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瞳屈膝一礼就出去了,待出去以后,嘴角挂上一个弧度。
好有爱啊。
如果主人当父亲的话,肯定是一个慈父。
第二天一大早,顾月齐就被饶了好梦,苏矜栖穿着嫁衣披着墨发来了,南秋看着苏矜栖的模样,赶紧屈膝行礼,“苏城主。”
顾月齐缓步走了出来,越过门槛,“大早上的,不梳妆打扮来我这里做什么?”
“让你给我梳妆啊。”苏矜栖说得理直气壮,拉着顾月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刚刚追过来的喜婆看着迎面来的苏矜栖,气都没喘匀,挥了挥帕子,赶紧跟上去。
哎,这么任性的城主。
顾月齐站在一边,听着脚步声忙进忙出,捏着自己的一缕墨发,“我瞎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怕是不能给你梳妆了。”
“瞧你跨门槛的动作不像是眼瞎啊。”苏矜栖调笑一句,手里拿着一只钗子把玩。
顾月齐没有搭理,南秋走了进来,看着红色喜气的屋子,走过去搀扶着顾月齐走到苏矜栖伸手,将梳子递给顾月齐。
顾月齐顺着南秋的手给苏矜栖梳发三下,“祝你和严邵辰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嗯,同喜。”
顾月齐放下梳子,苏矜栖拿了一支凤钗递给南秋,“给你家小姐戴上,然后带她去换一身红衣。”
见苏矜栖这自作主张的模样,顾月齐无可奈何极了,南秋“唉”了一声,搀扶着顾月齐去换裙子。
顾月齐笑骂一句南秋小丫头叛变了。
屋子里好不其乐融融。
见顾月齐换好衣裙出来,苏矜栖扶了扶发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气端庄,娇媚秀丽,很美,眼角眉梢藏不住喜色,“这发冠挺重的。”
顾月齐拿着缂丝团扇轻轻摇着,不紧不慢道:“一生人也就一次,耐着吧。”
“那个孩子,怎么回事?我瞧着不足两月。”苏矜栖放下眉黛问了一句。
“你看出来了?”顾月齐没有回答,反问一句。
“嗯。”苏矜栖拿过红盖头。
刚刚生下不满月的孩子,家人是不会抱着出门颠簸的,依照顾月齐的路程,至少需要半个月。
也就是说,半月前或者更早,顾月齐就带着孩子赶路了。
这可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孩子娇嫩经不得路途颠簸,一不小心就会夭折。
“他很顽强。”顾月齐只说了一句。
她故意为之,只是想看看叶罹的生命到底有多么的顽强,结果出乎意料。
一路上好吃好睡,结实不少。
“你啊。”苏矜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盖上红盖头。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起来了。
“及时到了!”
“新郎来了!”
顾月齐睁开眼睛,狡黠顽劣闪过,拉过南秋低语一番,走到门口,拿过门栓……
严邵辰伸手推门,没推动。
有人用门栓锁门了。
“严邵辰,我家苏矜栖如凤凰尊贵,你想娶她可没那么容易。”
顾月齐华丽的声音从门后面响起。
严邵辰抬手揉了揉额头,就不该宴请顾月齐这个鬼丫头,简直是给自己挖坑遭罪受啊!
“栖儿怎么就成你家的了,明明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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