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远坂凛发现了盲点。
她皱起了眉毛,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两眼这个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一直都沉默寡言的为自己效力的从者。
“什么任务?”
这事她可没听说过。
“啊,这个......”
Archer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他刚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Saber安诺还有卫宫士郎的身上了,没在意被问到了什么问题,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带着任务现界的从者?”
安诺和项安一起抬起了头,向着Archer看了一眼。
嗯......
如果说从者是带着任务现界的话,这个说法其实对所有的从者都是成立。
毕竟没有从者是无缘无故被召唤的,被魔术师召唤的从者需要协助魔术师完成包括圣杯战争在内的任务,而像是在特异点之中被召唤的从者,则是都带着抑止力的指令。
圣杯战争现在已经被取缔,那么,Archer所携带的任务,就很值得琢磨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之后,项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头绪也不想管,安诺倒是若有所思。
抑止力派发任务其实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派发,更不会说让随便一个被记录在英灵座上的英灵去完成任务,要不然会闹出不少的笑话,就比如说如果不列颠出现特异点的话,难不成抑止力会派遣亚瑟王去亲手毁灭自己的国家吗?
这样的可能性是真实存在的,所以看上去......有些滑稽。
所以,抑止力需要一批,能够为自己干活的人,以应对不同的情况。
作为根源之丝的分化个体,虽然早已融入了灵长类的历史之中,但仍然具备一些奇特的性质,就比如对【兽】,也就是beast的感知能力,所以理所当然,包括恩奇都在内的八位anno,都是抑止力的金牌打手,而除了八位anno之外,抑止力还有着数量不少的其他马仔,方便自己派发任务去解决一些麻烦的,带有威胁的事情。
这类的从者被称为——【代行者】。
这个从者也是这个情况吗?代行者?
安诺多看了一眼红色的Archer。
嗯......如果圣杯战争出现了异状的话,倒也确实会派遣代行者过来,但......
自己和项安都已经来了,虽说是圣杯战争的正常召唤没有被指定一些任务,却还是派遣了新的代行者,难道是为了应对其他情况?
——嗯?
不对。
这次圣杯战争,就算撇除大小圣杯被污染,圣杯战争系统即将被取缔的异常情况——好像,还有其他的“异常”来着。
不止如此,这个“异常”,好像还是自己亲手......
安诺僵硬的脸抽搐了一下。
卫宫士郎,亚从者,这不就是非常明显的,需要被解决掉的异常吗......
“方便过来一下吗。”
“远坂家主,可以允许您的从者和我进行简短的谈话吗。”
安诺主动起身,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膀之后,走向了Archer,对着这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从者说道,同时也和远坂凛打了个招呼。
“唉?啊......好的。”
远坂凛愣了一下,赶紧点了两下头。
反正现在最基本的,六骑从者不能退场,避免小圣杯,也就是伊莉雅再出现异状,有这个的前提下想要聊一聊还是没问题的。
Archer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那么,御主,我和Saber先生去那边聊一下。”
两骑从者走到了一间静室之中。
“你应该是代行者吧。”
安诺没有说废话,直接对着Archer问道。
“啊?啊这个......”
Archer刚咽了口口水,听见安诺的话之后直接被呛了一下。
您——这就直接问出来了???
“不要紧张,在英灵座上,我也一样是一位代行者,只不过这次是被正常的在圣杯战争之中召唤出来而已。”
“你这次从那边得到的任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清理掉士郎那孩子吧。”
安诺尽可能的露出了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坐在了椅子上,看着Archer。
“清理掉——违规出现的亚从者,Saber卫宫士郎。”
Archer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着安诺沉默了一会,坐到了他的对面抱起了胸。
“您是根据什么得到的这个答案呢?”
他没有承认,而是反问了一句。
“......因为你的任务没有完成,而这次圣杯战争之中,除了最终一定要被解体的大圣杯之外,最大的异常不就是一个规则之外的亚从者出现了吗。”
“原来如此,确实是合理的推测呢......所以Saber,你要阻止我吗?”
“既然同为代行者,你应该也知道,这样的存在一般来说是不会被允许的。”
Archer摊了摊手,看着安诺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安诺叹了口气,双手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那孩子现在的情况实际上也是我当初的无奈之举,毕竟他被从废墟之下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以我当时的灵基,我基本上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当时我面前唯一的选择就是付出自己的灵基去救下这个孩子......亚从者,确实是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啊。”
Archer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这话的意思,莫非是......
“我不会阻止你。”
安诺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但在那之前,等解决掉了圣杯的问题之后,你能否给我留出一定的时间。”
“我会说服那孩子放弃掉自己亚从者的灵基,并且我会想办法留住他的生命。”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在追求着十全十美的结局,我也受到了些许的感染吧,可以吗?”
安诺没说太多话,只是给出了一个请求。
“......这样吗。”
这就是......白骑士吗。
Archer想起了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女,抿了抿嘴。
在这次的圣杯战争见到安诺之前,他对这位白骑士的印象,仅存在于那位少女口中的描述。
直到现在,眼见为实,Archer才再次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就是——白骑士啊。
“我明白了,我会......给你留出时间的。”
“但我也有一个请求,Saber,安诺先生,您能听我讲一下吗。”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Archer咬了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