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么?”
眼的语气当中带着一点点的颤抖,好像不太相信被关押的最强悍的一位大凶竟然死掉了了。
徐晨瘫坐在大凶尸体上,这时候也不怕尸体突然诈尸了,而尸体身上流出了一团黑气,恶臭的味道从尸体身上散发出来。
“靠,好臭,好臭,快躲开!”徐晨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猛的窜开,看着那尸体失去了邪气保护之后迅速的腐烂,可以确定第四位大凶死了。
“等一等,等一等,让我捋顺一下思路,先是我被他欺骗,拔出了镇压大凶的刃刀,随后是你们拆穿了它的诡计。在之后我们三人合力干掉了他。”
眼一句一句的出来,徐晨跟瞎子点零头,好像就是这个顺序,真的连自己都不相信大凶死掉了,就这样死掉了。
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还不不太自信的反复确认了一下,第四位大凶真的死了。这丫的是邪恶道士,修行邪术之后实力更胜,被镇压了多年之后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跟楼上的那三位不一样,它的本身是人。
虽然实力强大,可人类无法面对岁月施加的磨痕,这也是它的桎梏。若是脱离人身,变成戾气深厚的邪魔,那邪道士不至于这般虚弱。
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想要实力,又想保持理智,这本就不可能。要么被力量掌控,要么掌控力量。
“死了,真的死翘翘了,让爷歇一会。”眼竟然也会爆粗口,大概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也没必要藏着掖着,露出了真性情。
休息了好一会之后,也不知道上边的情形怎么样了,一群人反而士气低沉。因为没有了后手跟援助,更没有了实力雄厚的道家师爷。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不曾想他们被骗了进来,而邪道士却被自己的谋划害了命。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那邪道士肯定会继续等下去,等待黑柯寺归于沉寂。
人生充满了惊喜,当然也会充满悲催,邪道士的死亡不影响一群饶悲催,早知道这上边还有三位大凶。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上去了,抢在月圆之夜结束之前回到黑柯寺上层,否则的话就永远出不去了。”瞎子一脸的凝重。
黑柯寺下的镇压阵法不仅可以镇压大凶,更能镇压任何进入阵法的生灵。连大凶们都挣脱不聊镇压铭文,若是他们被困在这里了,结果可想而知。
听了瞎子的分析,不得不谨慎起来,徐晨揉捏着手指头,感觉那层皮快磨破了,捏动指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捏的多了也会难受。
身体传来一股空虚饥饿的感觉,虽然有七星灯一直补充力量,可精力这种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最好可以吃饱喝足睡个觉。
“其实我们未必没有击杀大凶的可能,得了神兵利器,只要我们三人配合得当,未必没有击杀大凶的办法。”眼得到了利器以后自信心大涨,连邪道士都能干掉,其他三位大凶自然不在话下。
话不能这么,邪道士是自己作死,若是它不早早地暴露,等实力恢复之后,谁又能奈何的了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挂掉在刃刀之下,不光是他的悲催,更因为徐晨的存在,以及那沾染了业火印记的术法,威力不俗。
恢复了一二之后,精力勉强跟上来了,可是饿这个问题不好处理啊,黑柯寺里哪有吃的东西,徐晨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乱叫了,再熬一会会觉得更难受。
周姐在旁边掺着他,能感觉到徐晨身上的削弱,走路都没多少力气。抛开战斗之后的后作用,如今的徐晨没多少实力可用了。
不管如何还是上了上一层,三位大凶正来回纠缠着,这时候无暇估计地下的一群蚂蚁。但是蚂蚁也会有起作用的时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看起来不那么重要。
那卷水墨画依然挂在半空当中,感受到周围有人上来,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施展幻术。徐晨虽然虚弱,可束灵锁还不需要多少力气,随手捏出,又一口气给众人加持几道术法,眼闭着眼睛向前,只看耳朵听声变辩位。
只要不睁眼看它,幻术也就失去了效用,但是不光视线,溪水声音潺潺,听着这声音也会被拉进幻术当郑
“眼我给你传递信号,你闭了视觉听觉。”瞎子大喊一声,随即用竹竿在地上敲敲打打。
他跟眼有一套不为外人所知的传递信息的方式,就像特定的摩斯密码,只有两个人才能解密。
眼精神一震,脸上露出会意的表情,若是用这种办法,确实可以跟水墨画抗衡一下。
徐晨也觉得惊讶,忘记了两个饶配合可以这般衣无缝。走了瞎子站在远处指挥,徐晨来影响水墨画的施展,眼负责猛攻。
刃刀被他挥舞的不透风,连一滴水都透不进去。一股脑的向前劈砍,管你是什么水墨画,还是什么妖邪鬼怪,全给你砍个稀巴烂。
徐晨瞪着眼睛看向中央,他的瞳孔里再度出现了那业火的影子,有了业火之力的加持,所有的术法都提升了何止一个档次。
束灵锁比之前更厉害,而水墨画虽然不惧束灵锁的束缚,却不得不被它所侵扰。需要不断的提防这种威胁颇重的术法。
那水墨画跟人一样灵敏的躲避刃刀,左右扭动,来回晃悠。眼听着指挥根本跟不上它的身影,就在这时徐晨怒喝一声,眼睛骤然发力,那水墨画本来已经躲开了刃刀,却被他平平的推了过来。
刃刀锋利无比,切金断玉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只看的那水墨画从中间被一刀划开,只听得一声凄惨,一分两半。
“后退,后退!”
一团墨水般的血液从水墨画中央流淌出来,流淌不绝,很快就沾染了一片。这水墨画不断的往外流水,跟溪水一样留个不停。
“快撤”
看到黑色的水墨越来越多,那画面的中央像是决撂,黑色粘稠的水流个不停,很快就铺满了木板,随后顺着向下的楼梯往下流淌。那幅传承了千年的图画,就这般躺在水流当中,渐渐散去了精气神。
徐晨精神一震,“好样的,又撸平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