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顾月齐驻足,头也没回,“还有事?”
“旱灾。”
她回头看去,看着那冰冷尊贵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堂堂君凌,怎么可能会对旱灾束手无策。”
看着油盐不进的人,君凌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朝着这边逼来。
眼里尚存的柔和化作冰冷,看着眼前这位神色不惊的女人,“你做的?”
顾月齐摇摇头,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君凌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背影,喜怒不明。
随后,拔腿就跟上了顾月齐的脚步,在顾月齐微冷不赞同的目光下,轻蔑不屑道:“我到要看看,谁敢动我。”
你是忘了你才将叶罹和秦行止差点毒死的事了吗?
不等顾月齐说什么,叶湑一身曳地凤袍大步来了,目光冰冷锐利如出窍的利剑。
“君凌,久仰。”
眼前的男人,一身素淡的衣衫,简洁至极,五官很俊朗,但是不近人情,那双眼里淬着森森寒意,以及睥睨天下的傲气。
不愧是当今世上不二的帝王之才。
“叶湑,久仰。”
淡漠的声音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就算是站在一个女人身后,也是没有折损了半分尊贵威严。
“请吧。”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大动干戈,叶湑很是心平气和的伸出手,做请,对于这人的突兀出现,似乎没有半分惊奇。
顾月齐一挑眉,但是看到了叶湑眼底深处的冰冷和杀意。
这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啊!
君凌睨了一眼顾月齐,似是在说,你瞧,这天下,又有谁敢动我呢?
啧。
是了,这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人敢动他。
毕竟这厮的身后是一个沐国。
顾月齐不紧不慢跟在叶湑身后,并未多问叶湑。
想来以她的聪明,会想到这一切的。
君凌的胆大出乎意料,来大宛皇宫,不惊动任何一个人,像是来自家的后花园,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
御书房——
菩提见顾月齐一行人回来了,算是松了一口气。
“秦施主在偏殿,药已经熬上了。”
顾月齐点点头,就往偏殿走去。
叶湑抬手指了指一身素衣低调的男人,“禅师,这位是沐国的皇帝,君凌。”
菩提双手合十,看着他,一身素衣也遮不住骨子的尊贵和霸气,“凌驾九霄,施主的名字,过于霸道。”
“你这个小和尚,是南山寺的?”君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小和尚,你六根净吗?”
这算得上是一个唐突的问题,若是换了别人,怕早就是垮着脸了。
菩提拿着佛珠,眉宇间是宽容,“施主好眼力,贫僧确实出自南山寺,这佛根,自然也是净的。”
以前或许不敢说,如今,参破了世俗,自然是敢问心无愧的说。
“这天下苍生如今面临旱灾,小和尚有没有法子就他们?”
面对君凌的咄咄逼人,不善言辞的菩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政宗清阅站起来,少年的神色带着几分傲气,抬手作揖,字正腔圆,“禅师是个血肉之躯,不能呼风唤雨,更不能从阎王手里抢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减少死亡的人数,阁下,你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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