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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阜盛 > 第二百六十五章 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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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边,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了,还真是中风。

大夫的推测是这样的:中风并不是撞击导致的,出现这样的状况,很有可能是因为患者长期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突然的撞击,则是爆发中风的导火索。

尚磊头都大了——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买点生盐都生蛆啊!倒霉事怎么都让自己给摊上了?

像李福安这样的情况,只能是住院治疗了。

承担治疗费用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因为李福安的住院将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让他没法处理。

不说别的,眼前就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就是李福安的看护问题。

厂里还有一大堆麻烦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呢,李福安什么时候能康复又没个准时间,总不能整天待在医院里伺候李福安吧。

想来想去,尚磊觉得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赶快通知李福安的家属,让家属来看护他。再说了,李福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完全应该赶快通知到人家的家属。

想起要马上面对李福安的家属,尚磊的脑袋完全懵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解释这件事,更不知道李福安的家属会怎么看待和处理这件事——唉!

据大夫讲,李福安的症状,属于轻微的中风,手和脚还能动弹,没有头痛、呕吐、眩晕等不良反应。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的嘴巴却歪的特别厉害,左边的嘴角耷拉下去老长,像一个簸箕嘴向下伸着,口水哈拉哈拉不停地顺嘴角往下流淌。

这些症状,按说也属于中风患者的正常反应,而且有这种反应的患者,其症候至少在中度以上,这种自相矛盾的反应,连大夫都很难解释。

看着李福安的左嘴角不停地往下淌着浓稠的白沫,尚磊心里想:操!这家伙,地脑瓜子是不是真的被撞坏了?

尚磊一边推着李福安往住院部走,一边向他打听他老婆的电话号码。

李福安的舌头好像短了大半截,哇啦哇啦地叫着,尚磊俯在轮椅的把手上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楚一个字。

没办法,尚磊只好把手伸到李福安跟前,让他把电话号码写在手心上,李福安虽然中风了,手脚还是灵活的。

李福安仍然哇啦哇啦地叫着,还动手朝尚磊的手心上猛打。

李福安的这个表现,让尚磊有些困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突然遭遇了这种不幸,心里面懊恼的慌。病人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应该算是正常现象。

尚磊耐着性子劝说道:“老李,你得冷静点,既然已经这样了,你烦躁有什么用?得赶紧通知你老婆,我得征求一下你老婆的意见,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好。”

李福安又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还拿脑袋往轮椅的扶手上撞。

尚磊一边阻止着李福安,一边叹着气说道:“老李,你就别撞了,再撞就真成傻蛋了。”

尚磊心里明白,李福安的反应如此激越,恐怕一时半会不会消停。要想直接从他这里得到他老婆的电话,估计有点难度。尚磊突然想起了李福安的手机,他的手机里,肯定有他老婆的电话。

把李福安的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手机,尚磊不免有些燥气,在心里骂着李福安:你狗日的怎么混的?怎么连一个手机都没有!

最后,尚磊还是通过煅烧车间主任才找到了李福安老婆的联系电话。

一直等到晚上,李福安的老婆才来到了医院。这娘们估摸着有三十多岁,捯饬的却像十七八岁的野蛮女友,一头火红色的短发,眉毛纹的又粗又黑,眼线向上撩着,一直插到鬓角。衣着打扮也非常出挑,活脱脱一只大火鸡。

尚磊心里直发怵:这熊娘们,一准是难说话的主儿!

尚磊小心翼翼地陪着李福安的老婆,还没走到病床跟前,这熊娘们就叫唤上了:“卧槽!猪撞树上了吧,马勒戈壁,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呢?你特么在这儿挺尸,老娘可没有闲功夫伺候你这个狗杂碎。”

尚磊以为这娘们明着是跟自己的丈夫撒气,其实是含沙射影的说给自己听呢,忙不迭解释:“大嫂,都怪我不小心,我不应该撵他撵那么急。”

“这不管你的事,这狗日的早该死了。还是那句话,老娘没功夫伺候他。什么时候他死了,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或者直接拉你们厂里大窑上烧了算了。”

说完这些,李福安的老婆甩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走出了病房。

??????

康利军都快郁闷死了。

这次二厂发生的立窑喷火事故,应该是整治尚磊的大好机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一个人上蹿下跳的,把调查组的人像大爷似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自己累的跟孙子似的。

结果呢,都一个星期了,调查组这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必须得找包晓林摊牌了。

“包总,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啊!这都一个星期了,调查没有任何的结果,眼下,水泥二厂都乱成一锅粥了,老这么拖着,我没法向员工们交待啊!”

包晓林也很苦恼,都这么长时间了,调查工作应该从哪儿入手,他心里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样下去,不仅仅是康利军没法向康利水泥有限公司的员工交待,他也没法向飓风帝国集团交待,没法向严留增交待。

“那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康利军吧唧了吧唧嘴,说:“要按我的意思,应该快刀斩乱麻,把事故发生的所有责任,全都一股脑推到尚磊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能把包国庆解脱出来,要不然的话,包国庆这边可能会出大问题的。搞不好,说不定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听康利军这么说,包晓林不免有点紧张:“你不是说,包国庆充其量只是承担领导责任吗?怎么又扯到法律制裁这方面来了?”

康利军看了包晓林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说,可是现在这种局势,我不能再遮遮掩掩的了。事故发生的时候,包国庆就在立窑上,撺掇着煅烧工们,躲在观察室里打牌,所以才酿成了如此重大的恶性事故。”

“啊!”

包晓林尖叫了一声,随即,便有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康利军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接着说道:“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把造成这场恶性事故的责任,全都推到尚磊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包国庆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