到队伍里面,交流了几分之后,全队统一决定往另一个方向走,反正没有确定的地图,这沙漠也大的很,谁知道真正的路是哪一条呢!
虽然我们都知道要在这沙漠里行走还是人多比较好,找别的合作或许是个很好的办法,但合作也是要选好对象的,如果选择的对象是那一堆诡异的白衣组,我宁愿各走各的。
虽说那白衣组实在是…...又坦率又耿直,因为已经与我们搭过话了,并且似乎我们是他们遇到的第一波人,所以与我们搭的话之后就一直不懈努力的想要继续搭话,似乎对我刚才的回答很不满意。
然而他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也懒得去听懂,所以干脆也就不细想,回了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之后就当作没听见他们说话了。
“泥煤肿那挺不冬!”
“我们真的听不懂!”
张正义翻了个白眼,不知从哪弄来一根草叼在嘴里,双手放在脑后撑着,像是在漫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突然回过头随口道了一句,看见那意真瞪了瞪眼睛之后又道:“别跟着我们,烦人死了,这沙漠这么大啊,非得逮着我们不放吗?”
意真急了,他眉头突然之间皱了起来,拧成了一团,那眼睛也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定住了脚步,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张开弯曲手指,一会儿又向左弹一弹,一会儿往上扬了扬,脑袋时不时歪一下,似乎在努力的矫正自己的口音,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仍然是让人暗暗扶额,他大概想说的是‘你们’,但说出来的却是,“泥煤,泥...…你!你…...妹…...你...…”
“好啦好啦,说真的,你别跟着我们了。”我终于受不了,回过头去双手摁在他肩上,盯着他那一双眯起来的眼睛,无奈道:“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看看,我们这么一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根本就是漫无目的的走嘛,而且穿的都是便装,特别是我们这群人里还有姑娘呢,你们见过谁出来做什么危险的事儿,还带个柔弱的姑娘来的?”
我指了指站在我旁边的冯雪,她穿着一身休闲服,头发扎成了一个干练的马尾,脸上带了温柔可亲的假面,笑的那叫一个甜美,要是不动手不拿出鞭子,就真是一个完美的淑女形象。
听我点了她的名,于是冯雪稍稍歪了歪头,笑弯了眼睛,柔声道:“听说到了晚上沙漠里的夜空很漂亮呢,你晚上陪我看星星好吗?”
我暗暗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应了声好,转而再望向意真,“你听到了吧,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所以别跟着我们了,我们连你们口中说的那什么...…灵珠?是什么鬼东西都不知道,你们跟着我们只能是浪费时间,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好聚好散,有缘的话还会再见的。”
费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决定我反方向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松了口气,这些人实在是太难缠了,看样子似乎是独属于某个神秘组织,到底是哪个组织,上辈子造了孽,居然收了这么一批人。
我们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日落西山,温度渐渐低了下去,众人决定扎营,将所有东西弄好之后,夜已经深了,沙漠里的天空果然格外漂亮,屏幕上布满了闪烁的星星,美妙的星光一闪一闪的印在人的眼中,那光芒似乎承载着流动千年的时光,又像是指路的明灯,我指尖朝上对着那天幕划了划,最后定在了最北边,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上,笑道:“北极星,真漂亮,要不我们就往北极星的方向走吧?”
冯雪盘腿坐在我旁边,看了我两眼,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她随口道:“好,很快就要进沙漠深处了,这几天可得好好休息休息,这还只是在边缘,所以温差还算得上正常,等真的进去了就难得好休息了。”
“也是,沙漠里温差简直可以整死人,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冷的要死,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