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贪的生物,人尚且如此,更别说鬼了。
进去的那阴差迟迟没有出来,但是外面的鬼差我看着挺滑稽的。
他坐在地上,哭丧棒被丢在了一边,钱全都被倒了出来,一张一张的数着,连帽子都数歪了。
边数边不忘记数,估计这家伙数学不好,很可能还都没学过数学呢。
良久,进去的那名阴差带着一位中年发福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不同于其它的地府居民,衣服穿着也不像是鬼差,一服唐装倒像是个当官的。
“你叫什么名字?”阴差没有说话,那老头倒是先开口了
“在下魏萧,乃是白无常大人的人,在此给判官大人行礼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崔珏判官,先说句好听的,这总归是没有错的。
“呵呵呵~”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扯:“我不是判官大人,只是他的一名手下而已。”
“咳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没想到竟看错了眼,这下可尴尬了
“你来判魂峰干什么?”他历声问道
“我是来找判官大人有事的,给!”我把白无常的令牌在次递了出去:“这是白大人的令牌!”
那人撇了一眼,对后面的鬼差招了招手,示意他拿过去。
鬼差点了点头,从我手里接过,恭敬的递了过去。
“虽然你有白无常的令牌,也是他的人,但在我们这里并不管用,不过既然你是有事来找判官大人的,我可以跟你走个后门,带你进去。”
说完,他把令牌丢向了我,双手背在后面往里面走去。
“多谢了!”
我朝两位阴差抱了抱拳,快步的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判魂峰内部跟外面别无二样,到是跟北京的四合院挺像的,围成了一个圈。
“你等会跟在我后面,四位判官正在办案中,等会不要多说话。”
老头突然转过了身,我一下没注意,跟他撞了一下。
他倒是没事,不过我却直接倒在了地上,这家伙可真肥啊。
“哦哦,明白的,我不会乱说话的。”我赶紧爬了起来,回应道
他带我从一扇小门里走进了一座房间,内部像是以前的公堂,四位穿着阴官服的人坐在最上面,下面跪着一个人,周围都是拿着冒牌哭丧棒的阴差。
高堂的最左边坐着一位穿绿袍的老头,一脸的笑意,手里还拿着一本挺古老的书籍。
紧挨着他的是一位穿着紫袍的男人,双眼怒目圆睁,嘴唇紧闭,就好像谁欠他几百块钱没还似的。
在接着坐在最中间的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件黑袍,左手拿着一支笔,右手押着惊堂木。
最右边的坐着一位穿着红袍的中年男人,双目如电,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从左到右分别就是: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阴律司崔珏,察查司陆之道。
“四位判官大人正在审案,你就在旁边坐着听,千万别说话。”说完,他给我搬了一个木椅后就走了
“啪!”
随着崔珏手里的惊堂木一拍,审案正式开始了。
我心里现在可是非常的激动,这种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到的,我不是其中一个,自然是很庆幸。
“堂下所跪何人?”崔珏第一个开了口
“我叫何军,乃是一名阴阳先生,好像你们还没有资格审我吧?”下面的人很是嚣张啊,一点惧怕的恐怖心里都没有
“住口!”陆之道陆判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阴阳先生死后可以在地府为官,我们也没资格审你这不假,但你生前在阳间胡作非为,强抢民女,用道法残害世人,我们有何审不得?”
他这话说的极具威严,下面的阴差都不寒而栗的抖了抖身体。
“哼,那又怎样,道法我自学的,该怎么用是我说了算,你们还管不着。”
这下他更加嚣张了,连跪都不跪了,直接站了起来。
“大胆,无妄之徒!”
钟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旁边走过来两个阴差直接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在次跪在了地上。
四位判官聚集在了一起,正小声的讨论着。
良久,钟馗打开了他手里的黄本,念道:“犯人何军,本阳间阴阳先生,但其在阳间无恶不作,强抢民女,犯地府四不四无中无礼,无廉,无耻之罪,经地府法则规定,判罚罪犯何军在罚恶刑台上受刑三年,三年后送往十八层地狱关押一百年,刑满后交由轮回殿,投入畜生道,既刻生效。”
念完后,他从崔珏的手里接过一支笔,在上面一勾。
随后,四个阴差冲了上来,手脚铐迅速的铐在了他的身上。
“判官大人。”他终是害怕了,赶紧又跪了下来:“判官大人,求你高台贵手放过我吧,或者减刑都可以啊。”
“带下去。”
尽管他在怎么求饶也是无计于事,最终也是难逃受苦的恶运。
何军被带走后,钟馗合上他的那本书,手中的笔也还给了崔珏。
我看着那笔心里其实非常的痒,那应该就是判官笔了吧,此时我真想上去抢过来,可我不能那么做。
抢判官的笔那可是重罪啊,要是被抓了,我的结果肯定比那何军更惨。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最开始带我来的那位发福老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先恭敬的跪下给四位判官行了一个礼,然后站起来走到他们的身前,小声的说着什么。
不多久,他从上面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道:“小伙子,四位判官大人请你过去。”他转过身给我让出一条道,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点头起身走到了正中间,弯腰行了一个礼,并没有跪下来。
一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跪,二来我又不是犯人,也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跪呢!
“在下魏萧,参见各位判官大人。”我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是啊,简单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到他我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心有余悸啊!”
……
他们并没有答理我,而是看着我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