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齐怔怔站在阁楼下面,眼里一片茫然空洞,前方的道路,她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羽归在上面往下看去,就能看到那仿若失了心魂的人。
她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可看上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似乎下一秒钟这个女人就会随风散去。
“你想见见那个故去的人吗?”阁楼上的羽归不知何时走到了顾月齐身边,清冷神秘的声音,蛊惑着顾月齐心底深处的渴望。
她压下那一丝渴望,侧头看着羽归高深莫测的模样,牵动唇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怎么忘了呢,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南蛮的大祭司,神秘莫测,他能猜到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意外。
“……算了…”
见到了又能怎样,黄粱一梦罢了。
梦醒了,徒增悲伤罢了。
“不论是续命术还是起死回生的禁术,下场都是魂飞魄散,燕夫人,有些事情,该看淡就看淡,该放下就放下。”
羽归也不是个多嘴的人,只是觉得和这个女人有些一见如故,这才不由多嘴说了两句。
羽归的好心她知道,只是,这放不放下,不是一两句的事。
“羽归祭司为了圣女对容家斩草除根,既如此喜欢,何不言明?”
羽归诧异的看了一眼顾月齐,看着人通透锐利的目光,哑然,这应该才是她原本的模样吧。
通透,睿智。
这个女人总是站在燕池羽身后,一身锋芒尽数被燕池羽挡住,留给世人的最多也就是一个温婉端庄的形象。
想起这几年容雁绾那小丫头作得幺蛾子,羽归眼里浮上点点温柔,口吻极度嫌弃,“她那脾气,如今都是不得了,若让她知道了,估摸要蹬鼻子上脸。”
容雁绾那个脾气,他一手带大的能不知道吗?
拐角处,容雁绾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把拉着墙壁躲回去,两人的话传入耳朵里,目光闪烁,心情一瞬间不是那么平静。
羽归……喜欢她?
他居然也没有否认?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容雁绾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眼里目光晦涩沉沉。
这怕是玩笑吧?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年,羽归待她确实是纵容得不行。
她惹是生非,羽归就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除了以前学本事的那几年比较苦一点,后面的日子,那可是比在丞相府舒坦多了,锦衣玉食。
容雁绾靠着墙壁,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
她猛然抬头,看着三步之外的男人,一愣,“你怎么来了?”她竟没有察觉到一丝。
什么时候,她对羽归都那么没戒心了?
“燕夫人问了要问的事情,便走了,我不回来我去哪儿?”羽归反问了一句,牵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朝里面走起。
容雁绾被他牵着,索性侧头看着他不看路了。
“听闻方壶岛是个好地方,可要去玩一圈?”羽归说完,低头望着目光灼灼的小女人,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看我做什么?”
“你喜欢我?”
“…没有。”
“那就是爱了?”
“……闭嘴!”羽归将人扯到怀里,强势霸道的把人拽走,“这整日想什么呢?脑子里就只有情情爱爱了吗?回去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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