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第一个发现汉亭伯老夫人的尸体的?”大理寺的刘大人问道。
农人心里一紧,发现这好像是官府衙门,心跳开始加速起来,“是,对,大人!就是小的发现的!”
“细细说一说,你是如何发现的。”
农人咽了咽口水,慌张道:“大人,今天早上小的出城给安平侯府采花的时候,到了碧湖边上,便看见碧湖边上的淤泥里,卡着一辆马车车厢,小的大着胆子去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里面的尸体,还在马车璧山看到了一个‘宀’和下面一个‘一’字,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准备报官了,没成想先被大人抓来了!”
在后堂坐着的显安落与宁祁风对视一眼,都发现了他在说谎,尽管他说话慌里慌张的,但是很多漏洞都太明显了。
他说话太有条理,按理说一个农人,见到了死人,本应该惊骇到不行,诉说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自己见到的最可怕的事情,而这个农人却从时间开始叙说,说明这套说辞,是他一开始就想好的。
今天一早,刘大人便传信给宁祁风,说他昨天给皇上禀告的案子的第一发现者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宁祁风昨晚只是上报了这件事,并不知道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所以突然被叫过来听审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只能借着这个由头,去了安平侯府,将显安落带来,一起听审讯。
而目击证人显安城,此时还在安平侯府里睡觉。
“你为何会上马车查看?”刘大人看了一眼旁边记录的文书,继续问道。
“小人见那马车车厢华丽,以为是哪个贵人不要的,想要上去看一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农人被绑着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可曾碰过尸体?”刘大人又问。
“不、不曾。”农人紧张道,“小的已经吓坏了,怎么可能去碰?!”
刘大人厉声喝道:“在哪看到的字?!”
“在、在马车最里面的车壁上!”
“没碰尸体,是怎么看到最里面车壁上的字的?!”
“老太太尸体是倒在车厢里面的!那个字一下就能看到!”
“你不是害怕吗?怎么会看车壁?!注意这么小的东西?!”
“小、小的以前是猎户,所、所以不害怕这些!小的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宝贝在车厢里!”农人的语气开始更加慌乱。
“你又为什么去碧湖边上?”
“小、小的是去采花!安平侯府的人最近都在收离愁花,小的都会踩了去换钱!”
“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是我娘!我娘在卖花的时候,安平郡主让她每日采一篮子离愁花,送到府里去的!”
“你可知安平侯府手离愁花,从来都是只要花瓣不要叶子的吗?”
农人呼吸一顿,“不、不知,今日是小的第一次采花,我娘今日身体不好,没有去采花。”
显安落听到这里,手蓦地攥紧,担忧的看向宁祁风。
宁祁风轻声对游政道:“去查查送花的老婆婆家里,有没有事情发生。”