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看着人来人往的地方,心里有一个念想渐渐坚定起来。
她为什么不能放弃家主呢?
放弃了之后,过一下另外的生活。
过一下像顾月齐那样的日子,让自己像公主一样尊贵,不用低贱到尘埃里面。
可是,将离荣从心里移出去,真的很痛。
……
一路紧赶慢赶,顾月齐到大宛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了。
秦行止去城门口接了顾月齐,将人接到自己的府中,这才说道:“我将叶湑藏在了府里,去年她生了一子,可她的身体却衰败下去,近日是连床都下不去,皇兄叫人瞧过,可都是无疾而终。”
顾月齐沉默了一会儿,叶湑是比她早生产,那如此算来,应该是病了半年之久吧……
“御医和我找的大夫都只说阿湑是中毒,可是却查不出是什么毒。”秦行止忧心忡忡的开口,边说边带着顾月齐穿过院子,一路往里面走去。
秦行止不是那种粗心的人,他对叶湑的事情肯定是很小心仔细。
但是这也不排除伺候叶湑的人被策反,故意下毒毒害叶湑。
这个烂摊子,真不想插手。
“秦堇申那边,有什么反应?”顾月齐不紧不慢问了一句。
秦行止沉默了一下,眼里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皇兄只说皇后病重移居城外养身体安胎。”
像是废后像是冷落,实则就是为了保全叶湑。
是啊,秦堇申只是让叶湑去养病安胎,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什么废后啊冷落啊,都是那些人自己想多。
风波一歇,秦堇申势必是要接叶湑回来的,就算丢了命他也是要死在叶湑身边。
“他竟不恨叶湑吗?”顾月齐淡淡开口,秦堇申胸口的那一剑,真的险些要了他的老命啊。
秦行止抬头看了一眼看着天边的云彩,淡淡开口,“皇兄不曾恨过她。”
顾月齐抿起唇瓣,和秦行止穿过屋子,走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你喜欢过她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砸的秦行止一时发懵。
回过神来,秦行止淡淡一笑,说得坦坦荡荡,“不曾,只是知己。”
他对叶湑不曾有过一丝半点的男女之情,只有满满的友谊,他对叶湑好,也知道因为这份友谊。
不关乎其他。
顾月齐走进屋子里,一股子浓郁呛人的药味扑鼻而来,她拿出帕子遮住了口鼻,“你这是打算把人呛死吗?”
“啊?”
顾月齐没好气看了一眼秦行止,“啊什么,开窗透气,常识都不知道吗?”
“噢。”
顾月齐看着呆头呆脑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走到床边看着昏昏沉沉的叶湑,目光幽邃深沉,开口说道:“孩子呢,我想看看。”
“等会儿。”秦行止说完之后,就出去了,没一会儿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了。
顾月齐伸手抱过来,看着瘦瘦的小孩儿,目光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怎么带孩子的?我家孩子比他小了两三个月都比他大比他胖!”
“我……”秦行止喃喃,“我这不是忙着阿湑的事情吗?没太注意孩子,我的失误!”
见顾月齐脸色越来越不好,秦行止果断麻溜的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