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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郁摸到苏菀床边时,她已经睡熟。

今晚出去逛了许久,加上之前行程奔波,如今她早就疲惫不堪,思念了会儿家人就陷入梦乡。

是以容郁将人搂进怀里时,她迟迟没有醒来。

容郁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见她睡得香甜,还是没舍得叫醒。

反正夫人在他怀里,那个叫容郁的狗男人连夫人的手指都摸不到。

这般想着,他闻着苏菀的发香,也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时,无疑又挨了她一顿说。

不过温香软玉在怀,他睡的极好,便很耐心地听她说完,还体贴地及时递上了热茶。

两人洗漱好出门,卫庭和卫衡已经候在门口,四人一同下楼用早点。

顺着楼梯往下走,苏菀不经意抬眸一瞥,却发现一个略微熟悉的背影。

卫衡小声汇报:“徐公子刚来,想是动身去凉州经过这里。”

苏菀了然,这几日她也了解了王都局势,是以清楚徐宁绎被发配凉州。

只是虽他们四人都乔装过,她与容郁还戴着面具,但徐宁绎心思缜密,不知会不会发现。

照书中情节来看,此时他已杀了徐治报仇,应当是心无旁骛,一心想着隐退了。

此时他身边只站着一个小厮,却也坐的端端正正,风光霁月,毫不落寞。

苏菀收回目光,在距他较远的桌旁坐下,还没坐稳,容郁就凑到她耳边抱怨:“夫人刚才看了那人好半天了,他有我长的好看?”

卫庭和卫衡只能装不知道,目不斜视,静静等着小二上菜。

苏菀一把推开他,往旁边挪了挪,身边的人还想动,她瞪大眼睛看过去,那人便闭上嘴乖乖不动了。

容郁一定会后悔的,苏菀觉得。

他现在已经彻底毁了自己的形象,成了一个只会乱吃飞醋的小傻瓜。

扬州,还是得快些到呀!

徐宁绎一边吃着茶,一边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那两人举止过于亲密,握茶杯的手紧了紧。

他从暗卫那里得到消息,苏菀与瑞王昨日到了嘉阳县,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却不料当场撞见她对瑞王的特殊对待。

她的好,怎么可以如此随随便便交出去?

怀里的小瓷瓶仿佛一块炭火一样,烧的他心疼,他暗暗摸出,这还是那日她送他的药。

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人。

所以,她的好,只能由他来接受。

眼睁睁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用了早点,又相伴着上楼,他身子动了动,却强迫着自己坐下。

不能急,他们做了伪装,若是他冲上去,恐怕会惹来怀疑。

这般想着,他将小厮召来,低声吩咐了许久,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亮。

……

用过午膳后,四人又踏上了前往扬州的路。

出了嘉阳县,到达下一座城池之前,路上荒无人烟,四周全是光秃秃的草地,积雪消融,道路也泥泞不堪,很是不好走。

马车太重,没走多久就陷进泥潭里出不来。

苏菀察觉到颠簸,掀起车帘一看,柳眉微蹙:“这里怎么会这样难走?”

“许是积雪消融的缘故,你们先下来吧!待我们把马车驶出来再坐。”卫衡也皱着眉。

容郁揽着苏菀轻飘飘跃到地上,目光落在车轮凹陷处,莫名觉得哪里不对。

卫衡在前面驱马,卫庭在后面使着内力推,须臾便将马车解救出来。

只是看着前方绵延不绝的路,还是皱起了眉头。

苏菀也知道此时不宜出门,只是容郁身上的毒耽搁不得,他们不能再作逗留。

“回去吧!明日再走。”容郁拉着苏菀就想往回走。

“怎么了?”她急忙问道。

容郁又看了那泥潭一眼,蹙着眉摇了摇头:“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泥潭不像积雪消融形成的。”

他虽失忆,但直觉还在,一句话便叫其余三人提高了警惕。

苏菀抬头望了望四周,空旷的平原上只有他们四人,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寂寥无比。

“回去。”她当机立断地决定。

只是下一秒,那平原上便涌过来一群黑点,仔细一看,原是带着大刀的山匪,叫嚣着朝他们跑来。

冬日天寒,出行的人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抢到东西,如今见有人来,立马兴奋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叫着,须臾便跑来了马车前。

容郁将苏菀护在身后,冷冰冰打量着他们,卫庭和卫衡自然守在他们前面,抽出长剑随时准备饮血。

山匪头子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子,身上披着虎皮大衣,膀大腰圆,一脸横肉。

将大刀在手里颠了颠,他大声开口:“自己走,还是本大爷抓你们走?”

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缩着脖子,一边讨好地看着他,一边对着眼前四人流口水。

卫庭是暴脾气,当即喝道:“你让开,还是本大爷要了你的狗命?”

话落,山匪头子吐了口唾沫,刀尖向前:“兄弟们,弄死他们回去熬汤喝。”

一群悍匪一拥而上,叫嚣着随意挥动着大刀,妄图杀了眼前四人。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肉,每日都啃着菜帮子,眼前这四人长的白白净净,一看就知道煮了肉定然很香。

对付这些小喽啰,卫庭和卫衡自然能够轻松应对,长剑一挥,便有人头落地。

容郁只护着苏菀倚在马车前,冷眼瞧着眼前的单方面屠杀,脑中又闪过破碎的片段。

血腥,残暴,遍地残尸,吐血昏厥的妇人,一幕幕印在他脑海里,告诉他,他见过很多这种场面,也杀过很多人。

见他久久不动,苏菀拽着他的袖子看他,只当他是被吓着,轻声安慰:“别怕,他们是坏人,死有余辜。”

她也不是圣人,听得出来这些人肯定是吃过人肉,丧尽天良,今日死在卫庭和卫衡剑下,也是他们的荣幸。

容郁回神,压下心思握紧她的手。

悍匪已杀的不剩几人,遍地尸首,血流成河,那头子见状腿直打颤,想要跪下求饶。

卫庭与卫衡除去衣服上沾了些血,与方才并无区别,和黑白无常索命一般立在尸堆里,一动不动。

四周却又突然涌来一匹山匪,来势汹汹,与这些蝼蚁明显不同,几乎是使着轻功飞到他们面前,将四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