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楚见顾月齐一人进来,也不奇怪,早就有人将顾月齐在门口的‘丰功伟绩’告诉他了。
这女子,完全和温婉贤淑挂不上钩,刁蛮嚣张,吃不得亏。
“想来顾小姐知道路,能自己一个人去。”云寒楚笑着说道。
顾月齐握着汤婆子,讥讽笑道:“我第一次来如何知道路,若王爷还这么不诚心,那就另请高明吧。”
云寒楚笑了笑,“本王还以为昨晚上的那个女贼是……本王失言,还请顾小姐勿怪,顾小姐出去就会有人带你去。”
顾月齐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道:“我有夫君,还请摄政王称我一声燕夫人。”
话音未落,人就出去了。
云寒楚靠在软枕上,目光冷厉,喉咙里冒出冷笑。
燕夫人……
是不是燕夫人还不一定呢。
顾月齐再次踏进这个荒凉落败的院子。
严婉兮看着光明正大缓步而来的人,靠在软榻上,笑得温婉,“何处来的美人儿?莫不是王爷新收的侍妾特地来示威?那你走错地方了。”
顾月齐站在屋子里端着汤婆子,淡声道:“不,我已经有夫君了,姑娘可以称我燕夫人,今天来,是有些事情问问姑娘。”
严婉兮从软塌上走下来,拢了拢衣裙,白皙的天鹅颈上留着青紫的痕迹。
“燕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严婉兮踢了踢地上的银链子,很不配合地说道:“我就是一个被锁在院子里的人,与世隔绝,我能知道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姑娘心里后悔的事情。”
严婉兮穿着绣鞋踱步在屋子里,唇瓣轻启,似凄怨哀伤的念着:“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这就是一个没有用的消息,严婉兮说她后悔待在云寒楚身边,这事情凡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是,严婉兮为什么会被云寒楚缩在这院子里吗?
因为云寒楚爱严婉兮不肯让她离开吗?
这可能吗?
云寒楚根本就不爱严婉兮,那么为何还要困住严婉兮呢?
不甘心?
还是因为……
知道严婉兮是偃师的后人?
顾月齐抬手撑着下颚陷入沉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严婉兮念得缠绵痴情,一丝丝哀怨在美眸里,带着爱而不得的凄怨。
顾月齐看着自娱自乐的严婉兮,转身出了屋子。
严婉兮看着顾月齐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未干的泪痕缓缓滑下,目光空洞无神眺望远方,低声喃喃,“……他可真走运啊,有你为他担忧奔波。”
岸舟准时回来,手里拿着芙蓉糕。
云寒楚见顾月齐心情不好的样子也就差人将她送回去。
顾月齐几乎是空手而归。
回到客栈,将汤婆子与芙蓉糕放在一张桌子上,坐在板凳上,抬手揉着眉心。
楼长君和青殊下来,看着顾月齐深色疲倦的模样,纯粹的关怀一句,“看你很伤身,遇上棘手事情了?”
“查不出病因,身体无缘无故衰退,我见过三个,连上你的心上人就是四个。”
顾月齐接过青殊倒的茶水,送到嘴边正要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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