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所有人都淋湿了。
哪怕站在雨中，沈燃也不显半分狼狈之意。
气氛剑拔弩张，似乎只要有半分不满之意，两人就会大打出手。
忽而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是和他们对面的那个人发出的。
“既然如此，你食言了……”
沈燃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什么，什么东西就被从他身后的教堂扔了出来。
东西准确无误地被扔到了沈燃的身旁，看清那一刻，沈燃愣住了。
被丢过来的正是他们遍体鳞伤的长老。
云柯率先反应过来，跑到沈燃这边抱起了长老的躯体，“爷爷！”
随之沈燃也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前蹲下，双手握住长老血痕交纵的胳膊，“……爷爷。”
长老奄奄一息，他颇有些费劲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沈燃就在他面前，他笑了，“燃燃……对不起啊……爷爷来到凡间什么也没帮到你……”
沈燃眼眶有些红，她摇头，“不是的爷爷，是我不该让你来凡间的……”
是她不该让长老到凡间的，这样他也就不会被魔族这帮卑鄙小人抓走了。
是她害了他。
长老握住她的手腕，“燃燃……你是我们狐族的希望，是六界的希望，不要为了所谓的大义，毁了自己……爷爷是自私的，爷爷希望你不要背负那么多，开心地活着……”
沈燃没有说话。
长老咳嗽了好几声，忽而一口血吐了出来，两人惊慌失措，沈燃想要渡些灵力给长老，让他缓一缓，可长老拦住了她，“不要白费力气了……爷爷该走了……”
“什么该走什么不该走？我是狐族少主！你必须得听我的！”沈燃低吼，紧接着，开始渡灵力给长老。
可长老没有半分好的样子，反而越来越虚弱了，“燃燃……别做这些无用之功了……爷爷该走了……”
“云柯啊……我不在了……你要好好辅佐燃燃，切莫……切莫让她冲动行事……”
“我知道了爷爷。”
“狐族就交给你们了……”最后一句话说完，长老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燃突然把手收回，失魂落魄地看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长老。
大雨滂沱，沈燃眼眶异常猩红，却没有任何眼泪。
长老的突然立刻，还在临走之前受到如此折磨，让原本脾气好的云柯也忍不下这份怒火了。
他将长老放到地上，缓缓起身，看着那一身黑色衣袍的魔族，“你们可有想过惹怒我狐族的后果？”
“后果？哦？什么后果，你们倒是说来听听，我不光要杀了你们德高望重的长老，我还要你们整个狐族都屈服于我！”
“屈服于你……”沈燃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燃的明月剑刺穿了整个身体。
云柯愣了一下，沈燃什么时候跑到对面背后的？
然而男人却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
沈燃转动剑柄，硬生生地将剑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你别忘了我拿的什么剑……”
闻言，男人连忙低头，是明月剑！
明月剑可杀世间万物……可是……除了凡人。
沈燃将剑抽回，另一只手上燃起熊熊烈火，猛地朝身后的教堂丢了去，整个教堂霎时间被烈火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