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体被砍得支离破碎,地上尽是鲜血,肚子里的肠子流了一地,头颅高高挂在床柱上,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鲜红的心脏放在一个琉璃盘子里面,盘子精致价值不菲,不是像是平民百姓家里可以有的。
凤无捂着嘴背过身体,邢木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拍拍凤无的肩膀,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和凤无的反应是一样的。
落疏疏迈过门槛走进去,走到顾月齐身边,“可有发现?”
“手段残忍,一家老小尽数死于非命。”
邢木惊讶的看着顾月齐,“燕夫人如何会知道一家老小都死了?”他并未说过也并未带着顾月齐去看,顾月齐居然一言说中。
要不是知道顾月齐的脾气,他都要以为这是顾月齐杀得了。
“这个是仇杀。”顾月齐转身出了屋子,比这个残忍恶心的她都见过,虽然她不会觉得会恶心吓人,可是她不大喜欢血腥味。
落疏疏跟着顾月齐出来了,对邢木说道:“除了一个身体之外,其余地方没有发现蛊。”
邢木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跟在顾月齐身后,看着在院子里吹风的人,问道:“燕夫人为何确定是仇杀?”
“假如你是凶手,你将这家满门杀死,除了恨还会有什么?钱财吗?”顾月齐看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家徒四壁,蟊贼来了怕也是哭着出去的。”
邢木:“……”这话没毛病,就是有点扎心。
凤无嘴角一抽。
这真是个令人无法反驳的悲伤事实。
邢木沉思,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地方,“如此家徒四壁的百姓,如何会与其他人结仇呢?”
顾月齐直接懒得说话。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易容伪装,挂在床柱的那个头颅,就是易容过的,那张脸,不是真的。
“看人不能看表面,那个头颅上的脸是假的。”落疏疏好心提点一句,看着邢木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觉得这个还不算傻。
落疏疏带着邢木折回屋子里,将人皮面具撕扯下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映入眼里。
邢木赶紧让人去查他的身份。
顾月齐在侧屋门口粗略看了一眼,“江湖人,死于非命,去查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情。”
“是。”
邢木赶紧差人去查。
顾月齐和凤无去了其他屋子,看着襁褓里惨死的婴孩,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她杀人无数却从不杀婴孩,襁褓里的孩子,稚嫩干净,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为了斩草除根就抹杀这样的生命,她做不到!
凤无直接别过脸,没忍住咕哝几句,“这人真的是丧心病狂!这孩子才几个月大什么都不知道,面对着这么孩子也下得去手,真的是灭绝人性了!”
稚子无辜何其无辜,她上辈子为后就算是在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襁褓里的婴孩下手,看着那干净的眼睛,是何等没有人性的人才舍得下手?
“安葬超度吧。”顾月齐丢下一句话就朝着外面走去。
凤无点点头,跟着顾月齐出去了。
落疏疏迎面走了过来,看着顾月齐,脸色有些不怎么好,“还要再往下查吗?”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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