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手上的伤并不严重,在医院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就带着杜贝贝告辞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直到快到家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杜贝贝才忍不住语气难掩怪异的道:“你说……这世上真有那种能够预知未来,避祸趋福的算命之术法吗?”
想到那个古怪的和尚,说苏灿这两天会有血光之灾,没想到今晚的宴会上,居然真的应验了。
“这只是巧合,你想多了。”苏灿揉揉一侧杜贝贝的脑袋,一脸轻松的开解道,“或许,今晚这一切,就是那个老和尚安排的呢?”
“那……那个护身符呢?”杜贝贝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怪异起来,“如果……你当时不把护身符给宋家那个老头,会不会就不会受伤呢?”
“那个老和尚说过,会再来找你,他是不是已经算准了,你会讲护身符送出去,而你避不开这血光之灾……”
“你想多了。”苏灿看着一脸紧张的杜贝贝,满脸不在意的道,不过眼中却也是有些古怪,或许他真的遇到了高人也不一定,自从遇到剑侍师徒之后,他就明白,这个世界,总有一些高来高去,拥有神鬼莫测之力的一群人……
而且,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那个老和尚也说过,他还会来找自己,虽然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询问自己的住址,但是苏灿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他觉得,那个和尚一定会找到自己!
……
夜色如墨,被粘稠的雾霾笼罩的整座明珠城,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渲染着这种魔都无尽的繁华。
福逸轩,
宾客已经散去,整座古香古色的园林,也沉浸在了黑暗中,浓密的树木,在远处昏暗的光线下,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而此刻,一间隐藏在会所角落的密室内,宋破军恭敬的伺立在轮椅边上,一双纤细宛若女子的手熟练的削动苹果,纤细而有韵律的苹果皮一点点的滑落,不过那张帅气的堪称漂亮的脸蛋上,却分明有些神不守舍。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轮椅上,闭眼假寐的宋老爷子并没有睁开眼睛,沉稳有力的声音,丝毫没有先前在宴会上的有气无力。
宋破军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找到,对方既然能够混进来,显然已经找好了退路,不过,我已经吩咐下去,封锁了离开明珠的所有暗中通道,对方想要通过地下渠道离开明珠的地界,恐怕没那么容易。”
“想要在三千万人的大城市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老人挥挥手,叹一口气道。
“这次我被人阴了。”宋破军一张漂亮的脸上涌起浓浓的阴冷,“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明珠屈指可数,屎盆子想要扣我头上,哼。”
“那你认为今晚会是谁下手呢?”老人枯瘦的手指轻轻的击打着轮椅扶手道。
“目前,我怀疑是自然是龙家的人。”宋破军紧了紧手中锋利的水果刀,“今晚,如果苏家那位在咱们这边的宴会上出事,那么就算是苏家内部再不团结,为了苏家的权威,他们也不会让咱们好过,而且,苏家还有一个护短而不折手段的女人……如果苏家跟咱们发难,在明珠,能够从中得到好处的,除了龙家,还有谁?龙家完全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是吗?”老人原本假寐的双眼在这一瞬间睁开,那原本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却清澈而睿智,“你如此想,或许安排今晚这一切的那个人,正是算准了你的心理呢?算准了你会将矛头指向龙家呢……”
“爷爷是说……”宋破军脸色一变,细细一想,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凝重起来,“你是说今晚的事情,很可能是有心人的布局,目的就是要让咱们跟龙家起冲突,而咱们成了鹬蚌相争,对方成了获利渔翁?”
“不好说。”老人又闭上了眼睛,“在事件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切的推测都只是你自己的凭空想象而已,一步错,步步错,所以现在要以不变应万变……”
“对了,你那里处理的怎么样了?”老爷子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的时间,而是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
宋破军听到爷爷的询问,脸上的表情也是轻松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今晚,我借来了东风,成事可期。”
“一切还没有定局,切不可大意。”老爷子伸手揉揉有些酸涩的眼角,沉声的道。
“我明白。”宋破军微微的点点头,“不过今晚这事儿,我们该怎么善后?苏家那边,总该有一个交待。”
“按照苏家那位大小姐的意思去做。”宋老爷子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再说,想要牛出力,总先要牛吃草,喂饱了,才好给我们出力。”
“好的,我这就去做。”宋破军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心,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只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
清晨,在闹钟‘千呼万唤’中,苏灿很不情愿的起床,梦游似的穿衣,准备‘梳妆打扮’,做一个按时上班的好职员,不过脚丫子刚踏出门,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木槿那个娘们儿给炒鱿鱼了。
自己现在可是待业**丝,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于是,苏灿又揉着惺忪的睡眼,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指不定还能把先前那段美梦给续上,刚才只差一点点,就能把梦中那个长腿美眉给就地正法了,结果被那个该死的闹钟吵醒了。
“师父,起的这么早呐。”客厅里,正对着电视机,做着古怪瑜伽动作的杜贝贝转过身来,对着苏灿甜甜的道。
紧身的瑜伽服,将杜贝贝胸前勒的愈发的夸张,居高临下,只看的苏灿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梦里的大长腿,比不上眼前大白兔勾人。
“好看吗?”杜贝贝眨眨眼睛,对着看直了眼睛的苏灿道。
“呃……”苏灿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明显疯了一晚上的刀子拖着无力的步伐走进房间,有气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就开始哀嚎:“嚎,累死我了。”
苏灿懒的理会这个家伙,看着这家伙脸颊上居然还留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唇印,苏灿就忍不住鄙视,丫的,晚上出去居然也不叫上自己,吃独食,也不怕烂P眼。
“哥,我饿了,有没有啥吃的?干了一晚上体力活,浑身都没力气了,不行,我要补充能量。”
“……”看着小刀那张苦瓜脸,苏灿怎么就有种把自己的虎头大拖鞋拍上面的冲动,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该让这个混蛋滚蛋,而这时,正在做瑜伽的杜贝贝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到自己的身边,拉着自己的胳膊,仰着漂亮的小脸蛋,忽闪着大眼睛,嗲声嗲气的道:“师父,你……你想不想玩儿人家经常嘘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