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寰!你醒醒吧!容雁绾是被她爹送到了南蛮,以此来保容雁思的命!
燕池羽兄弟两和我赶到的时候,已然人去楼空,她的闺阁,被一把大火烧了。
父母亲隐瞒是怕你和容丞相对上,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对一个老狐狸,毫无胜算啊!”
……
苏寰整个人如同被千斤重的大锤砸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望着苏珩声嘶力竭的模样,那悲痛无奈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面。
这一瞬间迸发的感情太过厚重,沉默多年的隐瞒,这一刻倾盆而泄,苏珩身体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苏寰缓缓蠕动了一下唇瓣,声音嘶哑得说不出一句话。
……
原来……
……是他错了吗?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为什么要逞英雄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死死瞒着呢?
既然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在死死隐瞒下去呢?!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是想让他迷途知返吗?
晚了,太晚了。
看着被顾夭华护在身边的苏珩,苏寰垂着眸子,笑得清淡,“原来,一直是我错了,可是……”
“我要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疯狂的话掷地有声,眼里的目光扭曲得彻底,如同一个漩涡,一不小心就能让人粉身碎骨。
“挺像的。”君凌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月齐侧头看去,勾唇,“是挺像的。”
一样的偏执,一样的极端,一条路走到黑,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情,谁都说服不了。
这种性格,有利有弊,好处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肯下苦功夫,直至到达自己的目的才会善罢甘休,而坏处就是,太过偏激,一不小心就会走上极端,极其容易伤人伤己。
苏寰走到如今这一步全是生活逼迫,那她呢?
又是因为什么?
顾月齐不禁反问一下自己,或许是上辈子活的太过艰难和谨慎,一朝得势就想着杀掉威胁自己的人以绝后患,一个不小心,就养成了如今这些脾气。
斩草除根,心狠手辣,极端偏激,凡事只顺应自己的心情。
这个一点都不好,可是想改变,很难。
君凌看着若有所思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苏寰,你为什么不回头是岸呢?”苏珩厉声斥责了一句,看着一条路要走到黑的人,眼里带着几分痛惜。
“回头是岸?呵,回头只会是死亡,同样是死,为什么不多给你们惹些麻烦!”苏寰笑的轻蔑讥讽,看着苏珩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苏珩,我不是菩萨,我是个人,我会恨会疼,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这辈子注定是敌人!”
只要女皇不倒台,只要席国不灭,他就要与槿国作对,哪怕搭上席国,他也不会让槿国痛快了去!
苏珩还存着一分善意的内心渐渐冷下去,看着疯狂扭曲的人,垂下眸子,眼里目光暗淡。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终究不是一路人,无话可说。
“我是不是来晚了?”娇媚风情的声音响起,顾月齐抬头看去,只见黛容着一身很普通的粉色衣裙慢悠悠走了进来,一身异香瞬间填充满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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