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澜在山里打猎。
不是经常能够一进山,就能够遇上猎物。
那些猎物也是有些智商的。
它们一般有很高的警惕性。
一有风吹草动。
异常响声。
甚至闻到是人的特殊气息。
它们大都会避而远之。
远远离开你的捕捉区域。
因此,猎人就要学会狩猎。
狩猎,就是守候在猎物可能会去的某些区域。
比如是茂盛的草场。
比如是可以饮水嬉戏洗澡的水源地。
比如是小动物多的丛林。
守候的时候。
大都是要藏着伏着于丛林中。
或者是爬到树上。
这些地方,是山蚂蚁栖息活跃场所。
猎人就很容易招惹山蚂蚁啮咬。
山蚂蚁有毒,被它们咬了。
很痛,很痒。
还起红肿。
若是忍不住痒痒。
挠破了皮肤,出血了。
就会有化脓感染得危险。
就算是愈合了,也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
那时候,就会给她那白嫩的皮肤,留下难看极了的疤痕。
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疤痕若长存不消淡,也会或多或少让人心里留下遗憾。
不过,老爹有法子可以对付这些山蚂蚁。
他在深山老林里采摘了一些不知名的药草。
放擂盆里捣出汁液。
用布滤去药草渣子。
煮沸。
凉了。
再用干藤壶灌装好,封起来。
进山的时候,在露出的皮肤上面抹上一遍。
在最容易被它们啮咬的脚部涂抹一些。
很神奇的。
那些山蚂蚁避之唯恐不及。
进山时,再也不怕它们了。
这些汁液煮沸凉了后,香气扑鼻。
没有丁点儿异味。
而且,香味可以持续散发很长时间。
又有杀菌止痒,清爽去异味的功效。
一来二去的涂抹。
姚澜反倒上瘾了。
她出来从军,寻母。
别的东西带的少。
唯独这些香液。
倒是带了不少。
经常会涂一些在脚部。
这些汁液,怎么说也是有水分的。
带着一点点润滑。
平时倒不觉得有啥影响。
不料,今日夹着有点够不着的丝线。
就显露出来了。
脚趾头夹是把丝线夹住了。
每每向外拖扯的时候。
就滑脱出脚趾缝隙。
三番五次下来。
姚澜的脚又酸起来。
只好收回来。
先让它休息一下。
想了想,这被阻拦的追杀势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而来。
唯有加快速度了。
她忍着再次被唐衣窥视玉足的难受。
把另一只脚上的鞋,裹脚布。
都弄了下来。
抬腿夹丝线之前。
在鞋子,裹脚布上面搓了搓,擦了又擦。
感觉没有驱逐蚂蚁的香液残留了。
才伸脚到唐衣的背后。
开始新一轮的夹丝线。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脚上润滑的香液被擦干净了。
这次,居然把那丝线连着的东西夹了出来。
还是有点激动。
一不小心。
那团红色的东西。
在唐衣的两腿之间掉落下来了。
姚澜急声说:“你快看看,是不是你那红缨?”
“看仔细点莫要让人给掉包了,还当是原来的货。”
唐衣盯着落到地面上的那团红缨。
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点头说道:“我看了,这就是我们给钟琴监察的那簇红缨。”
姚澜老练地问:“你说一说理由和特殊的标记什么的。”
唐衣有些不解:“你不是想要把它当法器去破解法器吗?”
“拿去一试,不就得了?”
姚澜“呸”了一口,才训斥道:“你还是当着特种作战驷的驷长。”
唐衣疑惑:“当了个驷长还有错吗?”
姚澜讥讽道:“你连法器与不是法器的东西相碰,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与现象,都不懂啊!”
唐衣又想摸鼻子。
可是双掌被粘。
无法做到。
舔了舔嘴唇,问道:“我真不知道呢,你说说看。”
姚澜心中一软。
想起唐衣被神秘抹去记忆的事情。
推测他真是没有这方面知识的记忆存储着。
按照常理。
能够出任特种作战驷的驷长,对这些事情,必然是了如指掌。
唐衣如果真是出现了以前的记忆突白。
对这些基础知识不懂。
也是情有可原的。
姚澜同情的看了他几眼。
继续说:“法器与其他的物品相碰撞。”
“有可能引发爆炸力,炸坏不相干的物品。”
“也有可能,引发漩涡吸引力。”
“会把周围的物品吸引进去。”
“还有更离奇的事情。”
“法器有地图功能。”
“它能把进入相关区域的人或物。”
“进行有序或无序的瞬移,或者是腾挪。”
“到底是会移到什么地方,哪个位置。”
“有时候会祭炼此法器的方士能清楚把握。”
“更多的时候,是不知道,是随机。”
唐衣听到这里,又想要摸一摸鼻子。
表示出自己的尴尬。
此时此刻,只好讪笑着说:“真是长见识了。”
“那我告诉你,这个红缨,真的是我们给出去的那个。”
“此红缨有八根主线,中间一根大主线矗立。”
“颜色分层次,分等级。”
“与我见过无数红缨相比。”
“好比是鹤立鸡群。”
“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的。”
姚澜听了唐衣的保证。
再次敲定:“嗯,这是你说的哦。待会儿了我要是用了,出了啥事儿,你负全部责任。”
唐衣缩回翘臀弓背。
酸麻得只想就地躺下去。
他乏力地说:“都到这种动又不那动。”
“救又无人救。”
“就算是有心剁了双手,求一个解脱,都不可能的境地了。”
“我唐衣,顶天不到,立地无力,还怕个球呢!”
“啥责任,我唐衣,一肩挑了!”
姚澜听出他话中的无奈。
还有一股承担责任的绝诀之意。
这家伙,嘴上是花一点。
骨头倒是硬的。
她随即说道:“好,反正有事儿,我也在一旁,分一半给我担着。”
“本姑娘可是射过虎,杀过狼,打过蟒的人。”
“天上打雷,是雷碰雷。”
“大难当头,是谁怕谁!”
“废话少说,你把脚下的红缨踢过来一点。”
“记得,不要踢猛了。”
“踢得远了,够不着,我的计划就得泡汤了。”
唐衣点头说:“我晓得。”
他低头看准红缨的所在位置。
右脚轻移到旁边。
把红缨往姚澜的脚下轻轻踢去。
姚澜紧紧盯着红缨。
双脚不丁不八虚张着。
只待红缨被踢过来。
这当下。
一阵罡风急速席卷而来。
唐衣和姚澜的脸上如同刀割。
露出荆棘挂破的痕迹。
血。
缓缓地从伤口处渗出。
随着那股罡风。
一个不足三尺高的小个子。
随风降落怪屋前。
看见挡在面前的庞然大物。
他气呼呼的。
沉腰落桩。
双掌蓄力,一先一后猛轰。
发出来的罡风,打得四周的树木,灌木丛,是落叶残枝裂皮满天飞舞。
怪屋却是岿然不动。
小个子抬头四处强望。
一眼就看见了唐衣和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