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清阅皱了皱鼻子,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哒哒哒跑回到马匹面前,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抱着折回来。
望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顾月齐,政宗清阅很是不满意自己的个子,啊,不能给干娘披上披风,不开心!
归逐拿过政宗清阅手里的披风,掂量一下,厚实。
兔毛边儿的织锦缎花披风足够严严实实包裹住顾月齐,就是有点重,可别压垮了顾月齐。
归逐伸手将披风给顾月齐披上,然后将宽大的帽子给顾月齐带上,毛茸茸的兔毛遮住了顾月齐的大半张脸。
归逐打量了一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错,可爱。”
政宗清阅瞪了一眼为老不尊的归逐,一本正经道:“你是干娘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公,师公好!”
归逐妖孽的俊颜扭曲了一瞬,看着笑眯眯的政宗清阅,磨牙,这个臭小子,“乖徒孙好。”说着,伸出魔爪,狠狠地揉了一把政宗清阅的脑袋。
政宗清阅脸色一僵,拍开脑袋上的魔爪,“师公,见面礼!”
归逐看着狡猾的小家伙,瞪了一眼一边偷笑的尤雨歌,磨牙,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政宗清阅。
顾月齐也不管吵闹的两人,看着苏慕熠和苏矜栖,摘下兜帽,默默地走过去,弯腰刨尸体。
“住手!”苏矜栖和苏慕熠的声音再一次同时响起,苏慕熠上前,伸手拦住了顾月齐的手,声音里的严厉淡下了一些,“你别闹,她要发疯就让她发。”
“就是,你别插手,我发我的疯。”苏矜栖冷冷一笑,硝烟味在两人之间弥漫。
顾月齐嘴角一抽,看着苏矜栖和苏慕熠,眼里有几分无可奈何。
该说什么呢,一个是心疼苏矜栖,一个呢,用尖锐的一面刺伤苏慕熠,针尖对麦芒,谁也讨不了好。
顾月齐走到苏矜栖面前,拉起苏矜栖沾满血污的手,“我是彦彦的干娘,我们两个亲如姐妹,你要疯我陪着你,你要杀人我给你递刀,总之你要记得,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永远在你的身后。”
苏矜栖将自己软弱的眼泪逼回去,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用轻松的语调说道:“若是燕池羽不在了,我们两个一个过日子好了,然后将彦彦抚养大。”
“想得美,我可是要给燕池羽生个孩子呢,不然彦彦一个人多孤独。”顾月齐藏住眼里的黯淡担忧,轻笑着玩味说着。
“我陪你。”顾月齐说道。
“好啊。”
苏慕熠看着两人弯腰刨尸体的人,嘴角的弧度一闪而逝。
这样,也挺好的,严邵辰死了,可是顾月齐还在啊,栖儿,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归逐也不会去拦顾月齐,毕竟这份感情啊,真的很是可贵呢。
霄夙看着两人女人,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归逐将目光落在霄夙的身上,脸上的漫不经心渐渐淡下一些,抬手作揖,“这段日子,多亏了你照顾月齐。”
一路上也知道了顾月齐的‘辉煌事迹’,所谓医者不能自医,若是没有霄夙在紧要关头伸出援手,他们肯定只能看到顾月齐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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