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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恐怖灵异 > 茅山鬼谷门 > 第39章 怨妇养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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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妇养尸?什么鬼?

再看那死婴的模样,应该是胎死腹中的那种刚刚成形的胎儿,这种不见天日的胎儿,就是能力最强的那种凶死的童魂。

这时候我才记起,两个月前偷看的《茅山诡术》上记载,凶死的童魂一旦被泪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极有可能会变成凶煞。只是这种养鬼的方法是在太伤元气,一般人都不敢尝试,也不愿意尝试。

难怪这个刘艾的嘴巴那么大,眼睛那么浮肿,原来是每天都在嚎啕大哭,用眼泪来养鬼啊……

这个死婴,她是在哪里弄来的呢?难不成是她自己生的?但是他的丈夫已经失踪了两年时间,而这个死婴也还是新鲜的胎儿。

刘艾的哭声,似乎不是专门为了养鬼而哭的,悲伤得很真实,仿佛怀里抱着的就是她刚刚产下的死婴。

她的哭声是低沉而压抑的,泪水哗啦啦地滑过自己坑洼不平的脸庞,滴落在死婴的脸上。

五分钟过后,奇迹出现了,死婴煞白的脸上突然出现红晕。这还不算恐怖,紧接着,死婴竟然蠕动着嘴唇,吮吸着滑过唇边的泪水,就像吮吸母乳一般。

刘艾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却哭得更是卖劲了。

“呜呜……嗷嗷……”

乡下妇女的哭是很有讲究的,比如王永福死的时候,他的侄女就哭,那种哭叫做“哭丧”,得数数落落地哭,像唱山歌一样;还有就是新媳妇出嫁的时候也哭,这种哭叫做“哭喜”,也是数数落落地哭,从正月哭到腊月,从春天哭到冬天,诉说的是对父母的不舍和对家乡的眷恋。

还有一种哭,是诅咒的哭,家里的鸡鸭或者瓜果被偷了,女人就在三岔路口,焚香秉烛,用菜刀砍着砧板,一刀砍下去就哭一声,骂一句,诅咒偷东西的人不得好死。这样的女人最让人讨厌,没有证据指桑骂槐,惹得全村人都恶心。

以上的这些哭法,目的各异,或善或恶,但是不一定都有泪水。

而现在刘艾的哭,是没有任何语言的哭泣,泪如泉涌,真实而悲伤。

只见刘艾双肩颤栗,下颚抖索,伴着痛不欲生的抽泣,我差点就被她悲痛的情绪感染了。

不到伤心处,怎么会流出这么多的眼泪?

我最看不得别人流泪,特别是女人流泪。还好,刘艾不是漂亮的那种女人。

“不好,这只恶煞快要养成了。”

三公突然阴阴地自言自语,手上也开始有了行动。

“师父,这死婴怎么就成了恶煞了?”

“说了你也不懂。”三公又是一副骄傲的表情:“这是一个已经满了八个月的胎儿,元灵汇聚,人形已成,早产下来也能成活,跟正常的娃儿没多大区别。但是练恶煞的巫妖灭绝人性,居然为了养一只凶煞,先杀了孕妇,等胎儿活活憋死,元灵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候取出,整日以泪水浸泡,将其养成凶煞。”

我听得心惊胆颤,对刘艾也恨之入骨。

三公接着说:“怨妇养尸,其实也是最伤元气的,别看她流淌的只是泪水,一个人哪有那么多泪水来流呢?想起来也跟流血差不多。用这种阴毒的方法,加上胎儿灵魂已经凝聚,却又在还没有钻出母体就被活活憋死,本身也凝固这怨气。以泪养尸,已经是最后的环节,整日用泪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胎尸就被她养成了凶煞。”

我又是一番心惊胆颤。

如此说来,刚刚那五个小孩,是不是刘艾养成的凶煞呢?但是我看它们的表情,跟正常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啊,甚至还很可爱的样子。

三公说:“这些凶煞一旦形成气候,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

这样的话,我们灭了刘艾和她怀里的死婴,以及刚刚消失在她屋里的那几个孩子,等于是替天行道了。

三公说完,手里突然就多了一道符章,朱砂红符泛着金光,格外耀眼。

“师父,你是要灭了这个死婴吗?还是要收服刘艾这个养尸人?”

“两者都不能留,两者都是人间祸害!我们茅山鬼谷门的端公,不仅是玄门的卫道士,也是苍生的守护者!”

三公侧过头来,语气和脸色都格外阴冷而坚决。

一瞬间,我豪气陡升,做端公,也能做成民族英雄!

三公的脸色原本就有些煞白,再阴冷下来,就有些让人不寒而栗。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我想起他原来是茅山鬼谷门的弟子,有着一身非凡的本事。

他要灭一只鬼一只妖乃至一只恶煞,都不过是须曳之间的事情,无非一道符章几句咒语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屋里的刘艾和死婴都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少女不过是四五岁,娇楚动人;那婴儿肥嘟嘟的,小手小脚像是刚刚从田里掏出来的藕,一节一节滚瓜溜圆,甚是可爱。

只是,不知道是饥饿难耐,还是什么原因,婴儿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哭声。而那少女却束手无策,只能抱着婴儿不断地筛着身子,默默地哭泣。

这样的场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是梦中?还是某户贫困的人家。

1985年,清真县偏远山村还有很多吃不起饭的人家,这样的情景也不少见。

这个婴儿,倘若不是饿了三天三夜,那么就是被“夜哭君”缠上了。

饥饿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解决,看那少女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更为严重的是,倘若这孩子是被夜哭君“眷顾”的话,照他这样的哭法,如果赶紧消灾解厄,恐怕活不过今天。

容不得犹豫,我立即念起了小儿收惊符咒。

“五方土地查悔缘,力请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速速至,灶王送魂入窍来,急急如律令。”

刚刚默念了一段咒语,突然发现手上没有香蜡纸烛,光靠念咒语发挥不了效果,请不动神灵,赶不走夜哭君,孩子还是没救。

三公的帆布包里,应该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香蜡纸烛,这是他平常必备的。

“师父,救救那个孩子吧……”我扯住三公的挎包,急切地说,甚至差点就哭了。

“慧茅,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三公看我的表情就像看一只鬼,满脸的诧异和惊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