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宝来这一趟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黎明轩这笔银子,拿下了订单的第二天,她就用他的定金去买了金线,得知她一口气买那么多的时候,卖金线的老板顿时嘴巴甜的跟抹了蜜糖似的。
苏欢宝在家里整天被老娘夸,在外面被人夸已经免疫了,“老板,您不用费心的夸我,不如给我个低价,我以后需要了就来您这。”
“以后还要?”老板诧异的问道,他只当是谁家的小姐心血来潮败家呢,用金线绣东西。
苏欢宝点头,“我家里是开绣坊的, 金丝银线以后都要用很多,要是你给个实惠的价格,我来你这儿长期买也不是问题。”
老板这里的金线都进了很多年了,一直没人买,要不是金线的价格比金子还要贵,他真想熔了,现在碰到买家,他别提多高兴了。
苏欢宝靠着在秦氏那里学来的砍价本事,在三寸不烂之舌的催化下,最终便宜了五两银子,搞定了金线,苏欢宝赶紧去拿了定好的鱼苗。
卖鱼大叔还很好奇,“丫头,你要这么多的鱼吃的完吗?”
这些即将产卵的鱼都是他从捞上来的鱼里一条条挑出来的,苏欢宝又要个保个活着,价格上自然就要比同样的鱼贵上一些。
不过苏欢宝也爽快,刚刚剩下的拿五两银子卖鱼根本用不掉,一两足够了,可能来年,这些 要卖可就不只一两银子了。
事情都办妥了,尤其带着一大洗澡桶的活鱼也不好四处瞎逛。
木桶是鱼贩子送的,不然盆小了怕鱼太多挤着了不好活。
买到鱼的苏欢宝高兴的哪里都不想逛了,至接回家,而且回的晚了,老爹老娘也会担心。
有了黎明轩这单生意后,苏欢宝觉得铺子歇业半个月都行,何况那里还有些绣品足够撑上一些日子了。
从淄城早上出发,傍晚的时候才到家,跟大木桶同行了一路的苏欢宝在进村的时候,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这要是没有棚子的板车,拉着一大木桶的鱼,别人肯定会起疑心,说不上什么人就动了歪心思。
这下好了,他们压根瞧不见内有乾坤,就当她跟以前一样,去街上转转而已。
苏欢宝先去水塘子把鱼放进去, 有两条蔫吧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死,苏欢宝也顾不得那么多,让二两跟老爹一股脑的都倒进了塘子里。
苏大福别提多高兴了,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在苏欢宝跟他说之前,他完全不知道鱼还可以家养,他一直觉得这玩意就是天生天养的。
在苏欢宝解释之后,他现在对着这些要下卵的鱼满是期待,自顾自的说着明年什么时候钓什么鱼,看样子还是有些经验的,不愧是垂钓十级爱好者。
苏欢宝这也算给他找了个营生,反正爱钓鱼去哪儿钓不是钓呢,不过苏欢宝还说了,要想明年随便钓鱼,今年就得下功夫看着,不能让别人来水塘里捣乱,最关键的一点,还要按时按点的给鱼喂食。
苏大福听的越发糊涂,“乖宝儿,鱼还要喂呢?”
苏欢宝听的哭笑不得,“爹,咱家的猪啊鸡啊的要不要喂?”
苏大福点头,“不喂不饿死了,也长不大啊,全靠着喂呢。”
“这不就得了,它们要喂,鱼也要喂,不然长的不快,塘子里虽然有东西给它们吃,但是吃的不多,长的就不快,明面卖的鱼就不肥。”
“哦,还有这么一说呢,那……他们吃啥?”
苏欢宝看了下这次买回来的鱼,多是些草食性的,菜叶野草就行,不过要想鱼长得快,还得保持水质的清净,这就要人定时的清理。
苏欢宝跟苏大福一说,他直接就揽了下来,只要是跟鱼有关,他都喜欢。
看来只要让懒人**做的事儿,他就会勤快,比如养鱼的老爹。
木桶清洗一下还能用,鱼贩子说这个本来就是装鱼的,没洗过澡,在家里养鱼是用不着它了,不过腌菜倒是可以。
眼下快入秋了,自家没有白菜收,苏欢宝决定跟村里人买一些,等入冬了就可以腌制酸菜和辣白菜。
毕竟古代北方到了冬天可食用的蔬菜太少了,只有白菜土豆这些好保存的,其他的绿叶菜更是想都别想。
要不是苏欢宝再三的喊老爹回家吃饭了,苏大福都舍不得离开水塘,深怕被谁抢走了似的。
不过他也说了,等吃了饭还是要过来看着的,免得被人偷走了。
回家后苏欢宝赶紧把绸布和金线交给秦氏,秦氏一开始没看清楚,当只是颜色深些的黄线,可拿到手里吓了一跳,“娘啊,这是啥啊,咋这么重呢?”
秦淑云也凑了过来,苏欢宝淡淡的道:“这是金线,客人刚定的,娘,需要你赶工了,二十天内绣完。”
秦氏摆摆手,别的没听进去,“金线?金子做的?乖宝儿,你没跟娘开玩笑吧?”
说着她就用牙咬了下线,“甜丝丝的,还真是金子的?”
“我的娘啊,这是谁家这么有钱,用金线绣啊?”秦氏笑呵呵的道:“乖宝儿,这单子能多赚一些吧?”
老娘也没那么好糊弄,总要给她点甜头才好让她干活,苏欢宝点点头,“嗯,比上次的多,等你绣完了我就给你银子你想咋花就咋花。”
“刚刚你说多少天来着?”
“二十天之内绣完。”
“二十天?”秦氏抚摸着金线,眼里泛着精光,“这么急啊?”
苏欢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娘,金线都是有数的,我事先都撑过了,多少两我心里有数,少一钱我都能知道,您可千万别打这些金线的主意。”
秦氏撇撇嘴,被看穿了她也不生气,拍了下苏欢宝的肩膀,“你这丫头,简直是娘肚子里的蛔虫,娘想啥你都知道,这些可都是钱啊。”
苏欢宝正色的道:“娘,您绣好了,银子少不了您的,可要是绣不好,咱们就得倒赔银子了。”
秦氏吓得飞快的从金线上抽回手,“赔钱,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