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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菀的身子终于有了些力气,便趁着容郁泡药浴的时候出去寻程铮。

彼时程铮正好炼出一粒药丸来,欢喜得不得了,见她进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苏菀福了福身,压低声音问他:“先生可有时间?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程铮自是十分乐意。

二人于是在桌边坐下。

苏菀看了眼隔壁,轻声问道:“先生对于他身上这毒可有什么办法了?”

她直觉容郁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恐怕也不会顾及到自己的身体。

程铮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番才道:“他身上有两种毒,其一乃是南渊特有的蛊毒,能摄人心智,其二嘛……”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才缓缓道:“其二乃是宫廷秘药——离魂散,无药可解,老夫我也没办法。”

苏菀心中一惊,这两种毒无论是哪一种,说出去都足以令人胆寒。

“离魂散是什么?为何之前我从未听过?”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当然不可能知晓,此药是大夏君王一代代传下来的,毒发之时,五脏六腑恍若在大火中炙烤,整个人会被灼痛感淹没,”他眯着眼睛回忆,“这还是老夫第一次见,想必你们两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苏菀默然,脑海中回忆起容郁每次毒发时的样子,有些事情好像才有了眉目。

所以这半月以来,折磨着容郁的并不是南渊蛊毒,而是王宫秘药。

可是他身上为何会中这般厉害的毒?难道是先皇动的手?

“那这南渊蛊毒,先生可否尽早替他解开?”半晌后,苏菀才继续开口。

程铮摸着胡子,余光瞥见手里的药丸,计上心头,慢悠悠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丫头你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身上这病老夫我从未见过,想研究一二,不知你是否答应做老夫的药人,替老夫试药?”他说着,眼睛却看着隔壁。

他笃定她不会拒绝,毕竟隔壁那男子看起来似乎对她极为重要,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着急来找他。

又是做药人,苏菀苦笑,自己好像跟这两个字杠上了。

不过她身上可没病,全是天道搞的鬼,想必他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不会有办法。

“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她没有犹豫,一口答应,“先生不仅需治好他的蛊毒,还需将治法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南渊蛊毒竟能流传到王都来,不仅害了当年的沈宗瑾,还妄图残害大夏的瑞王殿下,想必以后还会出现。

这医治之法,她一定得知道。

这事程铮倒是不在意,不过他还是被她的爽快打动:“你就不怕老夫我药死你?”

苏菀一笑,坦坦荡荡看着他:“先不说先生乃是当代医仙,悬壶济世,您也知道我们二人的身份不简单,若是先生果真药死了我,您也不会有好结果。”

此时她锋芒毕露,完全不惧形势,倒是又一次让程铮刮目相看。

他也爽朗一笑,拿过刚刚治好的药丸递给她:“试试。”

这速度够快,苏菀怀疑即使二人没有这个约定,待会他也会打着医治的名义叫她服下。

她眉心一跳,端详了许久,才拿起那药丸服下。

程铮兴奋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柱香过后,他嘴角的笑压了下去。

苏菀没有任何感觉。

他失败了。

“我去看看那小子。”他失魂落魄地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出门外。

苏菀眼里的光这才慢慢消散。

依着方才的对话来看,容郁应当是先中了那离魂散,自己身后剩下的这两枚药丸也是医治此毒的。

然而程铮却说此毒无药可解。

事关重大,她不敢随意就将药丸交给他,只好暗自揣摩,等着下一次他毒发之时再做观察。

……

晚上,苏菀再没了理由赖在程铮房里,只好慢吞吞踩着积雪回去。

她不知为何想躲着容郁,或许是今晨醒来发现自己又与他抱在一起,她觉得两人的关系愈发混乱了。

还未进门,便见容郁像跟杆子一样立在门口,面色沉沉,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低头看着她,淡淡说道。

苏菀头皮一紧,绕开他进去:“怎好打扰先生休息。”

容郁转身拉住她,察觉她手腕冰冷的没有温度,眼底愈发阴沉,便放开她转身先关了门。

屋里明明暖烘烘的,可苏菀却觉得浑身上下愈发冰冷,冷的她牙齿打颤,连走路都费劲。

许是在外边待久了吧,她想着,转身在火炉边坐下,伸出双手翻来覆去地烤着。

容郁倒了热茶过来递给她,看着她喝下,注意到那发白的嘴唇,顿时觉得不对劲。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像握住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

“怎么了?”

他一把拉过她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苏菀冻的浑身发抖,突然想起白日里吃下的那颗药,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药丸的作用竟还有时差。

容郁将她前前后后包了个严实,又将火盆移了过来,随即出门去寻了程铮过来。

程铮正纳闷着白日里那药白炼了,就被告知苏菀出了事。

他心中一喜,连忙跑了过来。

可这情景却与他预想的有天大的差别。

服下这药后,她应当通体温热,而不是冰冷至此。

苏菀眯着眸子看他的眼神,知道是药丸出了岔子,便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睡去。

二人白日里就做了约定,试药一事不会告诉容郁,是以程铮只好叫容郁小心盯着,自己去研究那药的作用。

这药里没有半分毒性,这症状过会儿应当就没了。

容郁一时无法,便脱了外袍上床,将她牢牢锁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供她取暖。

苏菀也不推辞,这刺骨的寒冷叫她怀疑人生,万分后悔白日里做的那个决定。

同样是做药人,容郁这药就不会这般折磨他。

她伸出双手环着他精瘦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他胸膛里,听着那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绾绾,到底怎么了?”容郁低声问她。

她摇摇头,冷的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